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班的余瀛呢?讓他出來?!绷_欣在后門處雙手插著腰,看起來心急火燎的。
“余瀛,有人找你?!蹦俏煌瑢W(xué)說。
“哦哦,好的?!庇噱瑢W(xué)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羅欣。
“你,怎么了?”余瀛對羅欣的到來感到吃驚。
“沒時間給你解釋,快去找艾迪康。我在車棚等你們?!绷_欣解不了心中的焦急,只能干著催促。
“怎么了?”余瀛一頭霧水。
“哎呀,你去不去?”
“干嘛呀,上課時間啊,現(xiàn)在?!庇噱幻靼琢_欣什么意思。
“好吧,我告訴你吧。夢夢她,又打架了?!绷_欣還是把不想說說了出來,反正早晚瞞不住。
“怎么回事?是上次那家伙嗎?我回租房聯(lián)系艾迪康?!庇噱w奔著下樓。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說了,不要打架嗎?這家伙,天天在想什么啊。
余瀛回到租房焦急地打開手機,在框中打下一行字:笙夢出事了,你趕快來。
幾分鐘等待宛如漫長,余瀛急得打轉(zhuǎn)。
手機突然滴了一下,信息回過來,上面顯示:怎么回事?我馬上來。
余瀛帶上手機,匆忙地鎖了門,趕到車棚。
“他一會就來?!庇噱蠚獠唤酉職?,“到底為什么打架,就她的體格的贏誰?。俊?p> “昨天我們?nèi)豪镉腥肆R她,說她父母之類的話,她忍不了,晚上帶著人就出去了?!绷_欣解釋著。
余瀛望著羅欣,羅欣連忙說道:“哎,不怪我,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只是剛剛知道。”羅欣雙手一招。
余瀛收了眼神,然后坐到羅欣的燃油機動車上。
等了不久,艾迪康趕來了。
“怎么了?誰欺負我妹子。”
羅欣讓余瀛往后坐坐,然后熟練地發(fā)動車。“別問了,跟緊我!”
羅欣把車騎的飛快,余瀛整個過程都膽戰(zhàn)心驚的。
“你騎的慢點,大姐,這危險?!?p> “我習(xí)慣這速度。再說,夢夢和你誰重要?”
“行吧行吧,那你專心點。”余瀛以前從來沒坐過這樣的車,他高度緊張地摁緊后面的那個“把”。
到了天橋底下,羅欣停了下來。余瀛知道高中生打架或者是高中幫初中出頭都選這個地方。氣憤凝重,他感覺問題好像有點嚴重。
“在哪???”余瀛問道。
“就前面?!绷_欣停好車,然后跟艾迪康說,“人都帶了嗎?”
“不用帶,誰敢動我,他試試!走,老子看看誰欺負我妹。”
三人跑到了天橋下的第二口下。
余瀛看到全是人。
笙夢抱著腿,腿上流著血。她背對著他,沒有說話,顯然是疼的厲害。余瀛和羅欣推開那些護著她的人,然后把她扶起來。
那些人臉上也寫著倔強,都是一樣的身上有傷,但是都沒有走。
“你們兩個送她去醫(yī)院?!庇噱叽俚馈?p> 笙夢被扶走后,艾迪康咆哮道:“他媽的誰干的?”對面沒有人作聲。
艾迪康憤怒地沖上前,一拳一腳地打倒兩個,然后反手掐著為首的那個的脖子。
“說吧,想干嘛?”
