第七十九章 做戲
這句話一說完,坐在馬車內(nèi)的百里曜忽然沒由來的打了個噴嚏。
看來現(xiàn)在真的是降溫了啊。
時隆陽的臉色很是難看,抄了時府滅了時家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怎么就那么輕松,跟小孩兒過家家一般。
時隆陽很想甩臉就走,可一想到那巨額的賠償,還是只有討好道:“冉兒,你不是跟三殿下關(guān)系不錯嘛,要不你去幫爹說說情?!?p> “爹,這臉我可拉不下來,叫人家還以為咱們時府敢做不敢當,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說話不算數(shù),答應(yīng)的承諾都做不到。”時冉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時隆陽極力隱忍著怒氣,“你這是什么話,難道你真要看咱們時府飯都吃不起嗎!”
“爹爹說的哪里話,哪里有這么嚴重,你只需要少讓你的兩位姨娘買些人參燕窩這些錢就出來了?!睍r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時隆陽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要無功而返了,索性也懶得再裝,直接惱羞成怒道:“孽障,你最好記得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事,就是死了我也絕不會管你的。”
說罷,憤憤的揮袖離去。
真是難以理解,蘇扶雁明明是那么溫柔的一個人,怎么就生了這么個大逆不道的女兒。
時隆陽很想大罵蘇扶雁沒有教好時冉,不過蘇扶雁根本就不會聽到,畢竟她在時冉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想到當年,時隆陽眸色深了深,加快了離去的步伐,這個院子他真的一點也不想來。
看著時隆陽走遠,時冉心里只覺得悲涼,這就是原主一直心心念念的父親啊,可真稱職。
“小姐,老爺也太過分了?!鼻鄡汉苁遣粷M。
“無妨,我也不在意他,總之再過段時間等一切都平穩(wěn)下來咱們就搬出去住吧?!狈凑佣假I好了。
“可是咱們這樣沒有出閣直接搬出去肯定會被外人說閑話的?!鼻鄡河行n心。
“說就說唄?!?p> 時冉是無所謂,她心里一向很強大,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要是她覺得對的,別人怎么說都無所謂。
“小姐~”青兒無奈,自家主子好歹也像別的大家閨秀那樣在意在意自己的名節(jié)啊。
不過,也正是時冉這般性子她才會這樣喜歡小姐吧。
主仆兩人相視一笑,重新悠閑的曬起了太陽。
晚上的時候,時冉躺在床上莫名的就想起了白天的場景,她輾轉(zhuǎn)反側(cè)有些想不通,自己的初吻怎么就稀里糊涂了沒了呢,她堂堂現(xiàn)代第一殺手竟然會被人這么占了便宜。
那個大反派果然腦子有問題,要么就是饑不擇食。
“宿主,你現(xiàn)在心緒好像很亂?!毙∑吖郧傻淖诮缑嫦路秸f道。
“小七,你說百里曜是不是瘋了。”時冉在黑夜中撐著頭道。
“我在網(wǎng)上看到這好像是因為愛情,愛一個人就會忍不住親一個人?!毙∑哒J真的答道。
“依我看不是,你還是太年輕啊?!睍r冉高深莫測的摸了摸下巴。
百里曜說起來也老大不小了,一個正常的男的呆在那種煙花之地對男女之事有了沖動也是正常,可重點就在于他竟然敢輕薄她!
不行,趕明兒她得多送幾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姑娘給她,免得他會對她產(chǎn)生什么想法,她只想要好感度,只想拿到積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可是宿主,你現(xiàn)在心跳很快。”小七實話實說。
“我覺得挺正常的,沒有很快?!睍r冉不承認。
“其實這也是一件好事,如果百里曜能愛宿主的話不是就直接完成任務(wù)了?!毙∑卟唤?。
“你不懂?!睍r冉撥浪鼓一般的搖頭。
百里曜跟常人不同,腦回路也跟常人不同,要說愛這種東西一定不會出現(xiàn)在他身上,如果非要解釋這段時間他為什么會對她這么熱情的話,那就一定是有所圖謀!
對,一定是有所圖謀,時冉警惕起來,她一定要小心不能著了他的道。
小七無奈的搖搖頭,坐回界面下方去看書去了,最近她正在好好的研究孫子兵法。
時冉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想起來百里曜也曾在這床上躺過,臉上詭異的騰起一絲紅色,一把拉過被子蒙住頭睡了。
第二天,她是被一陣潑辣的叫罵聲吵醒的。
“時冉,你給我滾出來,時府供你吃供你喝,你就是這么對時府、這么對老爺?shù)膯??!?p> “你個沒良心的,你這是要逼死我們?!?p> “我們怎么會有你這般大逆不道的嫡女,你趕緊出來給我把話說清楚?!?p> 時冉揉了揉微疼的太陽穴,慢吞吞的起床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一打開門,徐氏張牙舞爪的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她之前讓她陪著做戲,沒想到這般認真一大早就跑了過來。
“有什么事嗎?”時冉靠在門上不爽的問道。
“你還敢問什么事,不是你要讓老爺賠償那么大一筆數(shù)目逼死老爺嗎!”徐氏在這一刻仿佛完全變回了以前那個頭腦簡單嗓門粗大的中年婦女。
“徐姨娘,有件事我得給你說清楚,并非是我讓老爺賠償,而是時雨作為罪魁禍首闖了禍,是我爹來替她來善后罷了,莫不是你覺得三皇子受了損失不該賠?”時冉語速不緊不慢。
“我是說你,關(guān)三殿下什么事?!毙焓下曇羲闪怂伞?p> “那酒樓我不過是盤下來的,說到底還是三殿下的東西,時雨差點搞臭他的酒樓,你說不關(guān)他的事?”時冉依舊說的慢條斯理。
這時宋氏也從一旁走了過來,看見時冉同徐氏的狀態(tài)眼底露出一絲安然,只要這兩人還是劍拔弩張就好,看來之前是她多慮了。
心里這么想著,她的面上卻是溫柔道:“冉兒,你也是時家的一份子,為了時家你就幫我們勸勸三殿下吧?!?p> “我說了,這話我開不了口,你們不必來道德綁架我?!彼问险f的好聽,一口一個時家的一份子,可這么多年時隆陽雖然沒有餓著原主,但她長這么大什么福都沒享過的時候怎么不說她是一份子。
連小小的一點桃花糕原主都能視若珍寶,可想而知過的有多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