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眼看著地上傷痕累累的葉小曉,葉金明的眼中沒有任何的心疼,以前沒機會,現(xiàn)在有了機會,他只想著能擺脫一切,其他的人和事,都顯的不重要。
他拿起葉小曉的左手,拽著她的左手直接就在地上拖著,他頭也不回的向前走著,就像拖著一個死人一樣,根本不去顧忌身后的人是不是承受的住摩擦。
葉小曉是背朝著地面的,衣衫單薄,和地面的摩擦導致后背火熱熱的,所到之處的地面,皆有著耀眼奪目的鮮血。
從關押著葉小曉的密室離開,就到了正中間最大的大廳,大廳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物品,只是在大廳的中間放置著巨大的玻璃水箱,還有一個空置的鐵籠。
玻璃水箱里面有著人身魚尾的鮫人,鮫人的發(fā)絲擋住了面容,她尾巴上的魚鱗是被一片片,硬生生的拔下來的,經歷了如此殘忍的對待,此刻僅有呼吸的力氣而已了。
鮫人身上處處皆是寶,最為值錢的就是她的鮫丹,何況體內還是有著二顆鮫丹的鮫人,就更是尤為珍貴。
李元邦身邊有著從邶宗之城叛逃的靈力者霍延民,霍延民是因為心術不正,潛入宗書閣,欲偷取上古禁術,而被趕走,然那不過是個幌子而已,宗書閣根本沒有上古禁術。
被趕出邶宗之城的霍延民心有不甘,一直潛伏在李元邦的身邊,他幫助李元邦控制著上面的人,制造著各種的不公,讓苦難人士求助無門,稍微的想要得到一絲的公平,就需要錢來獲得,可謂苦不堪言。
因為得到霍延民的幫助,李元邦的不義之財一直沒有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還有殘害的那些無辜性命,因為了霍延民便輕松的擺平。
雖然李元邦得到了如此至寶,奈何他們的凡人之軀根本無法滋養(yǎng)鮫丹,他們一直在想著各種辦法來合理的利用這顆鮫丹,以此獲得更大的利益。
他們有自己的掙錢渠道,根本不缺錢,所以賣掉獲得的利益不大。
以霍延民的能力,可以將鮫丹據為己有,李元邦也阻止不了,但是他的靈力有限。
所以給李元邦出主意,身邊要是有一個靈力者的傀儡手下,凡是不需要親自動手,真出事也有傀儡頂著,鮫人在不濟也無法輕易被控制,所以只能找一個能輕易中噬蟲,同時也能滋養(yǎng)鮫丹和修煉靈力的人。
正巧霍延民發(fā)現(xiàn)葉小曉體內有著無上極的靈力,而且還是來自于神的無上極的靈力,他們只是覺有可能用葉小曉滋養(yǎng)鮫丹,到時候他有著這等厲害的人物,用來控制那些高官不在話下,就連邶宗之城那些人,也輕易不是對手。
李元邦想將葉小曉設計成傀儡殺手,霍延民想利用這個傀儡搗亂邶宗之城,都各有目的。
為防止被葉小曉反咬,不僅只是葉小曉身上下了噬蟲,還有驅毒,一旦傀儡擺脫噬蟲的控制,有了思想,就用驅毒將其毒死。
亡者身上都有著尸蟲,而尸蟲吸食了不同軀體的腐肉,是有著劇毒,驅毒就是采集上千種尸蟲煉制的劇毒,對付他人興許有意外,但是葉小曉就定會被毒死。
“好歹也是你的女兒,怎么能這么殘忍的對待呢?!彪m是這樣說著,但是李林霄眼神中并未有半分同情,在說話時還踩了下葉小曉的手。
葉金明站在一邊,眼神一直落在鮫人的身上,他眼中有著一絲的精光,他有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李林霄蹲下,右手禁錮著葉小曉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當初給你好臉色看,你不領情,現(xiàn)在滋味如何?”
葉小曉有著自己的思想,她想靠著自己生活,所以對于愛情友情都不上心,她沒多余的心思去維系,因此眾人認為她很高傲,也都對她存著一份怨氣。
李林霄在鎮(zhèn)上耀武揚威慣了,眾人對他的話都是順從的,甚至于會竭盡全力的討好,他身邊的不缺女子,各個對他都是順從,偶有幾個從的在金錢的誘惑下,也都認命。
但是偏偏葉小曉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還當眾用言語羞惡他,這個仇他一直記著。
然就算是葉小曉落在李林霄的手里,也是寧可死,也不愿意屈服,烈性難馴。
葉小曉還有用處,自然不可能讓她死掉,李林霄因為得不到葉小曉,也不想讓她好過,就只能用著鞭刑,他想看到葉小曉哀求的樣子,但是即使痛苦不堪,葉小曉依舊不曾開口求饒過。
葉小曉是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不然她早死了,怎么可能受此屈辱,聽著李林霄的話,葉小曉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李林霄。
“連你父親都是我家的走狗,你傲什么傲。”李林霄俯下身,貼在葉小曉的耳邊,說道:“以后你也會是我家的狗,到時候我想怎么折磨都行,你終究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p> 李林霄在說著葉金明是走狗時,一邊的葉金明神色微變,只瞬間就恢復自然,但是袖口下的手在緊緊的握著拳頭。
葉小曉忽的,“哈哈。”大笑起來,扯動嘴角的傷口,她都不覺,她側頭,看向葉金明,“你聽到了沒,你是走狗,你永遠都是走狗,你永遠都要搖尾乞憐的活著,你永遠都會沒有自尊的活著?!?p> 葉金明氣憤不已,握著拳頭的青筋凸起,因為隱忍著怒意,身軀都在顫抖著,最終他無法壓制著溢出的憤怒,他抬起一腳踢向葉小曉的腰。
那句走狗他極不愿意聽到,但是卻一直回蕩在耳邊揮之不去。
這一腳用的力道很大,葉小曉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狠狠的撞向玻璃箱,“噗?!笨谥型鲁鲺r血。
她雙手支撐著地,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想到剛才葉金明的臉色,她的意志死灰復燃,心中覺痛快,真的很痛快。
當她抬頭看到玻璃箱中的人時,整個人定在當場,玻璃箱中的鮫人面容正好露在她的面前。
她伸手觸摸著玻璃箱,喚道:“青兒?!痹谑鼙M羞辱都不曾掉一滴淚的她,此刻流出晶瑩的淚水,因為那是對她最好的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