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雨與小不點大手牽著小手,從天空滑翔而下。
蕭天雨也不知道具體過去了多久,反正有點久就對了,人在特定的時間段是會感覺時間短過得特別慢的,比如年少時下課前的兩分鐘,蕭天雨此時的心情就與之一樣。
終于,蕭天雨視野里面漸漸的出現了實物。
剛開始還只是看見了一個模糊的形狀,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接近地面,才看清楚那模糊的形狀。
那是一座石殿,石殿散發(fā)著璀璨的光芒,沖出石殿向著四面八荒,均勻的分散在了下方的每一個區(qū)域。
下面那片區(qū)域,峻嶺石山圍繞著石殿,石殿被簇擁在中間,數千丈的石殿就像是世界的中心。
周圍更是散布著大大小小的樓閣,它們散布著迷霧,盛似仙閣宮闕,更是有人影攢動。
光均勻的分散在人影的聚集之地。
一道道的光暈在石殿群點綴著,一道道的光暈化作匹練的神虹,像是發(fā)散的煙火照亮著下方。
這哪里是陰森森的大墓,分明人間仙境。
石殿下有一塊巨大的場地,那如草原一望無垠,那里有一道道的身影矗立,他們身繞荒古氣息,目光眺望,虔誠的看著石殿,這是一批年輕人。
一個個神姿豐韻,一吸一呼之間都似乎暗合某種神秘的規(guī)律,一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與蕭天雨之間相比,高下立分。蕭天雨就是一個十足的中二少年。
“這么重要的祭禮居然還有人遲到?!庇腥俗⒁獾教炜丈险谙陆档氖捥煊辏曇艟拖袷切√端畬庫o,沒有任何不滿的情緒,只是單純的論述一件事情。
也有人聽到這句話,淡淡的看了一眼天空。但是更多的則是看著石殿大門,他們對于蕭天雨的到來毫不在意。
因為祭禮要開始了——
蕭天雨墜落在石殿門前巨大的空曠地帶,震撼的看著石殿群已經站立的這些人。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里有這么多的人,大墓不全是沒有生氣的死物。
那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說大墓不許有活人存在嗎!這難道都是騙人的?
面前的這些人他完全肯定是活人,因為他能夠感覺到他們身體之中勃勃的生機,血液之中散發(fā)著熱氣。
就在蕭天雨想要搭訕的時候,場中異變。
前面密密麻麻的人頭全部矮了一截,他們全部都單膝跪倒在地。
雙手摁肩,神情嚴肅,虔誠無比,那是只有在信徒身上才能夠感受到的狂熱。
一瞬間蕭天雨顯得突兀無比,小不點由于長的不高,并不惹人注意。
蕭天雨完全處在懵逼的狀態(tài)沒有動作,哪怕是小不點扯著他的袖子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單膝跪下~”
蕭天雨腦海中響起大榕樹的聲音。蕭天雨脖子上的榕樹葉團微微發(fā)熱。
大榕樹的聲音穿透了蕭天雨的心靈,如同黃鐘大呂般響徹在他的腦海。
蕭天雨這才回過神來,單膝跪下。心中疑惑無比:“這是要干什么?”
然而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再答復他,大榕樹的聲音也不再出現。
當蕭天雨還想要詢問的時候,異變突起。
整個大地開始劇烈的晃動,石殿發(fā)出更加璀璨的光芒,化作一條條的星河流淌在夜空中。
一瞬間,所有的光芒激射出去,照亮了整個夜空。大墓,變成了白天。
無數的匹練渲染著天空,化作河流一個個的朝著天空的漩渦涌去。
珣麗、璀璨、神圣,這一刻大墓陰冷的氣息全部散去。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天空響徹,天空之上的漩渦瞬間倒流,如有神祗降臨,仙樂奏鳴,像是有仙人在迷霧中彈著一首滄桑、荒古的曲子,深入人心。
四色倒轉的漩渦之下,一人出現,虛影像是橫亙在天地,他手持羽扇,輕輕搖曳,每從空中漫出一步,仙樂長鳴,萬物歡躍,如歌舞盛世。
虛空中出現神座,有人穿著袍子坐在上面閉目,袍子無風自動,袍子上面星光閃動,像是有著星辰點綴上面。每一次袍子的蕩起都會卷起看不見的氣浪蕩滌開。
天空中又響起鐘擺聲,搖曳之間震動著天地,黃鐘大呂的聲音震蕩著萬物。有老人沐浴神光,手持大鐘從無人之地踏步而來,如沉睡的神祗蟄伏,大鐘響徹之時神祗才會睜開他的眼睛。
天空另外一角啼叫沖天,尖銳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劍插入云霄。一頭巨大火鳥席卷著鋪天蓋地的火浪在空中飛舞,它帶著毀滅,像是要燃燒著周圍的一切,燒盡四海,焚掉蒼天。
天空另外一角獸吼滌蕩,仿佛有一頭絕世兇獸站立在云霄之巔,向世人展示著它無敵的威嚴,它像是沐浴著沖天的鮮血,踏著血浪而來,夾雜著無盡的殺戮。
五方!東南西北中五個方向相繼異象四起,他們就像戰(zhàn)神一般矗立在大墓,守衛(wèi)著大墓的神秘,守衛(wèi)著大墓的生靈。
“這就是無與倫比的實力嗎?!”蕭天雨癡癡的望著天空五個巨大的身影,他們如同魔神一般矗立在大墓的四極。
就當他以為已經結束的時候。
巨吼再起!
