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一處別致的庭院,它不大,一踏入院中就發(fā)現(xiàn)它的與眾不同之處。
別院不大,卻被分出了幾條道路。
首先進入院子看見的就是被巖石圍砌而成的花壇。
甚至挨著墻邊都有隆起被挖空的巖石,巖石上上塞著一盆盆的花。
整個院子都有著花香。
時不時也有水聲潺潺,那是花壇中央有著一個噴頭?
噴出的水形成傘狀落下,順著花壇內的溝壑流淌。
這就是一個極具現(xiàn)代化的別院。
無論是擺放的石桌、石椅,還是院中物件。都有著區(qū)別與大眾的模樣,有著奇奇怪怪的紋路。
都像是一件件藝術品。
蕭天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是有點花香濃重。
如此現(xiàn)代化的別院蕭天雨很是觸動,他沒想到還能在這世界還能看到這樣一個院子。
“一如既往的文藝氣息?!?p> 蕭天雨砸吧,他看著院子的木制窗外還有一只老鷹。
但那老鷹卻是很呆滯,稍微一感受,蕭天雨才知道那不是活物。
而是一件栩栩如生的標本。
不用說,這布局肯定是文子明弄的。
說不定還是親力親為。
他可不相信其他人可以擺出這種超前現(xiàn)代的布置。
“寒鴉,你去院外吧。”
文子明扯下面具,走進屋內拿出一根木盒子,木盒很是精致。
他從木盒里面拿出一副眼鏡戴上。
白色長發(fā)配眼鏡,蕭天雨說不出的怪異。
說實話他其實覺得這長發(fā)某些時候真的別扭。
因為僅僅只是看上一眼,有時根本分不清男女,尤其是碰上陰柔一點的男人。
蕭天雨此時看著文子明就有這種感覺。
當然并不是說文子明給他一種陰柔感覺,只不過文子明的打扮給他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說他有儒生氣質吧,也不是。
說他沒有儒生氣質吧,那也不是。
眉宇之間乍一看還有著幾分愁意,但也不全是。
蕭天雨絞盡腦汁也只想到一個比較相近的形象,那就是一個飽讀詩書,左手持書,右手拿劍,揮斥方遒的書生?
但是這個書生卻穿白衣白袍,還戴著眼鏡,不過反倒沒有破壞那種氣質,還為其添加了幾分別的意味。
“你還是剪了頭發(fā)順眼些,不過你頭發(fā)怎么染成白色了?跟個娘們似的?!?p> 蕭天雨隨意找了一處坐下。
無視寒鴉冷漠的眼神,寒鴉現(xiàn)在依舊對他戒備,并沒有按照文子明的話語出院子。
“沒什么,頭發(fā)不留與這里有點異類。而且我也不想過多的搭理,也就任由它長了?!?p> 文子明說道。
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好像與蕭天雨重逢僅僅只是讓他激動一小會兒。
文子明看著愣在那里戒備著蕭天雨的寒鴉,寒鴉并沒有按照他的說法做。
“出去吧,他不會傷害我,況且這小院外有著重重的暗哨,不用擔心?!?p> 文子明說道。
“可......”
寒鴉沙啞著聲音,看蕭天雨并不感冒,不相信他。
文子明相信是一回事,但他自己又是另外一回事。
“出去......”
文子明的語氣很平淡,但是眼神卻不容置疑。
寒鴉遲疑了一會兒,默默退出院子。
但他也只是退出院子,守在院落門口靠著。
“這是誰給你的護衛(wèi),挺負責啊~”
蕭天雨打趣,這寒鴉自他看見文子明開始都步步不離。
“他不是誰派給我護衛(wèi)。”
文子明嘴角笑了一下。
這讓余光注視著院內的寒鴉心中沉默。
笑,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樓主笑。
從他跟隨樓主開始,他仿佛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臉上從來都沒有多余的表情。
仿佛就是一塊沒有感情的工具。
這也是傳聞天雨樓樓主莫得感情的原因。
“哦?所以他是你忽悠來的?”蕭天雨說道。
“差不多吧,很好忽悠?!?p> 文子明坐在蕭天雨面前。
這讓悄悄聽著文子明說話的寒鴉眉頭一皺。
別誤會,不是因為這話有冒犯到他。
而是樓主居然會說這么不著調的話語。
“他.....到底與樓主有什么關系?”寒鴉心道。
“厲害啊,看你這模樣都沒有走進仙路,居然可以忽悠到這么一個強者?!?p> 蕭天雨道。
只不過這強者聽在寒鴉耳里,莫名感覺有點刺耳。
他是強者,那么蕭天雨又算什么?
更強者?
“不過你也太丟臉了吧,居然不能修煉?太丟我們穿.....”
說到這蕭天雨戛然而止,后面的名字并沒有說出來,因為還有其他人在。
“我的確不能修煉,事實如此。”
文子明扶了一下眼鏡,要是他能修煉也不至于還近視。
“沒有天賦?”
