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了某些東西而下來?還是無的放矢。”
三師兄思索著,時間過去了一刻,他小師弟拉著他:“三師兄,二師兄下來了。”
三師兄看著石梯上下來的男子,他身材魁梧,登上石梯再下來也是游刃有余,并不顯得吃力。
“師弟,你傳信給我。是遇到了麻煩?”
他們師兄弟之間關(guān)系非常好,一得到速回的信息,立馬趕回。
生恐師兄弟出事。
三師兄沒有作答,小師弟卻是拉住二師兄嘀嘀咕咕起來。
看樣子是在說蕭天雨的事情,一臉不忿。
“好了,小師弟,沒事。二師兄再登一次山也一樣,你三師兄并沒有做錯,這是以防萬一,...”
但是緊接著他的聲音截然而止,因為大地在震動,準(zhǔn)確的說是北山在震動。
北山噴發(fā)處磅礴云氣,光輝四射,轟隆隆的聲音響徹著天地。
北山異動打斷了二師兄說話。
此刻北山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同時發(fā)生異動的還有一座,那是南山。
另外一個“影子”所在的地方。
影子站在北山往天閣之中,他抬著頭,似乎可以看穿閣樓望到外界。
他單手伸出,對著虛空一拉,有無數(shù)看不見鎖鏈被拉動。
一條條的鎖鏈巨大無比,每一條都有著千米之長,粗大無比,摩擦之間鏗鏗作響。
北山在作響,一股雄渾的氣息自往天閣滌蕩開來,而登山的石梯也在一節(jié)節(jié)的破碎。
化作塵埃消失北山之中,那些正在登山的人腳下一空,就此墜落下去,落下方向不是大地,而是一片虛無。
一股不可抵擋的力量傳來,他們就像是待宰的羊羔,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這些異動是因為影子而起。
影子沒有顧忌這些人的生命,直接將北山封印了。
他本就是鬼魂,他存在北山,注定了北山與其他山岳不同,就像他說的,北山上所有的東西都不是機緣。
他或許有感情,或許沒有感情。
為了機緣而丟命,這是必須覺悟。
影子本可以采取溫和的手段驅(qū)逐這些人,但他沒有。
他要的是沒有人再來登山,他在殺雞儆猴,很殘酷,也很現(xiàn)實。
“那小子已經(jīng)離去,就算是要阻止我也遲了?!?p> 影子喃喃說道,他本就是鬼魂,沒有人的道德底線,殺人沒有心理負擔(dān)。
蕭天雨回頭,他已經(jīng)走出許遠,他感覺到北山在震動,回頭查探卻是被一股力量阻絕。
“你在干嘛?”
猛然間,一股巨力從蕭天雨藏地傳來,他額頭的有藍色紋路綻放,他掘藏之后第一次動用神秘力量。
他周身沒有再彌漫威壓之氣,全部內(nèi)斂,沒有散發(fā)出了令人察覺的氣息。
這是他的進步,也是他進入掘藏的好處,也是他最后的底牌。
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注入蕭天雨的體內(nèi),他的藏地之中輪盤旋轉(zhuǎn)著,沒有在他身體之中那般運轉(zhuǎn)不流暢。
蕭天雨睜開眼睛,瞳孔里面仿佛有一個世界在沉浮,漫天星光,仙光綻放。
若是有神此時他或許就是神吧,一個行走在凡間的神,他注視著世界的一切,但是卻沒有出手。
他眼神有神,看破一切虛妄,他看到了影子的動作。
影子也察覺到了他,兩人只是相視一眼,皆沒有動作。
蕭天雨在這種狀態(tài)下,北山在他面前變成透明一般。
他所看到景象不再拘泥于表面。
那不是他想到看到的景象,看到之后似乎明白了影子封山的真正原因。
北山上有數(shù)不清的人被影子的手段絕殺,以影子為中心形成一個黝黑色的漩渦。
那漩渦邪惡恐怖,將所有從石梯之上掉下來的人抹殺。
但是更讓蕭天雨驚訝的是北山的真面目。
北山在他眼里變成了一座“囚籠”。
那不見有多高的山體內(nèi)部居然是一道道神輝秩序鎖鏈。
他之前就覺得這北山不對勁,有點奇怪的感覺,尤其是在影子面前動用神秘力量時。
原來山體內(nèi)部是這般景象。
每一條鎖鏈都彌漫著璀璨的光芒,神圣祥和。
而且那里不僅僅有鎖鏈,更有一片金色的海洋,神光萬道,絢爛如虹,有著金色的浪濤在洶涌,且伴隨著陣陣電閃雷鳴。
那里發(fā)生著猛烈的海嘯,浪濤沖天,蕭天雨看到一切都如夢境一般,隆隆浪聲像是千軍萬馬在奔騰。
此時蕭天雨不像是在北山外界,而是內(nèi)部一般,正面對著一片浩瀚起伏的海洋。
絢爛奪目,濤聲不絕,金光閃耀,雷電劈舞。
蕭天雨皺眉,這些的確給他造成了視覺沖擊,但是氣息不足以沖擊他。
他看著山體,那金色海洋中,一條條的鎖鏈的中心正式往天閣,似乎不斷的有力量從往天閣中注入鎖鏈。
而鎖鏈盡頭,那里擺動著。
海洋之中有著什么東西被鎖鏈困住,密密麻麻的鎖鏈在金色海洋中勾勒出一座“小”囚籠,而這整座北山就是一個“大”囚籠。
“你一直流露著此山不愿讓人攀登的意思,之前也封山一個月,下山后我就會猜想你還會封山,果然如此。
只是沒有到你會將這些登北山的人留下。
這是殺雞儆猴?
