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吃飯吧?!庇噱谒赃呑?。笙夢合上漫畫書,然后轉(zhuǎn)過頭對他說道:“去哪吃啊,外面還是食堂?”
余瀛看了看她的腿,她搶先說道:“行了,去食堂吧。”她把漫畫書都收到了自己的書包里,接著說:“對了,你的那本隨筆我收著了,我不給你了?!?p> 余瀛直接坐直了身子:“為什么?那是我最重要的東西?!斌蠅袈牶?,白了一眼:“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為什么收???心里沒點數(shù)?。 焙钊宦牭剿麄兊膶υ?,坐在前排也插話:“說的對,是她重要還是書重要?”
余瀛本來就不滿,侯然的話讓他更加煩悶?!澳汩]嘴好吧,和你說話了?煩人?!焙钊煌铝送律囝^,屁顛屁顛地跑去和奕子說話去了。
望著他們和諧而又甜蜜的樣子,余瀛開始極力吐槽:“你看看,都還沒成情人,做朋友都那么親密。你就不能和我好好相處嗎?”笙夢耳機(jī)一拿,然后粗魯?shù)貋砹藗€鎖頭功?!安恍?!”
余瀛大叫:“唉唉唉,你這樣弄很疼好吧。”笙夢眉頭緊鎖,然后松開了手。
“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一個女孩力氣大的驚人!驚人算了,還特別粗暴。”
笙夢走出幾米遠(yuǎn)的身子突然轉(zhuǎn)過來:“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回去了?!庇噱樕笞儯骸昂煤煤?,走走走?!?p> 笙夢叫了一聲奕子,然后兩人挽著手一起下樓,只剩下侯然和他在門口站著。
侯然望著她們遠(yuǎn)去的背影,不禁感慨:“唉,所謂情人一場,就是時間多了,愛的深了,有點膩了,偶爾拉著閨蜜換換口味。她們在樓道漸行漸遠(yuǎn),直到轉(zhuǎn)彎。她的背影告訴你,你不必追?!焙钊徽f完手指著余瀛,還挑了挑眉。。
余瀛大罵:“是不是有病,你懂什么?走啊,還愣著!”余瀛說完憤憤地離開,侯然看只剩下自己一人了連忙喊道:“這是個玩笑,我們兄弟一場,你至于嗎?丟下我一個人,等等我??!”
“再等,他們都吃完了!”樓道里只剩下一個聲音的回響。
余瀛去的時候她們已經(jīng)吃上了,他知道笙夢是在整他,故意叫上奕子一起吃,這一次他沒有傻傻地選擇其他的位置,而是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你付錢了嗎?”余瀛問道。笙夢也不作聲,還在和奕子講著,奕子也不回答,尷尬地笑著,望了望她,又望了望他。
“今天的菜不錯?!薄班拧培牛褪怯悬c貴?!薄皼]事,用我的卡?!薄斑@怎么好意思?!薄皼]什么不好意思的?!?p> 笙夢仿佛是故意吃得津津有味,氣的余瀛低著頭生悶氣。
“唉,我去買飯了,走吧?!焙钊淮蛄舜蛩?。也確實生氣的緣故,他黑著臉跟在侯然后面。
他們排隊的功夫,奕子悄悄地問道:“哎哎哎,你到底問什么不理他?我看他臉都黑了?!斌蠅敉W】曜?,然后說:“上次的事情我那么快就放過了他,哪有那么好的事?我這是故意整他,他就是那樣,雖然小家子氣,但是不記仇的,對我其實挺好的。倒是你,什么時候把他拿下啊?”
被她反將一軍倒顯得不知所措,奕子害羞地左右回避,就是不正視笙夢的臉。笙夢望著她的樣子搖了搖頭:“行了,我知道你不容易,我也就不問了。我看他們也快過來了,結(jié)束話題吧?!鞭茸訚M臉求生欲地點了點頭。笙夢望著她傻傻的樣子又忍不住地說道:“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其實你們很合適。知道為什么嗎?應(yīng)該他呆呆的,你傻傻的,很能夠夫唱婦隨。”奕子聽后,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線也破了,臉?biāo)查g通紅,她雙手捂住兩頰,滿臉可憐樣地說道:“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你怎么這么會聊?。俊?p> 笙夢輕柔地拍了拍她的頭,然后看了看他們買飯的方向,這時候他們已經(jīng)走過來了。
余瀛再一次地坐下。
“你打算一直不理我是吧?這不是早上還好好的嘛,我沒怎么吧?”
“你以為這件事這么快過去?再說,我喜歡,你咬我??!”
余瀛邊嚼飯邊說:“不理就不理,誰礙著誰了?!蹦锹曇艉觳磺?,但是笙夢卻聽的一清二楚,她假裝沒聽到地說:“你說什么?把飯嚼完再說,我聽不清楚?!斌蠅艄室鉁惖暮芫o,耳朵都快貼到他的嘴了。奕子拉了拉她,意思是這里是公共場合,注意點。
余瀛想著不敢再說第二遍,他快速地嚼完嘴里的東西,然后說:“我說你說的對,我錯了,對不起。女王大人?!?p> 笙夢滿足地收了身子,背挺得分外的直,臉上揚著自豪,按捺不住地笑容被他發(fā)覺。兩人約定著相視,然后忍不住地笑起來。侯然沒勇氣和她坐在一起,他和奕子在一旁半天沒說話,那種逐漸淪為陪襯的感覺充斥著神經(jīng),欲望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奕子。
“咳咳咳?!焙钊淮蛑人?,余瀛立馬驚恐地望了望四周,發(fā)現(xiàn)沒老師之后又望著侯然,臉上都寫滿質(zhì)問。侯然只能干笑,一句話沒說地軟了下來。
笙夢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知道是他們兩個人的行為讓侯然感到了失意,所以說道:“那個,奕子你到那邊去坐吧。我和余瀛有點事聊聊?!痹捯怀隹?,余瀛就把她望著,笙夢與之對視,然后不斷地看向侯然,余瀛秒懂。
這要求當(dāng)然是讓余瀛求之不得,但是奕子倒顯得猶豫不決,她傻傻地起身,步伐顯得躊躇。笙夢開始催促:“你快點,信不信我盤你?”
奕子老老實實地坐了過去,她和侯然用一種微妙地、不易察覺地方式互相看了看,但是一句話都不講。
“不是,你能不能吃飯的時候不叫別人?我想和你單獨在一起?!?p> “不行,我必須撮合他們倆?!斌蠅魰r刻觀察著他們的心態(tài)。
“干嘛?撮合他們生孩子啊?我說你管的也太多了,這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別瞎摻和?!斌蠅袈犞脑捰X得別扭,氣的一腳蹬到他的腳上,他也不說話,拍了拍腿上的灰塵。
“我說你在想什么呢?你懂什么,這感情上的事,是你說的這樣嗎?你不懂就別問,這是我和奕子的約定?!斌蠅粢彩强粗麄儼胩觳徽f話心底干著急。
笙夢也不知道怎么去設(shè)下這樣一個局讓他們能彼此了解一點。由于侯然師傅的介入,他們每天晚上并不會用手機(jī)聊天。
那能有什么辦法呢?一個人本來就應(yīng)該只跟一個人在一起啊。只是讓侯然為難的是,他一面想和奕子在一起,一面放不下喜歡了幾年的人。笙夢倒真想看看,那個遲到千年,在侯然心中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沉醉在他心底的到底是怎樣的女孩。笙夢這樣想著地看了看余瀛,他雖然長的不高,但是她看的出來他還是很灼目的。
她自私地想:希望自己可以他穩(wěn)固到最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