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ǘ?p> “你上次說給介紹個對象。我今天趕集,正好碰上一個老同學(xué),他家女兒挺不錯的?!眳谴笮艽騺黼娫挄r吳浩正在做題。備考公務(wù)員,這已經(jīng)是第二年了,窩在一個小房子里,有空就去看招聘會,只是總沒能找著個合適的工作。
“學(xué)設(shè)計的,聽說是在廣東那邊上班。他自己說很漂亮。”
“哦,可以呀?!眳呛品畔铝斯P,這是他第一次相親,也算是相親吧。是他主動的,畢業(yè)后這幾年也是遇上了幾個合味口的,可是卻沒有一個能看得上他,所以想來,或許相親要來得更容易些吧。
“她跟你一年的,不過是在大坪上的初中,在白石上的高中,估計你們沒見過。”
“應(yīng)該沒有。”
“我那同學(xué)說可能矮了一點點,只有一米五不到?!?p> “啊……”
“啊什么啊。你也不過一米七多點,這身高我覺得合適呀?!?p> “我一七五好吧……”
“你倒是想認識還是不想認識?”吳大熊沒了好語氣。
“認認認?!眳呛仆A送?,問道,“一米四幾呀?”
“就少一點點,穿個高跟鞋就一米五了?!?p> “穿高跟鞋才……”
“人長得漂亮,學(xué)歷也好,本科。重點是人家會賺錢,一個月一萬多。哪像你,現(xiàn)在還沒找到工作?!?p> “我正在找……這不是工作不對口嘛……”
“叫你做醫(yī)生你不做,你能怪別人?”吳大熊的聲音更大了些。你說好不容易學(xué)個醫(yī),五年,花了多少學(xué)費,到頭來,不做醫(yī)生,這不是完全的浪費嘛?每每想到這吳大熊就來氣。
只是吳浩是真的不想做醫(yī)生的。到不是一開始就不想做,至少在學(xué)校的那會兒是想做的,開一個診所,抓些中藥。吳浩是真心喜歡中藥的,那個味道,很香,很香,聞聞就讓人開心。只是后來去實習(xí)發(fā)生了一些事,看不慣的一些事,讓吳浩下定決心不再做醫(yī)生了。
只是不做醫(yī)生這工作倒是真心不好找。吳浩開了年就上了長沙,已經(jīng)找了一個多月了,這工作,還是沒個影兒。
吳浩自知理虧,轉(zhuǎn)移了話題,“那女的一年的?”
“一年的?!眳谴笮苈謴?fù)了平靜,“你記個電話,她叫朱茵。談得好,你就去廣東那邊去找工作。這哪兒不能上班了,非得在長沙,長沙有什么好的。在廣東,進個廠子也可以?!?p> “哦?!眳呛茟?yīng)著。來長沙到也不是他的想法,是曾愛蓮,一直嚷嚷著長沙好,長沙近,離家近啥都方便,還說那么多人在長沙不都活得好好的,哪個不賺錢了。不然這個時候吳浩也不用天天跑著找工作了,他應(yīng)該在教書。
吳浩記下了朱茵的電話。
“你給她好好聊,聊得好就過去。最好是國慶就結(jié)婚?!眳谴笮苷f著,“你弟小孩都有了,看你天天在搞些什么名堂?!?p> 吳浩沒接話。
“她家里都說了,都同意。你自己好好把握機會。矮點就矮點嘛。我跟你媽都矮,你不是也很高?那遺傳是說不定的事。學(xué)個醫(yī)就是喜歡多想。”
吳大熊又來了脾氣,又是碎碎念了一大堆,不過吳浩是一句也沒能聽進去。
掛了電話,吳浩又做起了題目,并沒有立即給朱茵打電話。一來這做題是得掐著點的,時間多一分也不行。二來這大白天的,人家還得上班,這突然的電話那還不是要打擾到她?吳浩覺得這樣不好。
直到晚上,吳浩才給朱茵去了短信。
“你好,我叫吳浩,家里說介紹相親,認識一下?”
朱茵很快就回了信息,“好呀。朱茵。我聽我爸說了。你學(xué)醫(yī)的?怎么沒做醫(yī)生呀?”
“不想做了唄。做點別的也挺好的呢?!眳呛撇幌矚g聊這個話題,但出于禮貌,還是回了。
“那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工資應(yīng)該高吧?!?p> “沒,還在找呢?,F(xiàn)在這工作不怎么好找。呵呵?!?p> “一直沒上班呀?不想上班嗎?”朱茵的短信回得很快。
“以前教書,中專。這不是我媽說要回長沙,所以就把工作給辭了嘛。哪知道這邊這么不好找?!?p> “你學(xué)醫(yī)的教什么書呀?做醫(yī)生不好嗎?”
這話問得,吳浩一時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了。修修改改的,好一會才回了一條,“好是好,只是我不想做了。教書也挺好的,以前在衛(wèi)校,也算是專業(yè)對口了?!?p> “衛(wèi)校?那有啥好教的?都是一群成績差的。你不覺得浪費專業(yè)嗎?”
“還好吧……也有成績好的呢……”
吳浩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回話了。感覺這朱茵有些強勢。不過還好,這朱茵沒再回復(fù)信息,也算是謝天謝地了。放下了手機,吳浩突然覺得自己像是那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一種挫敗感,吳浩一晚上都沒提起勁來。本來晚上還要再看會題目的,這下也是沒了心情,于是沖了個澡便是早早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