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么說?”
夏予枝皺起了眉頭。
“夏城主雖然擊敗了那山大王,可那山大王畢竟也不是什么小角色?!?p> 柳若棠道:“雖說身死,可畢竟還是妖獸?!?p> 妖獸,只要達到了一定境界就會有概率覺醒出一種天賦能力。
“這山大王的能力是詛咒?!?p> 詛咒,在眾多的天賦能力中也是最為稀有的能力。
“夏城主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剛放松下來精神,哪能料到這山大王死后竟然會有詛咒?”
柳若棠輕輕一嘆。
不用她詳細(xì)地講下去,夏予枝也知道在那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了。
在之后,夏城主還是防不勝防,在大意之下中了招。
畢竟詛咒通常都是雙方修士在對戰(zhàn)中使用,哪里會有死后爆發(fā)的?
說起來,也是夏城主缺乏了對戰(zhàn)這些妖族的經(jīng)驗了。
不然,哪里能夠讓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所謂“山大王”得手?
“在山大王落敗之后,這天青城就升起了一層壁障?!?p> “八峰都被圍在內(nèi),只有像我們所在的這些邊緣地帶沒有被那壁障圍住?!?p> “而夏城主,據(jù)說是被護衛(wèi)殊死救了回去,如今奄奄一息。”
柳若棠再度一嘆。
夏予枝靜默不語。
空氣中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
“說起來,這個敕嶺宗你了解嗎?”
“嗯,先前有過接觸?!?p> 夏予枝道:“以前他們還想要讓我拜入他們宗門,不過被我父親一口回絕了。”
“也難怪,你會知道我們?nèi)ヒ姷氖请穾X宗,想不到還有這層關(guān)系在里面。”
柳若棠點了點頭:“你父親做的是對的,那個敕嶺宗可比不上你如今的凌辰宗?!?p> 夏予枝好奇道:“為什么這么說?”
“就是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柳若棠在這一瞬間回到了原樣。
“那里面的弟子,一個個就跟笑面虎一樣,裝什么裝!就沒見過比他們更能裝的!”
柳若棠翹起了嘴,不滿道。
“特別是那個什么葉宗清,更是簡直了!本小姐就是看了他一眼,你猜他怎么說?”
柳若棠捏起拳頭,那沒有一點贅肉的胸口微微起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特別令她生氣的事情。
“他,他竟然說本小姐喜喜喜,喜歡他!”
“我就沒見過比他更能裝的,自戀狂,變態(tài)!”
柳若棠臉龐都紅了,也許太過于生氣了,邊走還邊跺著腳。
“什么嘛,本小姐就是喜歡上一頭豬也不會喜歡他的……”
柳若棠碎碎道。
在一旁觀看了整個過程的夏予枝:“……”
天青城邊緣,山中小徑。
一路上,夏予枝與柳若棠便不斷地交談著。
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柳若棠在說,夏予枝負(fù)責(zé)聽和偶爾回上一兩句。
“說起來,這丫頭怎么走路這么慢的?”
夏予枝不禁想道。
當(dāng)然,這也是夏予枝有照顧柳若棠步伐的緣故。
不然這么長時間過去,柳若棠連夏予枝人影都看不見。
“年齡比我大,修為也比我高,偏偏走路這么慢?”
這么想著,夏予枝低頭看向柳若棠的腳。
穿著鞋,走起路來也沒什么問題。
并且在夏予枝被白銀狼包圍的時候,柳若棠還跳的很高。
這就表面了她“足竅”應(yīng)該是開了的。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嗎?”
