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大淵奇女子
一連幾日,鳳仙兒只帶著小魚去看望過青冀,便哪兒也不去。如今戰(zhàn)事吃緊,君亦塵正需要一個為他解答迷惑的人,當(dāng)他每次想起鳳仙兒,他都無數(shù)次問自己,是因為鳳仙兒的才情吸引了他,還是鳳仙兒這個人。他分不清…
李朔見君亦塵無精打采,“太子因何事困惑,我們自幼一起長大,你有什么心情瞞不過我?!?p> “是嗎?那你說說我有什么心事?”君亦塵勾起一抹笑。
“為了鳳姑娘吧,自那天鳳姑娘為了幫你解圍,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后,你們就再沒見過了。其實你想去找她,但你不想解釋與煙夢瑤的種種?!?p> 君亦塵冷笑,心中說不清的苦澀,“你好像很懂我?!?p> “拋開你所有的身份,我想你會義無反顧和鳳姑娘共度余生。但現(xiàn)在你不行,你有你母家勢力的羈絆,還有來自其他皇子的壓力,現(xiàn)在,不是你不爭,其他人就會放過你。你若不爭,下一個被扳倒的就是你。亦塵,陪你走來的這一路不容易,我能看得出,你看鳳姑娘的眼神不一樣。若你想好好待她,望你珍惜?!?p> 李朔說的這些,君亦塵何嘗心中不知。
“在宮中久了,難免將人心看的復(fù)雜。我看不清她的心,她的語言沒有溫度你懂嗎?可是,我的腦海里,都是她,哪怕和煙夢瑤在一起,我都在想,若仙兒能和煙夢瑤一樣主動,那該多好。我想過,若有一天,我能看的清她的心,我君亦塵這一世,定會將她護的好好的,我的女人,只需在我身后陪我俯視大淵江山。”
若說世間何物難得,只怕是鳳仙兒一顆真心吧。鳳仙兒曾說會陪君亦塵一起共同進退,她也盡自己所能去出謀劃策。但鳳仙兒從來沒說過她做的這一切是因為愛他。
君亦塵想起那次揪出秦副將這個細作時,鳳仙兒從他懷里疏離般的掙脫。君亦塵的心便跌入谷底,他曾自信滿滿的以為鳳仙兒已經(jīng)認定了他。但那份疏離,君亦塵熾熱的心,瞬間涼了。
李朔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鳳姑娘在他眼中,是不可觸及的女子。鳳仙兒就好似他生命中的過客,只遠處看看就甚是美好。
李朔見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鳳仙兒,為君亦塵獻良計,又為他防祁國小人,讓君亦塵沒有后顧之憂。當(dāng)君亦塵不能得罪煙夢瑤,同時又不能讓魏媛容難堪時,鳳仙兒選擇犧牲自我,為君亦塵不兩難。
此等女子,不僅傾國傾城。還懂得犧牲小我保全大我。
“太子,時間是最好的見證,她若能陪你走到最后,希望太子不要負她,李某話已至此,太子好好斟酌?!?p> 不要負她?
君亦塵看向李朔走遠的背影,從凝視變成了清冷。
而祁國那邊,出了不少麻煩。一樁樁一件件,讓大皇子氣的渾身發(fā)抖。
“你是說,大淵已經(jīng)早有防范,燒毀糧草不假,可是立即有大批糧食運到軍營?怎么可能!本皇子臨時決定燒糧草,誰人泄露給大淵的!”大皇子出師不利,這要傳到父皇耳中,指不定會對他失望。
這一仗,只許勝,不許敗。
魏將軍深思后說道,“聽說大淵來了位奇女子,是她的突然出現(xiàn),讓咱們潰不成軍。”
大皇子皺眉,連魏將軍這等深謀遠慮的大將軍都說是奇女子,看來是有些過人之處。不禁來了興趣,“那女子有何特別之處,沒想到魏將軍居然是輸給一女子?”
魏將軍臉色一變,“是,臣慚愧,實屬未曾想到,臣會輸在一名女子手中。聽探子來報,此女子非常神秘。并不是大淵官宦人家中的哪位小姐,也從未在江湖之中聽說她的名號?!?p> 大皇子眼睛瞇成一條縫,心底在盤算著,“哦?小小女子,有這么大的本事?魏將軍有何想法?”
“臣定當(dāng)取了這女子的首級,以祭奠我軍枉死的二十萬亡靈?!?p> 大皇子怒道,“魏將軍,本皇子念你身經(jīng)百戰(zhàn),是我祁國不可多得的將才。本皇子不忍心父皇將你賜死,便親自前來給你助陣。你怎可如此迂腐,既然是奇女子,為何不能為我們所用?!?p> 魏將軍心中一驚,原來皇帝真的想過要殺了他。
“這女子留不得,既然她有心助君亦塵,便是與我們?yōu)閿场H羲嫔洗饝?yīng)歸順祁國,卻暗中搗鬼,那豈不是祁國之大患。”
大皇子冷哼,“魏將軍什么時候做事畏手畏腳了,就算她不能歸順祁國,只要對君亦塵來說她還有些價值,那這女子便是我們手中的籌碼。能讓君亦塵做出什么讓步,就看她在君亦塵心中的地位了?!?p> “是,臣明白了?!?p> 魏將軍輕聲嘆息后退下了,他乃一國大將,戎馬一生。現(xiàn)在祁國元氣大傷,不適宜再強行出戰(zhàn),硬攻只會潰敗。軍中只論成敗,他這一朝敗了,在大皇子這,倒是沒什么說話的底氣了。
大皇子祁裴予走出營帳,看向遠處操練的士兵。他不能拿十萬大軍開玩笑,此戰(zhàn),不能攻之。
既然糧食已經(jīng)送至大淵的軍營,那便不再想糧食的心思?,F(xiàn)在的心思應(yīng)該放在大淵這位神秘的奇女子身上。
大皇子冷笑,什么樣的女子能稱奇,本皇子倒是想親自看看。
是君亦塵心愛之人?呵呵,大淵的太子為了勝利,已經(jīng)不惜讓自己女人為自己出謀劃策嗎?
還是愛慕君亦塵之人?什么時候瞎的?愛慕誰不好,偏偏愛慕一個有名無實的大淵太子。
祁國雖沒有立太子,但各位皇子手上都握有實權(quán)。他祁裴予貴為大皇子,在朝中說話的分量顯而易見。能說服震怒的皇帝,讓魏將軍將功補過,也說明大皇子在皇帝心中孰重孰輕的地位。
哪像君亦塵,若不是他母家的勢力,君亦塵這黃口小兒,還輪不上他坐上太子之位。在祁國的扶持下,大淵的四皇子雖未率兵親征,但屢立奇功,政績顯赫。
看來大淵太子也是內(nèi)憂外患,太子之位,不好坐。大淵未來的皇帝,是誰還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