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談?wù)摰脑掝}五花八門,不過總離不開菱夏姍這個話題,陸塵隨意聽了兩句便失去了興趣。
顯然管靈是真粉,剛才的不快也煙消云散,此時正興奮著說著菱夏姍的話題。
過了一會兒,管靈臉色有些微紅的靠了過來輕聲道:“我去一下廁所。”
陸塵無所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管靈見此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最終無奈的起身離去。
就在陸塵感到不對勁時候,已過去將近十分鐘。
“陸兄弟,你和靈妹子最熟,不如去看下?”顯然王超也感到不對勁,望向陸塵說道。
陸塵眉頭一皺,站了起來道:“我出去看看。”
還沒邁出腳步,包間門嘭的一聲踢了開來。
一個精壯青年走了進(jìn)來,他面無表情的看了桌上眾人一眼,平淡道:“有個叫管靈的姑娘是這里的嗎?”
眾人面面相覷,剛才都是自我介紹了,當(dāng)然知道管靈是誰。
“是的,不知你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王超率先開口。
“沒什么大事,我們家公子看上你這個朋友了,讓她陪會酒,過來通知你們一聲?!?p> “這恐怕有些不妥吧。”王超面色一冷,這可是是赤果果的打臉了,不過他倒也沒有翻臉,只是面色陰沉道:“不知道你家公子是何方高人,這么目中無人,有些肆無忌憚了吧?!?p> “小子,收起你那點(diǎn)小心思吧?!本珘涯凶硬恍计擦似沧欤骸拔壹夜硬皇悄銈兡苋堑闷鸬?,要不是那小丫頭倔的很,非要求通知你們一聲,誰管你們是哪個卵蛋?!?p> 氣場很強(qiáng)大,眾人有些被怔住了,也不敢開口。
王超臉色變幻萬千,打拼這么多年,他可是知道金海這個地方是何等牛逼的存在,不知道底細(xì)的情況下也不敢肆意開口,只能小心翼翼道:“金海有頭有臉的公子哥,我基本上都有耳聞,不知道你家公子是?”
“你?”精壯男子流落出濃烈的輕視:“你配嗎?”
王超怒色一閃而逝,不過多年的謹(jǐn)慎讓他不敢多言。
“算了,看你也是個聰明人。”精壯青年似乎也不想過多糾纏,轉(zhuǎn)身離去:“那小丫頭,你們不用等了,另外記住了,我們公子姓鄭。”
“鄭?”王超喃喃自語,驀然,瞪大雙眼,有些失神的坐了下去。
看他模樣,在坐的眾人懂了,王超可以說是這一群人中混的最好的了,所以就連活躍的趙澤也不敢過多放肆,而如今僅僅是一個姓就讓他失魂落魄,可想而知,那個神秘公子是何等存在。
一時之間,集體失聲。
“慢著。”一道平緩的聲音突然響起:“我讓你走了嗎?”
精壯男子轉(zhuǎn)過身來,看向說話的陸塵有些調(diào)侃道:“怎么?你想出頭?”
“如果你非要這么理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她算得上我的朋友?!标憠m平緩道。
“你們呢?是一個意思?”精壯男子將視線落到眾人身上。
“我……。”王超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和他們不熟,只是網(wǎng)上認(rèn)識隨意聚個餐而已?!庇腥苏酒饋碚f道。
“喂,張風(fēng),你怎么搞得,這么慫?!庇腥瞬粷M,雖然對方說的好像很牛逼一樣,不過畢竟沒有見過,一個個和管靈又不是很熟,最多不出頭罷了,不過要因此說出慫話,那卻如何也開不了口。
如今有人開口,自然而然被鄙視了,對方連個面都沒露自己人就先慫了?那以后面子還往哪擱。
張風(fēng)不說話,只是苦澀一笑,將手中的手機(jī)遞給嘲諷的那個長發(fā)青年。
長發(fā)青年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手接了過來,掃了一眼,頓時一個機(jī)靈,手一滑,手機(jī)掉落在桌上。
“剛才沒事,就找了一下金海鄭家資料?!睆堬L(fēng)苦笑道:“現(xiàn)在你還覺得我慫嗎?”
長發(fā)青年喏喏幾聲,終于沒有開口。
在座的基本上白領(lǐng)精英,亦或者家里有著工廠,作坊??墒呛蛣偛刨Y料中所顯示的鄭家這個勃然大物相比,卻顯得渺小無比。
今晚上順一口氣,明天只要鄭家公子隨口打聲招呼,自己等離失業(yè)破產(chǎn)也就不遠(yuǎn)了,孰輕孰重,眾人還是分得清的。
精壯男子沒興趣觀察眾人精彩萬分的臉色,視線再次落到陸塵臉上,忍不住嘆道:“真是后生可謂,你知不知道金海每年都有失蹤人口,想知道他們都去哪里了嗎?”
“不想。”陸塵搖了搖頭:“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她被帶到哪里去了嗎?”
“嗯?”精壯男子瞇了瞇眼睛,微微抬頭,淡淡道:“給你們一分鐘,滾蛋?!边@番話說的漫不經(jīng)心,但言語中卻充滿盛氣凌人的氣勢。
“不好意思,超哥,我先走了?!倍挷徽f,張風(fēng)打了聲招呼,屁都不放,灰溜溜的走了。
長發(fā)青年臉色掙扎幾秒,同樣抱歉的看向王超,轉(zhuǎn)身離去。
有第一個,第二個,很快十幾人走的干凈,就連半醉中的趙澤也招呼不打的走了出去。
王超沒走,只是苦笑的站了起來道:“今晚的局是我設(shè)的,我真的不能走。”
精壯男子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慢慢的走向陸塵,距離兩米之遙,語氣懶散道:“剛才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陸塵直視著他的目光,眉頭一挑,輕描淡寫道:“現(xiàn)在告訴我,她被帶哪里去了?”
陸塵的話音剛落,精壯男子眸中精光一閃,伸出蒲扇大小的巴掌向他臉上狠狠扇去:“小逼崽子,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啪啦——
陸塵戾氣沖天而起,以更快的速遞伸手扯起他的頭發(fā)向下拉,同時膝蓋猛地撞了上去。
砰……
鮮血狂噴而出,陸塵手一松,哀嚎慘叫的男子弓著身子滑了下去,一旁王超目瞪口呆,隨即冷汗蹭蹭的落了下來。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他真沒想到眼前看著弱不禁風(fēng)的男子竟然如此暴虐。
“放心,死不了。”陸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向前一步,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依然淡漠道:“現(xiàn)在你可以好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