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木車裝滿了酒,葉青天擦掉額頭上的漢珠,敞了敞衣領(lǐng),深呼吸,慢慢松氣,調(diào)整呼吸和心跳。
眼神一寒,冷冷道:“山賊們,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jià)吧!”抓住推吧,步伐沉穩(wěn)的往右邊走去。
“去拿酒的五人干什么吃的?怎么那么久還不回來!”臺上的寨主怒氣騰騰拍桌。
他的突然此舉,驚嚇到摟著被綁著雙手烈婉兒的血霖長老,身體一顫,頓時引來不悅的殺意。
黑風(fēng)寨主見他冷冷的看自己,額頭頓時冒出冷汗,咽了一口口水,微微低頭下來,錯開的目光。
“一看你就像個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莽夫,但看你幫老夫抓來那么多人的份上,老夫姑且原諒你一次,不過若有下次,哼!你不僅失去加入我們血蓮教的機(jī)遇,同時也會死!”血霧長老露出殺意波動的說道。
“是是是,在下絕對不會再有下次?!?p> 黑風(fēng)寨主雖然表面上唯恐,語氣卑微,但內(nèi)心實(shí)則想殺血霖長老的心都有。
他堂堂威風(fēng)八面的一寨之主,別人見自己,誰不禮讓三分?客客氣氣的說話?
自己能讓別人如此忐忑,無疑實(shí)力和智慧都不一般,不說聰明絕頂,但也超乎常人。
可現(xiàn)在卻被說無腦?莽夫?
一貫傲慢猖狂的黑風(fēng)寨主,感覺簡直奇恥大辱,要不是為了能加入血蓮教,爭取早已提高修為,突破御氣境,達(dá)到天元境,踏上新一條道路。
增加自己的壽命!
不然,他不可能會這般卑躬屈膝。
因?yàn)樗男逓榕c血霖長老修為相差三個境界而已,要是死拼,到最后就算血霖長老贏了,也會元?dú)獯髠?p> 而且自己也不一定就會輸!
眾所周知,血蓮教的人,根基不穩(wěn),幾乎沒有一個穩(wěn)打穩(wěn)扎的提升修為,都是用某些投機(jī)取巧等秘法的悲劣手段提升的。
所以黑風(fēng)寨主有三四層的信心,能贏。
但他自知自己活了大半輩子,壽命不多,為了延長壽命,只能忍下去了。
雖然他也不想用不正當(dāng)?shù)氖侄瓮黄频教煸?,但別無選擇,自己的修煉天賦能修煉到御氣境六重,已是盡致了。
再想提升,難如登天,索性借助血蓮教的手段提升,自己的壽命多多少少都會增加幾十,甚至上百年,何樂而不為呢?
而臺后面,站著四個心神不寧的人。
“哎呀,寨主都發(fā)飆了,這小子還不來,早知道不偷懶了,真是急死人?!蹦挲g最大的山賊聽見寨主的憤怒叫聲后,不斷的在原地來回走動,神情焦急。
“誒~”
“不能耽擱下去了,我們回去找他吧?!?p> 咔啦咔啦咔啦~
“嗯!”四人抬頭,暗暗松口氣,終于盼到面具南來了。
一起跑過去,也不見幫忙推一下,卻在左右邊走邊幽怨。
“面具男,你在酒窖里干什么呀,磨磨唧唧的這么久才到,寨主現(xiàn)在都生氣了?!?p> “我是不敢提酒給寨主了,要去你們?nèi)グ伞!蹦昙o(jì)最大的山賊狡猾的很,知道寨主正在生氣中,要是提酒過去,肯定免不了一頓罵,便抱起木車上的兩壇酒,溜之大吉。
其他三個山賊相視一眼,爭先恐后的抱起酒,嘿嘿笑的跑了。
“面具男,你自己惹的禍,你自己背呀!哈哈……”
葉青天冷哼一聲,推著車來到臺旁邊,黑風(fēng)寨主的目光被身后的車輪聲吸引,緩緩起身轉(zhuǎn)過來,瞪眉怒眼,但他不敢吼,因?yàn)榕掠煮@動了血霖長老,發(fā)火與他打起來,那就不好了。
