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秋波洞主飛舟!”前一個人從大廳里頭出來了,隨行出來的侍衛(wèi)朝人群喊道。
“秋波洞主,飛舟,謝大宗厚愛!”飛舟邊拜邊打量著廳上的諸位秋陽宗高層。
雖然說上貢儀式并不是一件小事,但秋陽宗肯定不會因此將所有長老都派過來。上頭正位坐著的是大長老烏龍馬,兩邊各坐著三位長老,除開這七位長老,兩邊還站著一些真?zhèn)鞯茏印?p> 這里的人飛舟大多認得,只有一個坐在長老位上的人他不認得,那位長老的確是完全的人形,若非這里是秋陽宗,不然他都會誤以為這是一個真正的人類。
“飛舟?!睘觚堮R輕喊了一聲。
飛舟連忙收回目光,告罪一聲,隨后取出寶葫蘆,將內(nèi)里光景呈現(xiàn)給大廳眾人。
一旁侍衛(wèi)在烏龍馬耳邊說了些什么,烏龍馬點了點頭,問道:“那個女娃便是交于你培育的桃娘?”
“是的,大長老?!憋w舟說著,將阿桃放了出來。
阿桃一出現(xiàn),眾妖嗅見她身上的清香,不禁眼睛一亮,不少妖怪都咽起口水來。
阿桃雖然被眾多妖怪圍觀過,但此時此地更顯得可怕,整個人只想轉(zhuǎn)身就跑,但飛舟早有準備,法術(shù)一起,阿桃便動彈不得了。
“桃娘現(xiàn)在達到了享用標準,如果想要再成熟一些,這葫蘆里還有一顆桃樹,可保她繼續(xù)成長。”
烏龍馬點了點頭,道:“有心了?!?p> 一旁有人問道:“這葫蘆里還有一間獨立的小屋,是作何用處?”
飛舟再一叩首,才說道:“這間屋子里住著一個人類,此人偷偷潛入桃源,想要劫走桃娘,但被我秋波洞長老擒住,我見其體質(zhì)特殊,特來獻給宗門。”
“哦?人類?”烏龍馬奇道:“放出來看看?!?p> 硬邦邦的秦柯被放了出來,他是事先就被施了法術(shù),因此被放出來,站立不穩(wěn),橫倒在同樣僵硬的桃娘腳下。
“秋波洞附近沒有人類的蹤跡,他是如何跑到這里來的?”
飛舟正要回答,一旁長老位上的新晉長老忽然說道:“秋波洞的供奉我要了。”
烏龍馬對于自己的問話被打斷很不高興,直言道:“白長老,下面的供奉自有公平分配,不要以為仗著宗主的寵信就能隨意支配宗門了?!?p> 白長老哼了一聲,道:“我要定了?!?p> “白長老!”烏龍馬也生氣了:“宗門有宗門的規(guī)矩,就算是宗主也不行!你再如此驕橫專行,我就把你丟到噬心洞里去!”
上邊人吵架,飛舟自然垂著腦袋老老實實的不說話,萬一誰把怒氣撒到自己頭上了,他找誰哭去?
飛舟垂著腦袋,自然看見了躺在地上的秦柯,秦柯一個勁地朝自己這邊打著眼色,看樣子是想擺脫控制,但飛舟哪敢給他解除法術(shù)呀,當即移開了目光,不再看秦柯。
上方烏龍馬生氣,白長老倒沒那么激動,一起身,便離開了這里。
“行了,你退下吧?!睘觚堮R揮了揮手,顯然對秦柯的來歷也沒了興趣。
飛舟將秦柯與阿桃收回了葫蘆,交給一旁的侍衛(wèi),隨后退了出去。
上貢這事還沒算完,幾百人上貢,還有一頓聚餐,餐后修習一晚,第二天領(lǐng)了回禮,才算是結(jié)束。飛舟暗嘆一聲,只求兩位長老別把事鬧大了。
天色漸晚,貢品終于收完了,烏龍馬揉了揉眉心,斜眼睨了白長老的座位一眼,心中腹誹這個家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忽然就成了宗主的心腹,還不顧反對讓她當上了長老。
白長老體內(nèi)有著他們熟悉的妖氣,但外表與人無異,僅從妖氣也無法辨別她本體究竟是何物,這個家伙,可疑的很!得要認真找宗主談一談了。
烏龍馬心不在焉地聽著下方的侍衛(wèi)做總結(jié),忽然下方的聲音一停,烏龍馬正要問,睜眼一看,卻發(fā)現(xiàn)剜心象正站在大廳門口。
“宗主……”烏龍馬連忙領(lǐng)著眾人拜見了宗主,隨后將首座讓了出來。
“諸位今天辛苦了?!必嘈南笏χ蟊亲幼搅松厦妗?p> “不辛苦,宗門鼎盛,我之榮耀?!?p> 說了客套話,烏龍馬看見白長老居然也站在大廳門口,當即說道:“宗主,白長老名為長老,其言行資歷皆不配當長老,今日更是挑戰(zhàn)宗門法規(guī),無視上貢大事,私自離席,還請宗主處罰。”
“白長老,你進來?!必嘈南笳惺值?。
站在門口的白長老走了進來,與烏龍馬并排站著。
“你來我宗不久,宗門法規(guī)可有熟記?”
“熟記了。”
“那為何大長老說你挑戰(zhàn)宗門法規(guī)?”
“秋波洞主的貢品與我有緣,我一時心急了罷?!?p> “宗主,那秋波洞的桃娘可是我?guī)サ?,最終是要獻給宗主的。”一旁的黃長老說道。
“噢,黃長老有心了?!必嘈南蟪S長老點了點頭。
“哼,宗主的東西你說與自己有緣,你好大的野心!”烏龍馬與白長老拉開了距離,橫指著她說道。
廳內(nèi)一時嘩然。
“白長老我知道,她對秋陽宗一片赤誠,此事只是巧合罷了,白長老想要桃娘,我就轉(zhuǎn)送給她吧?!?p> “宗主不可!”
“宗主!”
……
廳內(nèi)勸諫聲登時一聲高過一聲,但剜心象狠狠地拍了一下扶手,五步巔峰的實力令廳內(nèi)眾人噤若寒蟬。
“我只要秋波洞的供奉就可以了,其余的就不用了。”白長老先開口道。
“白長老通情達理,你們可要多學學?!必嘈南笠谎远ㄕ摚娙艘矝]有多說什么,畢竟宗主剛剛就發(fā)過怒,只是烏龍馬氣的不輕,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宗主四下好好聊聊。
場子散了,白長老領(lǐng)著秋波洞的寶葫蘆回到了自己的地盤。
一揮手,不能動的秦柯出現(xiàn)了。
“你怎么在這里?”白長老打量了秦柯一番,似乎在想著什么,最后坐在了秦柯身上:“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沖破禁制還需要七十年,這七十年你就在我這里當門神吧?你覺得如何?”
秦柯拼命地眨著眼睛。
白長老伸手朝秦柯身上一拍,秦柯忽然一個彈跳起身,活了過來。
“白晴!你怎么這里?還當上了長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