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出現(xiàn)了非常詭異的狀況,蕭天雨手持大錘,重如千噸,畫面靜止,那女人著紅蓮衣帶,成熟的氣息撲向蕭天雨,大約三十歲的樣子。
在蕭天雨大錘面前,她顯得如此纖細(xì),但卻輕描淡寫的用一根小手指頂住怒雷麒麟,并且掐住了蕭天雨的脖子。很難想象那么纖細(xì)的身體中蘊(yùn)含這么強(qiáng)大的力量。
蕭天雨駭然,這個女子怎么出現(xiàn),怎么來到他面前他絲毫沒有察覺,就連小閃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要知道小山可是霸主兇獸,雖然一直不顯山,不顯水,看上去人畜無害,但是它的反應(yīng)毋庸置疑。
可就是如此,小閃如今毫無反應(yīng)就被這女子踏在腳下,并且掐住自己。蕭天雨眼睛一凝,這世界上果然臥虎藏龍。
既然這樣。
“師叔!師叔!有人欺負(fù)你的滅兒!快來啊!”
被掐住的喉嚨如同公鴨嗓一樣,他直勾勾的看著天女。他不傻,他看得出天女極為的想要自己背后,那不存在的準(zhǔn)神王出現(xiàn)。
天女果然上前一步,玉蓮青燈在手:“前輩,可否放下他?!?p> 她雙目綻放出光芒,玉蓮青燈神異無比,隱隱有著佛道大音響徹,有著小神祗蘇醒。
他周圍的神子都深深的看了一眼天女,或者說看著她手中的玉蓮青燈。
若有玉蓮綻放,掘藏五御滔天異象出現(xiàn)。
所有的人都注視著這一幕,他們目光閃爍,人群之中有人壓低嗓音。
“這紅衣女子和那持神錘的人是誰,居然敢在凌天之城中出手,難道不怕受到制裁嗎?”
有人詫異的同時更是疑惑,凌天之城每年都會有鬧事的人,結(jié)果都是凄慘無比,只要消息靈通一點(diǎn)的人,都知道不要隨意的在凌天之城鬧事,這會受到制裁,尤其是在醉仙樓!
“是啊!這些人居然敢在凌天之城鬧事,敢在醉仙樓鬧事,哪怕是鐘澤圣子也承受不了那個代價!”
凌天之城中數(shù)千年來傳說著一句話——凌城醉仙,莫擾莫擾。
凌天之城輪流由大勢力把持,但是醉仙樓卻是不受其管制。這是共識,沒有人可以打破,若你是大勢力子弟在凌天之城中鬧事,還有可能不會受到制裁。
這世界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雖說凌天之城不得鬧事,但是這都是約束中小勢力。
而這些荒域的大勢力,卻是暗自之間流傳著不成文的規(guī)定,只要不要太過分,就不會受到制裁。因?yàn)榱杼熘潜揪陀纱髣萘餐殉?,總要給一點(diǎn)面子。
但是唯有一點(diǎn)另外,那就是在醉仙樓附近鬧事。
可是如今偏偏卻有人鬧事,還包括鐘澤圣子。
而且最后不僅僅是有紅衣女子出現(xiàn),更有天女打算出手,這是要無視凌天之城的規(guī)矩嗎?
那紅衣女子看著天女,嘴角揚(yáng)起,賽過褒姒:“天女宮倒是出了一個能與玉蓮青燈契合的人,可惜實(shí)力不夠??v然是星器,實(shí)力不夠又能發(fā)揮幾分。”
紅衣女子像是在評論一件毫不在意的小事,從她的口中得知這玉蓮青燈居然是一件星器。
一擊可以毀滅星辰,鎮(zhèn)壓天地的星器!
眾人皆駭!
天女眼中閃爍,不知道想著什么,世人皆以為她手持的玉蓮青燈是地器,但是唯有她和少數(shù)人知道這時星器,是天女宮世世代代傳下來的鎮(zhèn)宮之寶。
星器可不是隨便可以擁有,尤其是要有極高的契合度,而她就是千年來最契合的人!
卻不曾想到眼前這紅衣女子居然知道玉蓮青燈,還道出了一些天女宮的辛秘。
“紅衣娘們,你先松開我的脖子,快喘不過氣來了。再掐我就要憋死了。”蕭天雨扯著公鴨嗓,詭異的在場中響起。
本來嚴(yán)肅的場合瞬間被蕭天雨打散,眾多散修還是第一次見到在打斗中居然有人說先放開我,我快死了這樣類似的話語。
紅衣女子聞言倒是一笑:“小家伙,你倒是挺有趣,也罷松開你?!?p> 一瞬間紅衣女子飛快的拍出數(shù)掌。
“倏。”
蕭天雨如同利箭一般被扔向醉仙樓的一座閣樓,從閣樓頂部砸下,壓垮了閣樓。
“嘶嘶~”
蕭天雨抽著冷氣,嘴角溢出一口鮮血,這摔的不輕,蕭天雨撐著怒雷麒麟,盯著紅衣女子。
然而紅衣女子卻沒有在意他,而是看著鐘澤圣子。
她輕輕的說著,聲音不大??墒菂s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面。
“你在凌天之城鬧事此罪一?!?p> 紅衣女子竟是在賜醉。
“你在醉仙樓鬧事罪加一等。眼神對我不敬,罪上加罪?!?p> 她猶如審判鐘澤一般,鐘澤看著紅衣女子。面前這人很強(qiáng),強(qiáng)到自己不是對手,但是他不怕,他背后站著黃暮崖,不懼一切勢力。
“無知之人!你可知我是.........”