“嗯?!?p> 蕭天雨起來走到后面,摁著文子明的肩膀,以按摩的手法揉著。
這是他以前做法。
不過以前是為了捏疼他,現(xiàn)在只是下意識的舉動。
“沒關系,不就是不能修煉嘛,等我把你帶到一個地方去,那里應該隨便處理你這個問題。
要是做父親的還沒死,你這做兒子就先老死了,那爸爸會很傷心的?!?p> 蕭天雨無所謂的說道。
“少占我便宜?!?p> 文子明拍落蕭天雨捏他肩膀的手掌,這家伙居然開始不自主的加大力道了。
不過這種感覺.....很久違。
畢竟他已經(jīng)習慣了他人敬畏的眼光,以及不敢逾越的舉止。
文子明并沒有在能不能修煉這個話題上多聊。
好似真的不在意一般。
“好吧,不占你便宜,兒子。”
蕭天雨攤攤手。
文子明無奈,知道在這個問題上扯不過他。
他們交談著,每一句話都像是家常話。
蕭天雨沒有問文子明在大秦經(jīng)歷了一些什么,怎么能夠建立天雨樓,而且還成為了二皇子的客卿。
而文子明也沒有問蕭天雨之前說道可以讓他修煉的地方,也沒問蕭天雨經(jīng)歷了一些什么。
想象中蕭天雨與文子明見面會大談特談,久別重逢,忍不住舉杯同慶的場面根本沒有出現(xiàn)。
有的只有不緊不緩的氛圍,明明他們好久不見。
卻更像放了一個暑假之后的老友見面。
沒有多少生澀,沒有多少客套。
這種氣氛更加真實。
半晌,也不知交談了許久,在門外的寒鴉都已經(jīng)閉目。
不是他不想聽其談話的內容,而是他們交談的有些內容他根本聽不懂!
什么摩托車?
那是什么車,怎么會叫摩托這種怪異的名字。
又比如飛機?那是什么東西,聽上去是一種大鳥?
所幸他直接不聽,只要知道蕭天雨不會傷害樓主就行。
“所以,你想回去嗎?”蕭天雨說道。
原本交談的場面陷入寂靜,文子明的手指不自主的顫抖著。
“可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
文子明看著天空出神,默默說道。
他感嘆完,望著蕭天雨:“你會隔音陣嗎?”
文字明看了一眼寒鴉,有些話不想讓寒鴉聽到。
“會?!?p> 蕭天雨展開一個隔音陣,這并不難,修士都有涉獵。
只不過是高深與否的問題,而蕭天雨的隔音陣并不高深。
不過夠了,寒鴉也不會刻意來聽。
況且他要是強行來聽,蕭天雨也會有所察覺。
文子明看著蕭天雨身體中漫出靈氣,整個身子不由動了動,好像這股氣息讓他有些不舒服。
“我想回去,我曾無時無刻的想著回去,我以為這世界只有我一個來了,我曾找過你。但最終都石沉大海。
我來到大秦也未嘗沒有尋找回去的想法,這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勢力。
說不定有方法。
可是我想錯了,據(jù)我了解,我們......回不去了?!?p> 文子明嘆氣。
蕭天雨皺眉,不明白文子明為什么會這么說,他知道了一些什么?
面對著蕭天雨疑惑的眼神。
文子明緩緩的說道:“你可曾想過這是一個怎么樣的世界?”
他等待著蕭天雨回答。
蕭天雨略微思索一會兒,脫口而出。
“神話中的世界,像是小說中描寫中那樣的世界。這里有凡人,有修士,有神鬼傳說,生靈萬千各異,疆域更是大到不可想象。
神秘又瑰麗,恐怖而又令人心生向往。
僅僅只是世界的一偶也比地球要大?!?p> “難道僅僅只是這樣嗎?”
文子明更像是自言自語。
“但是在我看來,這里或許.........”
他凝望著蕭天雨,一字一字念出。
“就是另外一個地球!”
蕭天雨驚訝,不明白文子明為什么會這么說。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你知道的,時間不可逆,這是修士們的共識,這個世界甚至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
地球對于這個世界來說甚至不過是一顆小小的星辰。”
蕭天雨也曾想過這個世界與地球有什么關系,但從來沒有深思過。
認為沒有結果。
“你還記得中華大地的神話傳說嗎?我是指....”
他凝視著蕭天雨。
“有關洪荒的傳說!”
“你懷疑那些傳說是真的???”
蕭天雨驚得站立而起,他當然明白文子明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這個世界就是洪荒世界!
這一點他從來沒有想過!
“懷疑,我為什么不懷疑呢?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些時日了,原有概念早已經(jīng)被打破。
傳說也許就是真的,不是嗎?”
文子明反問。
蕭天雨被文子明的話語驚的久久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