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雨目視星空,那是扶搖神子的身位。
他炯炯有神,仿佛是為了驗證自己心中的想法,羽扇插在腰間,手指不斷的穿插,以不可思議的手段,極為花哨的手段勾著什么。
注意到他的認都不知道他這是在干什么,其實蕭天雨也不知道。這些手勢還真是隨意而為,難道只準我八爺創(chuàng)造一次性舞蹈。
不準我蕭某人創(chuàng)造一次性的手勢?不存在的呀!
落在外人眼里蕭天雨是瞎幾把玩鬧,但是這只是一種假象。
那是封印術法,并不需要手勢,只需要自己屏氣凝神,專心動用那莫名的功法。
或者說術法,那是大榕樹教導給他,他之前動用過一次。
那就是在第一次遇到天女時。裝大尾巴狼,結果遇到奎因老魔,導致自己泄憤過度,讓自己稍稍力量膨脹。
他還在某處地方留下了一顆參天的大榕樹,生機盎然,那都是他額外的力量。
“心若冰清............蓄意玄關,降伏思慮;內外無物,若濁冰清;塵垢不沾,俗相不染;靈臺清幽,心無罣礙;靈凈歸一,氣協(xié)魄消;水流心不驚,云在意俱遲;一心不贅物...........”
蕭天雨在默念心中法訣,他運用此法的次數不多,不是很熟練,每一次都要沉浸其中。
這是他大意的地方,若是此時有人攻擊他,他是不會任何反應的空間,所辛他一直面無表情,眼睛還是睜開著,并沒有人攻擊他。
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仿佛對于他沒有任何的意義,上一次他動用此法封印體內的力量,足足用了半個月之久。
但是這次他不是風影體內的力量,所以并沒有上次那樣要全神貫注。
在某一個瞬間,蕭天雨拿出了黑鍋,在他手掌不可知的某個地方,閃起一道隱晦的光芒。
當真是綠油油,綠燦燦。巴掌大的黑鍋覆蓋在黑鍋之上。
黑鍋具有封印的力量,而大榕樹教他的法同樣具有封印的力量,他在嘗試這兩可不可以融合。
過程比他想象的還要順利,似乎這法就是同黑鍋出自同源,黑鍋中閃爍起了一道隱晦的綠光,雖然很弱小但是卻有著莫名的力量。
四處飄散的靈氣都無法進入黑鍋之中,蕭天雨感覺得到,涇渭分明。
蕭天雨拿起黑鍋放在眼前觀察,皺眉,這一點點的光芒怎么如此瘦小。
“不管了!就當做嘗試吧?!?p> 天空中扶搖神子看著天女,手掌拍出,有著驚濤駭浪一般,一重勝過一重,巨力壓了過去,這爆發(fā)了很強的力量。
是依托在體壁的基礎上,將所有的氣力不斷的疊加,不斷超脫極限,最終達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每一個巨浪的沖擊,都像是有數百頭荒古巨獸沖擊,猶如面對獸潮一般。
這就看出了底蘊的區(qū)別,像鐘澤被禁制壓在納靈之境之后,卻沒有爆發(fā)出像扶搖神子這般的力量。
黃暮崖有殘缺的神王術!
但是鐘澤并沒有掌控,鐘澤更像是用來面對外界的圣子,名不副實,黃暮崖終究是才晉升大勢力,所有的資源還沒有嫁接到年輕一代身上。
更多是傾注于老一輩身上,想要坐穩(wěn)真正的大勢力,有大勢力的派頭,別人羨慕鐘澤的同時,哪里又知道他這個傳人的難處。
“仙子,似乎你在這合琴四十九登天步上的造詣看來還不夠?!狈鰮u神子出言。
天女在他看來落敗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因為自己的扶搖法注重底蘊的爆發(fā),而不是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但是即使如此千重浪亦是非常了得。
這就是神王術,就算不主攻殺,但是也不是一般法可以比擬。
“誰勝誰負誰有知道?!?p> 天女無視扶搖神子的話語,依舊攻勢不斷,蓮花綻放,戰(zhàn)力依舊強盛,氣勢再度上升。
“看來你還有手段未曾使用而出。”
扶搖神子普通的衣服蕩起光暈,他其實受到的壓力很少,他的衣服特殊,這是極其神秘的衣服,沒有任何的品級。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神王曾經穿過的衣服,雖是沒有任何的品級,但是能夠日夜和神王貼身,受到神王的熏陶,又豈是凡物。
天女無數的攻勢,其實就算扶搖神子不對抗,面對這衣服也是無濟于事,他早就領先在起跑線上。
天女不知道這一點,倒是吃了一些小虧。沒有動用玉蓮青燈。
兩人再度交手,神威浩蕩,隨時不具備任何威力的異象,但是依舊駭人無比。
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物什,以極快的速度飛馳而來,那是朝著扶搖神子飛來。
而且還伴隨著一聲大吼:“那個玩樹的小伙子,別欺負我寶貝,我砸死你!勸你躲開,別自誤!”