那人被掐的臉瞬間通紅。后面的人看著憋屈,想上前制止,被為首地擺了擺手制止了。
艾迪康翹著腦袋望了望:“怎么了,不服氣啊。我有沒有說過,別他媽的動我罩的人。”艾迪康這小城里沒有沒誰敢動他。
“是她動手的,她先的。”后面的伙計實在忍不住了。
“他媽的不說會來事嗎?都他媽的欠打啊。”艾迪康夾得更緊了,那人臉色越來越難看,腿一動一動的,看樣子已經(jīng)到了極限。
羅欣上前制止:“算了吧,要出人命的?!?p> 艾迪康指了指他,然后咒罵了幾句。
余瀛站在那里,一臉殺氣。
“沒事,放心?!卑峡蹬牧伺挠噱募绨?,“你先去醫(yī)院,我們在這。別發(fā)火,她也是忍不住了。”
余瀛點了點頭,記住了那個家伙的臉。
“別讓我看到你?!庇噱瓕δ侨苏f道,然后轉(zhuǎn)頭就走。
余瀛去醫(yī)院的路上才是真正地開始。其他的人都騎著鬼火到了,一個兩個下車手里還帶著家伙,刀很少,但是拿著棒球棒和甩棍很多。
艾迪康吸了口煙:“不管怎么樣,今天的事得有個交代,不想動手,你們說怎么辦吧。”
為頭的還是開口了:“老艾,這件事情是我的問題,但是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簡直是火上澆油,艾迪康憤怒地扔了煙:“后面走不了,給我圍上去,趕跑就讓他在以后沒生存空間?!?p> 一群人拿著家伙圍上去,那群人倒是義氣,沒一個跑的。
逮著一個就開打。懼怕?不存在的。總是跑不掉,還不如不跑,懼怕就只會吃虧。都是不要人心疼的,打慣了就習(xí)慣了。
輕輕松松地,一群人像被捆綁在一起的在地上躺成一團。
“走吧。”艾迪康出完惡氣就往車子停的方向走。
越走越遠。跟上去的羅欣說:“你也太狠了吧!本來就是笙夢先錯的啊。”
“出了事我負責(zé)!”艾迪康氣沖沖地散了人群。
艾迪康和羅欣騎上車子,然后往醫(yī)院趕。
到了醫(yī)院,艾迪康給余瀛發(fā)信息,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把樓層數(shù)發(fā)過來了。
他們一刻都不耽誤地上了樓,來到了笙夢檢查的那一層。
“怎么樣了,醫(yī)生怎么說?”羅欣急忙問道。艾迪康望了一眼她,然后面色難看地坐了下來。
“還沒出來,醫(yī)生說要等到明天十一點才能有結(jié)果,主要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余瀛站起身來,樣子極為狼狽。
“我說了我沒事,不就是打架嗎?搞得復(fù)里復(fù)雜的,這不都習(xí)慣了嘛,真是的,非要上……”
“那你他媽的非要打?。≌f了多少次,沒有真正招惹到你你就不要去碰,你……”
“怎么了???!別人罵的難聽,我他媽的還不上,這不是孬嗎?我……”
“你不想想啊,你打的過?你帶著一群姐妹和幾個還沒睡的哥們就想去干人家?你拿兄弟們當(dāng)炮灰?。 卑峡蹈珊鸬貥幼?,嚇壞了一旁的護士們。
“不要吵,這里是醫(yī)院?!币晃蛔o士看到幾個人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學(xué)生,也沒敢多說。
笙夢坐在那里摸摸地流淚。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但是看著就知道流過好多血。
余瀛在一旁不說話,低著頭也抹著眼淚。
艾迪康沉了口氣,然后遞給他一包紙。
“你別哭啊,趕緊去學(xué)校,別落課?!?p> 余瀛不吭聲,笙夢見狀也頭望向另一邊不說話了。
“哎,在這等沒什么結(jié)果吧。我送你回去?!绷_欣雙手插著兜,下巴指了指她的傷口。
“沒事?!斌蠅敉慌圆蛔〉亓鳒I。余瀛像是想逃脫什么的,拿著外套就走了。
一直等到他真正走掉,笙夢才出聲地哭起來。
“哭什么哭,你就活該!”艾迪康說道。
“老艾,算了。那人自己找削,你就別怪她了?!?p> “哦,那就自己去和別人約架,不知道叫我啊!我還會讓她吃虧?”艾迪康一想到她“沒腦子”的行為,就氣不打一出來。
羅欣也是低了低頭不再說話。
“你在嗎?我不是看那么晚了都睡了,我尋思你睡了,不吵你嗎?”
“那你等今天不行嗎?我……”
“你夠了?!斌蠅艨薜毓蛄讼聛?,膝蓋疼的讓她又癱坐在地上,她開始歇斯底里地細數(shù)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你他媽的以為我想啊?你以為我喜歡現(xiàn)在整個樣子啊。一個人變成了一個樣子,就沒有讓她逃的掉,逃的掉啊?!斌蠅粽f得用力,身子擺了擺。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哽咽著接著說:“你們都問我喜歡他什么,我也不知道啊,但我就是喜歡??墒俏疫B喜歡他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也在問,我和他配嗎?我總是在對自己說:真的,畢業(yè)就好了。真的嗎?我一次次心如刀絞地騙自己,誰知道啊。啊,我一想到我連大學(xué)都可能上不了,我一想到他去上大學(xué),而我還在混街頭,上網(wǎng)吧,吃夜宵,我心底就難受啊,我難受……”
沒有力氣了,真的沒有了,笙夢兩手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樣子讓羅欣一輩子都忘不掉。
“嗯嗯,寶貝,別哭了?;丶野?,來,起來?!绷_欣紅著眼將坐在地上的笙夢提起來。
艾迪康不說話地擦著眼淚,一個人躲到廁所抽煙抽到失聲痛哭。
安顏生
這種東西沒有確數(shù) 感情,破亂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