“掌嘴!”天地間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音,響徹天際。
這聲音蒼老無比,但是卻蒼勁有力。鐘澤圣子手掌不再受到控制,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眾人駭然。
“從今往后你不在是黃暮崖唯一傳人,貶為核心弟子,此事我會上稟崖主?!?p> 這蒼老聲音的主人竟然是黃暮崖的人,鐘澤圣子的長輩!
這是在向紅衣女子賠罪,眾人紛紛猜測紅衣女子的身份,居然讓雄霸十萬里的大勢力低頭。
鐘澤圣子聽到這句話完全懵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居然要這么對待自己!連圣子之位說撤就撤!
“為什么!”
他問,心中不甘心,他好不容易爬到圣子的地位,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他走到這一步何其不容易。
“沒有為什么!”
天空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之后無論鐘澤圣子,不,無論鐘澤再怎么叫喚都沒有再得到任何回復(fù)。
扶搖神子看到鐘澤瘋狂的樣子忍不住搖頭,這鐘澤圣子之位名不副實(shí),沒任何權(quán)利。只是一個擺設(shè),黃暮崖雖然是大勢力,管轄十萬里大地,但那都是假象。
黃暮崖說到底還是底蘊(yùn)不足,剛剛躋身大勢力,不然何須要?dú)埍┑慕y(tǒng)治周圍,而不是各個勢力臣服,一個勢力若是連圣子都可以隨便拋棄,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紅衣女子看著鐘澤的身份被廢,沒有做任何言語,只是看著天女:“你還想出手嗎?”
只是一句話,卻讓眾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天女宮可是千年前就是大勢力,底蘊(yùn)充足,但是看眼前這女子的身份好像也不簡單。
而天女的愛慕者那么多,不少人都為之擔(dān)心。
不過天女依舊是天女,一顆無敵之心,不是鐘澤可以比擬。
她不卑不亢,聲線迷人,她面對準(zhǔn)神王尚且不懼,何況眼前的紅衣女子:“前輩,芷蕊還請您不要動他,若是前輩執(zhí)意出手,芷蕊說不得..........”
在天女眼中,蕭天雨還不足以讓自己得罪面前的紅衣女子,但是她不想讓準(zhǔn)神王注意到蕭天雨有危險。
也許準(zhǔn)神王現(xiàn)在沒有注意蕭天雨的情況,但是蕭天雨一旦遇到危險,準(zhǔn)神王的手段不可想象,撕裂空間,瞬間萬里,哪怕是隔著億萬里之遙,要不了一刻,便會到達(dá)。
這種結(jié)果不是她想要,還是那句話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也是她來凌天之城的目的。
眾人詫異于天女居然還敢和紅衣女子頂嘴,要知道前車之鑒就擺在那里,然而他們想象中天女長輩喝止的現(xiàn)象沒有出現(xiàn),而紅衣女子也沒有生氣。
“倒是有氣魄?!奔t衣女子反而贊美天女。
“我不會為難他,但是這小子居然敢在醉仙樓吃白食,那就有白食的后果?!奔t衣女子回答,聽這話的意思,她居然是醉仙樓的人,無怪乎黃暮崖會認(rèn)慫。
“我可以替他出天金?!碧炫鲅?。
“醉仙樓閣樓損壞,你......也要替他出天金嗎?”紅衣女子出言。
天女聞言,耳際傳來聲音,那是老媼的聲音:“不要和紅衣女子頂嘴?!?p> 可惜天女依舊沒有理會,她有無敵之心,不會受到她人理會,哪怕是老媼,她也只是聽取意見,而不是聽從。
“閣樓我天女宮也愿意賠償?!?p> 天女出言,她是天女宮天女,有資格說這句話,不同于黃暮崖的鐘澤,她是真正的天女宮傳人。
老媼嘆息一聲,不再傳言,她也干涉不了。天女宮天女權(quán)利比她要大,她只能提意見,而不能干涉天女的決定。
而且還有一點(diǎn),若是能得到蕭天雨的友誼,這也是一件好事,準(zhǔn)神王的意義非同一般。
“若是我執(zhí)意讓這小子付出代價呢?!奔t衣女子出言。
天女還未說話,蕭天雨開始臭罵起來,他可是目睹了全過程,這紅衣女子就是在故意刁難自己。
“天上那個踩著我鳥的老娘們,你給我聽好了!想刁難我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你信不信我把醉仙樓給拆了!”蕭天雨氣急,這娘們都欺負(fù)到頭上來了。
這是欠管教,得拿皮鞭抽她丫的。
“你可以試試?!奔t衣女子笑了,仿佛聽見了什么笑話。
“泥馬勒戈壁的,老娘們,你狠!一看你就是個沒人要的老太婆,沒人要!或者克夫。芷蕊你不用管我,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拿我怎么樣!”
蕭天雨出言,天女的行為他看在眼中,已經(jīng)夠了。大家不過萍水相逢一場而已,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