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luò)姑娘,是怎么知道那件東西在陸家的?”
“哎?!苯j(luò)棘搖了搖頭,“此話不對,那件東西是竹娘所有,而非陸家?!?p> “那…姑娘可否告知那是何物?”
絡(luò)棘攤了攤手,“無可奉告?!边@要說太多了總歸有點風險,縱橫學院目前是處于中立的,這陸府可就不一定了。
只是絡(luò)棘沒想到,竹娘帶給她的是一把梳子。
百年犀兕角磨制而成的梳子,上邊還刻著人事多錯迕,與君永相望二句。梳子摸上去極其油潤,刻字的地方用朱砂描著。
“這是他早些年送我的,不過現(xiàn)在,也沒什么用處了。”竹娘戀戀不舍的摸著那把梳子。
“有些東西不是你情愿就能得到的,該放下還是要放下的好。”
竹娘笑笑,“姑娘說的有理?!?p> 犀兕角這種東西有靈,不可強奪,何況又被陸伯庸制成了梳子送給竹娘,意義本身就非凡。
只不過…絡(luò)棘看著冬半這個拖油瓶,總感覺這個買賣不是很劃算。這孩子跟應劫一般年紀,都在長身體,飯量大的很,要不是墨梵長期提供銀兩,絡(luò)棘非被他兩吃窮了。
冬半換回男裝之后,他自個反而不太習慣,從小竹娘為了保護他,便讓他一直穿著女孩子的衣服,他本身又長得陰柔,不似陸離一般臉部棱角分明,不知道的一定看不出這是個男孩子,這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姑娘啊。
應劫看著穿男裝的冬半,有些別扭。“你,你真是男的啊?”
冬半:“……”
“你這樣我還真不太習慣。”
冬半:“……”
絡(luò)棘看著他們,原本阿肅便話不多,應劫又是傻乎乎的,原先冬半女裝的時候還裝得一副活潑可愛的樣子,現(xiàn)在好了,又一個木頭臉。絡(luò)棘一臉無聊地扒拉著碗里的飯。
“絡(luò)姑娘,竹娘是怎么知道我們要找這犀兕角的?”阿肅瞧著絡(luò)棘手上的梳子。
絡(luò)棘冷哼一聲,這犀兕角是陸伯庸送給竹娘的定情信物,雖說他們二人自陸夫人進門之后再無可能,二人也是恪守禮法,可總歸情義還是在的。這次竹娘如此輕易就把這犀兕角拿出來,想必陸伯庸那邊也是點了頭的,換而言之,陸伯庸知道她去了縱橫學院找這東西,所以便將計就計把冬半塞給她。
雖說,多一個人對她并無什么影響,可總歸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即使在人前一副多么樂見其成的樣子,實則絡(luò)棘背地里不知翻了幾個白眼。
不過這事好就好在,不用去跟司隸候府與固封候府打交道,雖說陸夫人算是司隸候府的人,不過這事,她臉上也不光彩,冬半走了之后,對她反而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影響,所以想來司隸候府那邊目前還不會對應劫有什么動作。
“我們下個地方是要去哪?”
阿肅頷首,“主子來信說崇州那邊出了點小動亂,為了小主子的安全,第四件信物我們要暫時擱置,所以眼下我們要先去賀州天水候府走一趟?!?p> 既然五件信物分散五州,那么現(xiàn)如今,那第五件不知名的信物就只能去賀州一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