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自然是適得其反,那人雖打了個寒顫,但緊接著就冷哼一聲將臉別了開去:“我西北的漢子從來都不是個孬種!”
“……”
尤閔悠悠張口:“沒人把你當孬種。死,有重于泰山,有輕于鴻毛。相信這位兄臺如此剛直心性,一定不會希望自己一事未成便喪命于此吧?”他這人和姬無雙很像,話比姬無雙多不到哪里去,性子也不算熱絡。
也就是與龐曄等人常常玩在一處才會在他們面前正常一些。
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不是性子冷,只是懶而已。有些疲于應付那些自視清高,總是將什么世家風范掛在嘴邊的世家子弟。也正是如此,才對沒什么架子、沒什么追求的朱恒格外親近。
“你說不畏懼死,這有什么?不畏懼死得人多的去了,想死還不容易,坐等著被凍死就好,或者再此故意激怒我們,一劍將你解決了更是一了百了。
但是只有懦夫才會逃避現(xiàn)實的困難一心求死。”
他一席話說得那尋寶人心中大慟,想到自己還未實現(xiàn)的雄心壯志,恐怕再也無法實現(xiàn),面色登時凄然起來。
倪修不禁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真是不枉費她給他起了個“尤一語”的諢號,他果然是不說話則矣,一說話則是針針見血。
果然,不多久那人便苦笑著開了口:“反正,寶物也尋不到了,說與不說還有什么么區(qū)別嗎?”
原來此處沒有什么恐怖的鬼物,只有一處寒潭。據(jù)他們所知道的,這寒潭是天女當年從天上引下凡間的寒山天水。潭底便是天女當年與魔王一戰(zhàn)殞身之后留下的寶物。
“傳言這里極為寒冷,萬物不生……”
倪修嘿了一聲:“萬物不生?這樣你們也敢來?這不是找死嗎?”
尋寶人瞥了一眼,頗為不屑:“你們不也來了?有什么資格說我嗎?”
錢鐸:“非也……”
“我們不知此處如此兇險,若是早知此處如此兇險也不會來?!鳖D了頓,又覺不妥,上古的寶物誰不心動,“至少此時不會來,怎么也得等到再修煉個數(shù)十年才來?!?p> 尋寶人頗為驚訝:“不知?你們竟然不知?”
說起這個龐曄就生氣:“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們在路上交談,我們怎么可能過來?”
尋寶人更驚訝了:“你們能聽懂我們說的話?”
幾人不置可否,那人突而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到底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屁孩!你們世家子弟都是這么沒腦子的嗎?什么都不知道也敢往里邊闖?誰給你們的自信?被自家長輩保護著在自家地界威風威風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哈哈哈哈……”仿佛對世家子頗有成見。
這話很尖銳了。直接將他們所有的修煉、成就都抹殺得一干二凈。
“呸!”倪修氣道,“我們看你們弱雞一樣才想著你們都能進來,我們又有何懼?”
“倪修!”姬無雙對她口出臟話十分不贊同,“有傷風化,還是等這位兄臺講完再說?!彼辉诤鮿e人的評價,行事作風有些隨心所欲,但他在乎修養(yǎng)。能瀟灑動手的,絕不出臟話,沒得降低了自己的格調。
倪修癟了癟嘴,示意那人先講。心中對姬無雙頗為不滿,為什么同行這么多人,他就死死盯著她一個?對她各種要求。什么身為女子不能與男子太過親近,不能言語輕浮,不能作為不端……現(xiàn)在連呸一聲都開始有傷風化了!
她傷他們家風化了嗎?他們家風化還真是多!要真是,她都與龐曄親近了十年,言語輕浮了十年,作為更是在這十年里就沒有端過,罵人什么的,雖不粗俗,也不會好到哪里去。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家風化不是照樣好好的跟香山書院的牌子一起飄在這世間?也沒見缺損到哪里去呀?
那人也就是看不爽倪修一開始對他的威脅,才這般說道。他們西北的漢子,記仇,很記仇!但是通常仇報了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現(xiàn)在口頭上掰回一局,心里頓時痛快多了,開始重新講了起來。
“據(jù)我們所知,寒山天水乃仙界之物,能活死人,肉白骨,因此,此處雖冷,卻也并非絕處。只要撐著一口氣跳入寒潭便可長生不老。再潛入寒潭底部尋得寶物,更是皆大歡喜。”
“那你怎么沒去?”
“到了此處之后,我看著地上成堆的白骨,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覺得事情恐怕不想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但是他們都認為我們得到的消息并沒有誤,因為前面幾關都與消息上頭別無二致。
雖然隊里有損失,卻也是那些人不夠小心所致,其他人都是有驚無險地一路到達此處。所以,他們并未聽我勸告,一心只往寒潭里沖?!?p> “都走到這一步了,眼看青天就在眼前,一步登天的時候,誰還會管那么多?”
倪修想起方才在洞口看見的一群凍成冰塊的尸體:“所以,他們一心往寒潭沖去,還未抵達,就已凍成冰塊?”
尋寶人一臉沉重之色點了點頭。
朱恒幾乎呆滯地輕嘆:“我滴個天啊!這是,視死如歸??!”
那人搖了搖頭道:“也不全是視死如歸。主要,那寒潭有活死人,肉白骨之功效,所以大家是有恃無恐。反正豁出去,只要有一人入潭,便能將眾人都救活。”原來他們是想的保一人,再等那人長生不死、不懼嚴寒的時候將剩下的人都扔入潭水中復活。
“可是……入了潭水的同行,也死了。”
倪修猜測:“不一定是那潭水不對,或許是你的同行已然長生不老取得寶貝,怕你們與他爭奪故而丟下你們跑路了呢?”
尋寶人心中本就有疑,一聽此言,像是被戳到痛腳一般,目眥盡裂,雙手捏得咯咯作響,近乎聲嘶力竭地否認道:“不會!絕對不會!他不是這樣的人!”
姬無雙也道:“不會?!?p> 他的聲音一向清冷,聽來頗有穩(wěn)定心神的功效。那人一時也顧不上心中糾結,收了一身情緒,怔愣地看著他。
卿搽
我來啦?。。?!大家看書都不喜歡說話嗎?居然都沒有評論誒?你們就是看到哪里不爽,罵我也行?。ú氩胝伊R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