特意等我離開,是怕我插手其中?”
蕭天雨嘆息,這也與他有關(guān)吧,畢竟是他想出來,這座山才會解封,他前腳才走,后腳就重新封印了。
只不過他不太理解,為什么北山一出來就封山,讓他也上不了山。
不過現(xiàn)在人也殺了,他阻止也來不及了。
“這真沒必要,鎮(zhèn)壓之物殺了就是,是怕這些人知道北山的真面目嗎?”
蕭天雨撇撇嘴,轉(zhuǎn)過身去,插手已晚,而且也沒有那個必要。
而此時的他也已經(jīng)知道了北山的真面目,或許這就是影子不能離開往天閣的原因吧。
“不蹚渾水~”
蕭天雨鐵了心要看到北山之下鎮(zhèn)壓之物或許還真看得到。
可惜他懶的看。
大概就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看見他人死去確實有點觸動,不過他得學(xué)會適應(yīng)。
他也變冷漠了些。
北山發(fā)生這種事情的同時,南山也同步發(fā)生著,就像是提前說好了一般。
這種事情自然會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八座高不見頂?shù)纳皆?,唯有北山、南山才有這樣的異動,想不被關(guān)注都難。
一時之間又掀起了一股浪潮,導(dǎo)致還在其他山岳上的人連忙退出來。
唯恐自己所在的山岳也發(fā)生這樣的異變。
不過到最后是他們多慮了,到最后,除了南北二山,也不見其他山岳發(fā)生變化。
“可惜了?!?p> 有修士嘆息,他們在其他山岳上獲得了不少東西,甚至有世間少有的功法、秘訣。
有的更是登頂獲得了大機緣。
而這些機緣也成為了十萬里大地修士的談資。
流言四起。
“喂,你聽說了嗎?聽說天女宮天女登頂東山,那有小藥王出現(xiàn),藥力散開數(shù)十里,乃是大藥,天女當(dāng)場奪下了那小藥王,真是令人艷慕?!?p> 有修士唏噓,小藥王令人心動,就算是在天女手里也引起了一場廝殺。
可惜天女以絕對的強勢鎮(zhèn)壓了心懷不軌之人。
換一個弱小一點的修士獲得小藥王,估計人都給殺崩了。
“是啊,確實令人羨慕,可惜是在天女手上,要強奪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
像其他的天之驕子何嘗不是獲得了大機緣呢~
擎天圣子,扶搖神子,各自都登一山之頂,獲取了大機緣。
而且同樣是小藥王,每一座山岳山頂都有小藥王,有能者得之,歸根結(jié)底都是實力啊~”
有修士道,每一座山頂都有小藥王,可惜與他們無緣。
每一座山岳都有杰出的人登山,每一座山岳都有石梯,登石梯或許不會產(chǎn)生廝殺。
不過登山之后遇到機緣也多,就像廝殺一樣平常。
山岳之上的機緣很多,蕭天雨也是一路聽說。
“原來有那么多機緣,可是我登上了北山也沒見有多少機緣啊~”
蕭天雨唏噓,怎么北山上沒有其他修士說的那般夸張,遍地都是靈獸、藥物。
難道是他活動的范圍太少。不過確實很少。
蕭天雨的自言自語卻引起了旁人的不屑。
他審視著蕭天雨,見蕭天雨這般年紀(jì),臉上一臉的不相信:“風(fēng)大也不怕閃了舌頭,還登上北山,我可是聽說了,所有登山北山的人全部都死了。
那里發(fā)生異變,只有在山腳下的人活著。你扯也要講究事實好吧!
還登上了北山,登上了北山你能活著?
那種封印北山的力量,哪怕是各大勢力傳人去了估計都要當(dāng)場喋血,就你?”
那人審視著蕭天雨,年紀(jì)不大,牛皮會吹。
蕭天雨:“...........”
大哥,我招你惹你了?我隨便說一句話你就要懟我,是家里祖墳空出一個坑,你想迫不及待進去睡覺?
“愛信不信~”
蕭天雨懶得解釋,總不能說我不僅登上了北山,我還見到了一個特殊的玩意,那玩意還說自己是劍賢的天魂。
并且自己還小小的威脅了他一下,順便在他的“百般哀求”下,還幫了他一個忙吧。
這些話說出來別人只會更加不信。
當(dāng)然蕭天雨的不解釋,在說他那人眼里那就是心虛。
蕭天雨不理會他那得意洋洋的眼神,那眼神好像是戳破了一個人的謊言,很自豪似的。
無語。
蕭天雨現(xiàn)在的注意力也沒在旁人身上。
因為他已經(jīng)到了那座城池三十里之外,很近了。
也正是接近了城池,修士越發(fā)多起來,蕭天雨說的話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