這一聲突兀的聲音格外的顯眼,飄蕩在空中,傳遞開來。
許多人看向那個黑鍋,那個黑鍋以不可意思的速度放大,一瞬間變成了十丈開外,而在黑鍋的底部,蕭天雨摁著黑鍋朝著扶搖神子疾馳而去。
“不自量力!你來干嘛!”
這聲出自天女,蕭天雨的到來讓她皺眉,她這是呵斥,不想蕭天雨出事。
扶搖神子豈是他可以抗衡!
若是蕭天雨受到致命的傷害,若是被那準神王感應到,恐怕頃刻就會來臨。
那神威浩蕩,鋪天蓋地,滌蕩開數百萬里的準神王氣息,數日前才發(fā)生,蕭天雨一出事,那準神王說不定馬上就到。
到時候就算是這座閣樓星器恐怕也不足以阻擋準神王進入,而她的謀劃豈不是要落空?
扶搖神子看著蕭天雨上前,他的感覺與天女不同。
那黑黝黝的鐵鍋,他直面面對。那里傳來封禁之力,隔著許遠他就已經感覺到!
“神王術???不,不是。這不是神王術,并肩神王術的秘法?”
扶搖神子看不透,大榕樹教導的術法又怎么可能簡單。
扶搖神子喝聲,扶搖法完全爆發(fā),身后的扶搖樹暴漲,撐向蕭天雨的黑鍋。
“砰!”
巨大的聲音傳來,猶如天機降落隕石,蕭天雨手持黑鍋籠罩住扶搖神子,這黑鍋連二狗子都能夠鎮(zhèn)壓,二狗子從來就不是凡物,是帝墓生靈。
它尚且如此,扶搖神子大意之下又怎么可能避免。
巨大的聲響落地,鍋口壓著扶搖身子而下,扶搖法也不管用。
就像是平地一聲咋喝,蕭天雨立于黑鍋之上,十幾丈大小的黑鍋被他踩在腳底。
空氣詭異的寂靜,仿佛是凝滯了一半。
仿佛陷入了末世,沒有一個人出聲打破這一份寂靜,直到蕭天雨說話,毫無遮攔的說話。
“哎~不是說了讓人躲開嗎?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蕭天雨嘆氣,許多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天雨。
他絲毫不在意,問就是他就回答此話,這是主角穿越者的待遇,你們這些普通人享受不來。
許多人無言,包括大勢力之人,全部都望著蕭天雨,沒有做任何言語。
“寶貝!搞定!”
蕭天雨朝著天女說道,還比了一根手勢,屬實有點中二,終究是心性不夠沉穩(wěn),蕭天雨也知道這樣做有點小丑的意思。
但是不做點事情,仿佛自己都不真實在這世界存在,再說小丑還能玩壞老爺呢。
天女看著蕭天雨,久久無言,她的眼中閃著莫名的光彩,這是詫異。
氣氛依舊詭異,沒有任何人說話,仿佛時間靜止。
然而這里的人卻不知道百萬里之外,一處散發(fā)著破壞毀滅氣息的深淵,這里產生著無法推測的異變。
深淵之中仿佛是另外一個天地在變化,這個深淵縱橫十萬里,十萬里皆是被蕭天雨之前爆炸造成的深淵,深不見底。
這是一片天一般,可是天無云,有的只有幽幽的光芒,某一刻有異象產生。
鷹擊長空,化作魔鵬,里面有神兵的影子在閃爍,那里有雙锏在浮動,雙锏破乾坤;又有劍氣成網,肆虐深淵;更有刀光似匹練,絢麗似天云,沸騰諸天,蒸千山煮海洋,恐怖無邊。
這些異象更像是在鎮(zhèn)壓著什么一般。
某一刻異象全部散去,似是沒了后力。
深淵開始異變,一股心悸的力量開始抵擋開來,這深淵上空依舊有修士停駐,他們不是為了靈藥大會而來。
而是為了調查深淵一事,他們心頭產生無邊的恐懼,莫名而來,全部再次提高萬萬個身位,俯視下方。
突然深淵之中有更多的聲音傳來,像是有無盡的哀悼之音,數以萬計的人都在哀嚎,那似是為了一個人在哭泣,哀傷。
又似乎實在朝拜和祈禱。
有修士注視深淵,神目開闔,身軀顫動。
他看到了什么?!
那里喪鐘鳴響,哀鼓陣陣,仿佛有一場浩大的葬禮出現在面前,無數的骷髏擊打著鑼鼓,眼中冒著幽幽的光芒。
每一個干枯的骷髏臉上明明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卻能夠感覺到那無比的蒼涼之意。
他們在哀傷,在祈禱,在送走某一個人。
那里有黑色的河流出現,詭異到讓人身體發(fā)麻,無法注視,黑色河流之中有一個個的尸體沉浮,詭異的血液混雜著黑色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