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彎刀射過來的角度實在是太過刁鉆,林寒只好急忙后退放棄了繼續(xù)跟灰熊的脖頸部,堪堪躲過黑衣人手里的彎刀。
“你放了他,你徒弟我會讓他放了的。”殘狼將彎刀收回刀鞘說道。
林寒眼中閃起了一陣寒光,但他忍住了,并沒有動手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徒弟會不會被他們下藥什么的。
“好,我放了他,你讓他把阿毛交出來?!绷趾矊⑹稚系呢笆自诳諝庵猩⒘巳ブ由系陌咨笆淄瑯拥囊彩?。
殘狼用力單腿往上一頂,直接將還掛在柱子上的灰熊給接住了。
“轟!”
灰熊趴在地上從地面上爬扯起來,肥大的身軀站立起來眼神中帶著憤怒看著林寒。
隨后一聲不響的,默默的在寶座的位置扭動了一下把手,從里面開出一道暗門來,他鉆了進(jìn)去。
等了好久,林寒才看到被灰熊拖拽出來的阿毛,此時的阿毛看上去氣息有些微弱。
“阿毛?”
聽到林寒的聲音將迷迷糊糊中的阿毛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或許是身體上的疼痛讓阿毛直接咧嘴。
“師傅...你怎么來了?”阿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本以為他可能會死在這里,但是沒想到林寒竟然能夠找到他。
灰熊顯然有些不耐煩,他想要讓林寒他們兩個快些離開這里,他們兩個人存在這里對于灰熊來說那就像是舊傷疤被別人揭開然后在上面撒鹽,這就是恥辱。
“那你們就趕快走吧!”
林寒上前將阿毛的身體給扶了起來,看著阿毛身上的傷口林寒一言不發(fā),但眼底卻是有著憤怒的情緒,他沒有隱藏。
“以著你的實力加入我們黑狼幫都可以做一個堂主了,你要是同意,我馬上回去向幫主稟告。”林寒扶著阿毛還沒走多遠(yuǎn)就聽到殘狼那沙啞的嗓音出聲道。
“呵,我不稀罕?!绷趾旖堑?。
殘狼手里的彎刀這個時候突然要再次拿出來,既然林寒這樣的人才并不想要加入他們黑狼幫那么殘狼覺得這個人才雖然實力跟著他不相上下,但是按照他們黑狼幫的幫規(guī)教義,凡是得罪他們黑狼幫的都要留下點兒什么。
留下點兒什么很簡單,一般都是對方比較在意的東西,林寒這次想要救的就是阿毛,那么他就要親手殺掉阿毛。
彎刀半旋轉(zhuǎn)著順著殘狼的手指邊射向了正在攙扶阿毛的林寒后背。
“叮!”
一聲僵硬的刀劍碰撞在一起的聲音,林寒不知什么時候早已轉(zhuǎn)過身來平靜的望向殘狼。
“叮!”一共是兩次,那彎刀轉(zhuǎn)到林寒的后背處后被阻攔后朝著林寒旁邊的阿毛迸射而去,幸虧林寒手疾眼快他手上匕首擋在阿毛的肩膀處。
他不知道的是即便是林寒把自己的后背放在危險范圍內(nèi),他也會加倍的小心,不會讓別人得逞。
“你什么意思?”林寒道。
“沒什么,就是看看你有沒有啥警惕性而已。”殘狼隨便找了個借口說道。
林寒聽完殘狼的回答短暫的沉默了一下,他笑了一下,然后還是轉(zhuǎn)過身去,一邊扶著阿毛一邊手上拿著匕首往后邊隨便的扔了出去。
殘狼以為對方因為黑狼幫的威懾一定會敢怒不敢言,可沒想到的是林寒就是一個行動派,他隨手扔在后面的匕首不受控制的對著后面的灰熊飛射過去。
這一匕首直接刺在灰熊的喉嚨處,見血封喉他死了,悄無聲息的連灰狼反應(yīng)回來的時間都沒有。
“你!”林寒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過來。
“既然沒什么,那我也不是故意的?!?p> ————————————————
剛出灰狼這里的領(lǐng)地,門前不遠(yuǎn)處就看到匆匆趕過來的石不驚,殘狼剛剛追出來的身影看向石不驚后就急忙停了下來。
要是普通的武者也許他現(xiàn)在就會立刻沖上前來,可是黑獅城的石家他們黑狼幫就算是動也要想一想。
但是林寒殺了他的手下,還殺了他手下的手下,這筆帳一定要算。
“師兄,你出來了!”石不驚驚訝道。
“當(dāng)然!”林寒低聲道。
一路在回清源鎮(zhèn)的路上,趴在馬背上的阿毛突然轉(zhuǎn)過頭問向林寒道:“師傅,你不怕得罪黑狼幫嗎?”
林寒笑嘻嘻的說道:“黑狼幫是什么?很厲害嗎?”
一直都在后面不斷跟蹤的殘狼聽到林寒的這句話,恨得咬牙切齒,還沒等他咬牙切齒完,七八把白色的匕首就朝著他飛射過來。
這短暫的時間,他失去了林寒的蹤影。
幾日的路程剛回到林府,于管家?guī)兹涨盎氐搅指缇偷却鄷r了。
阿毛被林寒背著進(jìn)了他的房間,被林寒放在床上。
“忍者點啊,一會可能有些疼!”林寒道。
“沒事的師傅,疼不了的?!卑⒚攀牡┑┑恼f道。
撩開阿毛后背的衣服,林寒從著于管家手上拿過來藥往著阿毛的后背抹去,最后加上繃帶忙活了半個時辰。
“啊!師傅真疼啊!”阿毛疼的受不了喊道。原來這個藥是服用完之后才會發(fā)揮藥效。
“呵呵,你還是忍著吧,忍忍就過去了。你先休息有什么事的話明天再說?!?p> 黑夜如約降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有人睡不著覺,不是因為寂寞就是因為孤獨。
林寒就睡不著覺,但他這兩種都不是,它僅僅是覺得無聊,無聊透頂。
他在屋頂上手里拿著酒壺,往著自己的嘴巴里面灌酒。
“哥,你又喝酒!”林瀟瀟不知道什么時候扶著梯子上了屋檐,她將林寒手里的酒壺一把搶過來。
“喂,你這可是管的有些多了啊,我喝些酒怎么?”林寒努努嘴說道。
“你別管,為什么就是不準(zhǔn)喝,我怕你喝完酒就又會變成以前的那個鬼樣子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變的好了些,我可不想每一天睜開眼睛看到那個醉醺醺的你。”林瀟瀟很嚴(yán)肅的說道。
被搶走酒壺,林寒的手里空空的,只好將頭轉(zhuǎn)過去看向天上的月色,皎潔的月光隱射在他的瞳孔中。
看著沉思的林寒,林瀟瀟心中想到?jīng)]有人能夠想到他哥哥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