所以收斂怒氣,臉色卻緊繃,背負(fù)雙手,冷淡道“提酒上來?!?p> 葉青天二話不說,提了兩壇酒走上去時,臺下有好幾個山賊離開酒桌,到木車旁邊,高高興興,一人提一壇酒回去。
放慢腳步看他們的葉青天,露出冷笑。
“你笑什么?”黑風(fēng)寨主怒眉再起。
葉青天當(dāng)然不敢出聲,搖了搖頭,裝作不敢耽擱的害怕樣子,快步拿著兩壇酒,繞開他,把酒壇放在桌子上時。
他眼神多留意在了被摟在懷里,拼命掙扎的烈婉兒身上。
“嗯~好香!”血腥長老嗅她身上散發(fā)的香味,浮現(xiàn)一副心曠神怡的表情。
非常享受的模樣,緩緩睜開眼睛,竟見戴著面具的葉青天盯著自己懷里的小美人看。
不悅道:“小子,老夫的女人你也敢沾眼,信不信等下我挖你雙眼?!?p> 葉青天立馬撤開眸光,松開提酒壇的繩子,并非真的害怕,但也不想無謂的作死。
他原想轉(zhuǎn)身下臺,等他們把下有瀉藥的酒喝進(jìn)肚子,藥效發(fā)作的時候,再出手帶走烈婉兒。
但是計(jì)劃老是趕不上變化,烈婉兒抓住血霖長老分神的機(jī)會,張口狠狠咬住猥瑣自己身軀的手。
血霖長老慘叫一聲,本能反應(yīng),雙手猛然推開她,她不小心撞倒了酒桌。
嘭楞~
酒肉全部傾倒地上,葉青天看見含瀉藥分量最大的兩個酒壇摔碎,心疼無比。
不過他懂得憐香惜玉,而且覺得并沒有前功盡棄,蹲下伸手扶著烈婉兒站起來,烈婉兒當(dāng)然不愿意接受山賊的幫助,想掙脫開。
葉青天穩(wěn)住她,腦袋則是用擦肩而過的時間,靠近,嘴巴小聲的在她耳旁嘀咕一句什么。
烈婉兒眨了眨眼睛,然后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面具里的眼睛。
葉青天怕她看自己太久,會引起懷疑和注意,示意兩眼,血霖長老正在盯著我們。
烈婉兒是個聰明伶俐的人,意識到自己可能有救了,便開始演戲,知道要抹去血霖長老的懷疑,必須做出正當(dāng)?shù)姆磻?yīng)行為,雙腳用力一蹬,突然站起,撞開了葉青天,傾倒在血霖長老的懷里。
血霖長老抱住了她,可奇怪的是,她掙扎幾下,突然不掙扎了?
此時,葉青天鼻子流出了鼻血,卻不敢脫下面具擦血,心里暗罵道:“她這是故意的嗎!”
“血霖長老,如果小女子從了您,您能讓小女子一輩子無憂無慮,榮華富貴嗎?”沉默許久,烈婉兒淚水朦朧,楚楚可憐的說道。
“你想開了?愿意從老夫?!毖亻L老聽出她話中的意思,立馬興奮道。
“你先回答小女子問題,好嗎?”烈婉兒抬頭,露出期待的眼神。
“當(dāng)然能,老夫什么都不多,就是錢多,你如果真的愿意從了老夫,老夫可以擔(dān)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享受榮華富貴,受萬人敬仰?!?p> 烈婉兒聽了這番言辭,頓時感動的眼淚橫流:“嗚嗚~太好了,我終于可以有依靠的人了。雖然小女子是烈家千金,表面上風(fēng)風(fēng)光光,但背后受盡家族的虐待,您看我的手,就知道了他們有多殘忍。”
她攬起左臂袖子,潔白如玉的皮膚上有一道像是被什么灼熱過的印痕。
血霖長老心疼不已,見她如此可憐,心不知不覺,越來越軟了,伸手撫摸她的傷痕,關(guān)心道:“以后有老夫在,誰都傷害不了你?!?p> “嗯!”烈婉兒含淚的重重點(diǎn)頭。
血霖長老微笑的撫摸她的腦袋,同情的眼光,柔情似水。
而旁邊的葉青天,深感佩服,心里暗嘆道:“這女人果真是個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