那是怎樣巨大的吼叫,一層一層的音浪蕩開。
他看到了終身都難以遺忘的場景。
他看見那圍繞著石殿周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
“那是黝黑的鱗甲。”蕭天雨失聲。
那是龍!東方的神龍。
吟~吟!
龍吟聲在大墓中浩蕩,它一圈圈的纏繞著石殿向上攀升。
那龍眼比一個山頭還要大,龍眼中像是有著一個個的世界在閃爍。
無數的人參拜著它,奉它為神。
龍威浩蕩在大墓之中,無數的生靈抬頭,虔誠的朝拜著。
它如一世之王,在這一刻它成了大墓的中心,哪怕是天上矗立的四道虛影。
雖然巨龍不及他們大,巨龍的出現也沒有帶來各種異象,甚至只是長吟一聲。
但此時它就是中心,可是引人注目的原因卻不是因為它是龍,而是因為它的頭頂上站著一個人。
“吾等恭迎道尊!”
“吾等恭迎道尊!”
“吾等恭迎道尊!”
....................
石殿面前單膝跪倒的人全部歇斯底里的喊著,叫著。那一個個原本神韻豐溢的人,全部叫紅了眼,他們脖子上的經脈漲著,他們的雙拳緊握著。
他們的眼睛閃著狂熱,但沒有失去理智;他們發(fā)自內心的怒吼,卻沒有一個人言語錯亂,而是整齊劃一。
那發(fā)自內心的尊敬。
道尊!大墓的天!
每一任大墓的統(tǒng)治者都叫道尊。
道尊不僅僅是一個名諱。
這更是代表著榮譽。
代表著大墓最強。
代表著大墓的真正守護神。
代表著絕對的付出。
代表著絕對的無私。
“吾......以道尊之名,百年后——再度重啟神祭!”
巨龍頭上站立的虛影望著一片又一片怒吼的人,他如站立在九天之上俯瞰眾生的神,他雖然沒有顯示任何的神通。
視覺沖擊甚至還不如巨龍與其他虛影,可就是他這樣一句話,大墓中激昂的怒吼再起。
無數的少年兒郎歇斯底里的叫著,喊著。
道尊籠罩在迷霧中,他像一片星空給人以不真實的感覺,給人以虛幻的感覺。
道尊就站在那里,他仿佛在又不在,仿佛在于今世又在于過去,更在于未來。
他眨眼之間星河倒退,天地黯然失色。
他如絕世獨立,乍一看去像是一道孤獨的身影,又一看去他沐浴著金色血液拔劍為大墓廝殺。
道尊就站在那里。
孤獨的站在那里。
他是大墓的真正守護神,更是“神祭”的開啟者,除他沒人有資格開啟“神祭”。
道尊嘴巴微張,還未說話大道天音已鳴,雄渾的聲音不大卻在每個人的心間響起。
一瞬間大墓寧靜,沒有了吼叫,沒有了哪怕一點點的聲音。
所有的人直勾勾的看著道尊,靜等著他說話。
“今!墓四十九萬九千八百九十九年?!钡雷鸬穆曇繇憦孛恳粋€生靈心中,震撼著每一個人。
“吾,第九道尊,今日再次重啟百年神祭。
吾在任九萬八千五百年,
歷代道尊謹守先祖之遺,保我大墓四十九萬載!
力促先祖之愿,鎮(zhèn)我墓外詭秘數百世!
慎待先祖之事,欲等先祖神人無數年!
然!第九道尊不才!于此世舉大墓而出!打破先祖禁制!
第九道尊不忠!愿死后不入祖地。
死后靈魂受百世之苦,
承先祖數十萬年之怨念!
今日第九道尊逆先祖之遺、愿、事,實屬無奈,今神祭之后。
第九道尊將更改墓歷四十九萬九千八百九十九年,
念大墓存之年月,此后大墓復稱為帝歷五十萬年!”
此刻,天變了,大墓從此不為大墓,而是帝墓,一字之差,代表著天壤之別。
道尊的話響徹天際,破了云霄。
蕭天雨深深的被震撼著,那是怎樣的雄姿,那是怎樣霸氣的語氣。
雖然蕭天雨不知道道尊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哪怕他突然出現,遇到這樣的事也荒唐、突兀。
好比以前他讀小說時看見突然出現的情節(jié),沒有過多的鋪墊、過多的論述,就直接出現讓人無法產生認同感那樣荒唐、突兀。
但是這并不影響蕭天雨情緒受到感染,被道尊敢于打破常規(guī),與天斗的氣魄震撼。

追莫
這一章寫的有點難受,感覺就是自己的筆鋒不到位,只能硬著頭皮開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