夏予枝只能把這個歸類成另類了。
不過雖然在夏予枝看來很慢,其實柳若棠的速度相比那些不能修仙的凡人來說還是快的。
不過充其量也就只能達到那些身強力壯的青年人的速度。
這種速度對于修仙者來說,可是遠遠不夠的。
其實夏予枝本來是可以嘗試御劍飛行的。
不過早在之前,他的劍就不知道為什么失去了靈性。
沒有靈性的劍,已經(jīng)連“靈器”都稱不上了。
而它,也無法再承載任何靈氣。
就這件事,他問過柳若棠。
柳若棠在詢問夏予枝在之前發(fā)生的時候后,給出了解釋。
這把劍之所以失去靈氣,原因正是出在夏予枝之前所接觸的瘴氣身上。
瘴氣,與靈氣天生相克。
在紅玉城時,夏予枝的劍就已經(jīng)有靈氣紊亂的跡象了。
不過那時候,夏予枝并沒有在意這么多。
想不到,在與白銀狼搏斗之后,劍會失去靈性。
不過,柳若棠也讓夏予枝不必過于擔(dān)心。
“靈器的靈性并沒有完全喪失,只是它短暫的發(fā)生了一些變故,大約六個時辰便能復(fù)原如初?!?p> 作為煉器世家柳家之女,柳若棠便如此告訴了夏予枝。
夏予枝也點了點頭,算是認(rèn)同了她的看法。
不過眼下顯然離六個時辰還早很多。
夏予枝也問過柳若棠能不能用煉器的手法將這柄劍的靈性煉回來。
但卻被柳若棠義正言辭地駁回了。
用柳若棠的話來說:
“對高階靈器進行第二次鍛造?這是哪個傻子干出來的事情?”
柳若棠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咋舌道:“更何況,凌辰宗的東西,上面都有禁制?!?p> 禁制,這是陣法師的手段了。
而凌辰宗的東西,自然是由凌辰宗的陣法師來設(shè)立禁制。
夏予枝不敢保證,觸發(fā)了禁制后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這么一想,夏予枝也只能作罷。
“對了,你不能飛嗎?”
夏予枝打斷了還在嘰嘰喳喳的少女。
少女嘟著嘴,道:“不能飛啊,沒辦法啊我又不能御劍飛行。”
“不能御劍飛行?”
這個回答使得夏予枝微微一愣。
“御劍飛行”,并不一定是要御劍。
只要是靈器的范疇,哪怕是刀、槍、棍什么的都行。
甚至當(dāng)修為達到一定境界,對道法的掌握足夠高深時,便能做到萬物皆可御!
“為什么你不會御劍飛行???”
御劍飛行,這已經(jīng)是筑基期的標(biāo)志之一了。
不得不說,夏予枝還是第一次見到修為達到筑基后期卻還不能御劍飛行的。
“哎,你問題也太多了吧?!?p> 柳若棠的兩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不滿地反問道:“太陽為什么會升起?月亮為什么會發(fā)光?”
夏予枝再度一愣。
太陽為什么會升起?月亮為什么會發(fā)光?
“所以,不會御劍飛行就是不會御劍飛行!”
柳若棠幾乎是用叫聲喊出了這句話,看起來有些激動。
只不過,這兩者有關(guān)系嗎?
夏予枝輕聲苦笑。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正當(dāng)兩人翻過一塊巨石后……
“那邊二位!”
一道飽滿的男子聲音傳來。
聽到這聲音后,夏予枝和柳若棠同時選擇了駐足。
這聲音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于是他們分別四下觀望。
只不過,光是憑借這道聲音,夏予枝和柳若棠只能大概感覺這聲音似乎就在附近,但四下找尋卻未能尋著說話的人。
也許是見到這兩人一臉茫然的模樣,那道聲音又傳來過來。
“別找人了,找不到的。”
就在這道聲音剛剛落下后,一只不管從各種方面來說都有些奇特的怪鳥飛過,在兩人頭頂盤旋了一圈緩緩下落。
在下落的過程中,怪鳥釋放出了一道耀眼奪目的光芒,刺眼無比。
不過,那光芒也只閃耀了兩個呼吸不到便迅速黯淡下去。
原先那個怪鳥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紙條,被夏予枝抬頭接住。
“哼,裝腔作勢!”
柳若棠翻了幾下白眼,似乎意識到了會是誰傳來的紙條。
只不過,她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好奇,伸長脖子瞄了幾眼那張在夏予枝手中的紙條。
只見,夏予枝手中的……
“地圖?”
兩人不約而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