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搭個車
此番收獲的蔬菜大概有一千斤左右,除了顧安好還在整理的那些,剩下的此刻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唯一的一張桌子上。
這張桌子也是神奇,一千斤蔬菜,也能放下,而且這桌子也沒有變大。
她看了一下時間,不過是晚上七點半,還為時尚早,所以,顧安寧就準(zhǔn)備種水稻了。
她想過了,現(xiàn)在她手上有一百畝的田,菜地水果地藥材地能用一半田都已經(jīng)能收不少的菜和水果了,剩下的一半,干脆就都用來種水稻好了。
所謂手里有糧,心里不慌。
她總不能一直出去打獵,然后讓這些辛辛苦苦弄來的東西一直荒廢著。
一百畝田一望無垠,黝黑的顏色預(yù)示著它們到底有多么肥沃,農(nóng)作物在這上面生長,能給它們提供多少的營養(yǎng),月華大片大片的灑落著光華。
顧安寧要了五十斤谷種。
小胖和她心意相通,自然是知道她要種植水稻了,給她谷種的同時,還給了她一個水桶,一個水瓢,一個大
盆子,還有好些個秧盤和紙質(zhì)膜布。
拿了所有的東西之后,顧安寧把所有的谷種都倒在了盆子里,用水泡起來。
泡半個小時,有利于種子生長發(fā)芽。
顧安好見她把秧盤放在倉庫門口一字排開排了兩行,她也自告奮勇的來幫忙,顧安寧見她只是走路比以前越發(fā)的慢了一些,腳步踉蹌了一些之外并沒有其他的不適應(yīng),也就隨她去了。
顧安好力爭做一個正常人,她也就把顧安好當(dāng)做一個正常人去看待,不過多的去干預(yù)她。
邊上有大把大把的泥,顧安寧挖了好些過來,把它們都碾的細細的均勻的鋪在了秧盤里。
浸泡了半個小時的谷種濕漉漉的,外殼更加金黃了,看起來有些脹脹的,顧安寧把它們撈起來,均勻的灑在了秧盤上。
“阿姐.....這樣就可以了嗎?”顧安好在旁邊看著,美眸里,胖乎乎的小臉上滿是疑惑,她好像不會做這些事情。
顧安寧早就對她們兩個的身份起疑了,雖然說知道顧安好失憶了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但是顧安寧還是決定刺激一下她,好讓她想起來一二。
她故意問,“你以前沒種過地嗎?”
顧安好愣愣的搖頭,“沒有......好像從來沒有種過。”
“那你以前是怎么生活的?”
話落,顧安好果然是沉思了起來,想著想著就面露痛苦之色,“我以前是做什么的?阿姐,我們以前是做什么的?”
什么都忘記了,唯獨把她記得牢牢的,顧安寧拍拍顧安好,“好了,別想了,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在秧盤上撒上谷種之后,顧安寧就開始在秧盤上灑水,一直到秧盤完全濕潤了起來才開始把紙質(zhì)的膜布蓋在了秧盤上。
兩個小時出苗,一天生長。
種植水稻離不開水,所以顧安寧把水田選擇在了離瀑布近的那一邊,五十畝田被她規(guī)整成一大塊,然后又把田埂挖開把泉水放進田里淹沒了半個腿肚子才算完事兒。
整了水田,讓小胖把秧苗插上,整個空間頓時就多了一半的綠意,不再是黑黝黝的顏色。
顧安好今晚經(jīng)歷了很神奇的事情,一整晚都很興奮,拉著顧安寧嘰嘰喳喳的說到半夜才睡。
*
“阿姐,這個村子最富裕最厲害的人就是李家三爺,他每天都要到遠山鎮(zhèn)上面去的!”這天一大早,顧安寧把所有的水稻都收起來之后,顧安好對她這么說道。
五十畝水田,一共收了一萬斤的稻谷,脫水脫殼之后,還剩下八千斤的大米,顧安好看著倉庫里都是白乎乎胖胖的大米的時候,激動的都要哭了。
一出來,就把她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顧安寧。
說起這個李家三爺?shù)臅r候,顧安好不茍言笑的臉上,居然出現(xiàn)了崇拜、迷戀的神色,漂亮的眼眸像是一潭死水里投進了石子,重新變得活泛了起來。
見她如此高興,顧安寧不禁笑問,“這個李三爺是什么樣的人啊?為什么你這么高興?”
顧安好小小聲的說,“我聽婆婆說的,說是天神一般的人物,是縣太爺?shù)膸煚敚蓞柡α?。”顧安好并沒有真正見過這位李三爺,可是聽秦花說多了,心里也向往了起來。
顧安寧了然的點點頭,師爺啊,公務(wù)員,在這個貧瘠的小山村,的確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顧安好一錘定音,“總之,阿姐要是想到鎮(zhèn)子上面去,找他肯定是沒錯的了,他天天都是要去的,想來,也是愿意帶阿姐一程?!?p> *
清晨,天邊掛滿了絢爛的朝霞,陽光沖破云層,躍上了天際,驅(qū)趕著夜晚留下的迷霧,李屋村沐浴在朝陽之中,整個村子顯得寧靜安詳。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自村頭的一戶人家駛了出來,駕車的是個十二三少年,馬車簾子緊閉,看不清楚里頭坐著什么人,只是馬車?yán)锊粫r的傳出一陣一陣的咳嗽,顯示著這人的身體不太好。
“我說爺,讓你昨晚早點睡覺你不睡,如今倒好了,受不住了吧,縣太爺要是看你如此,是要怪我的!”少年聽著咳嗽聲,不禁抱怨了幾句。
“無妨,要是大人問起,你推到我身上就可以了?!甭曇羟逶?,從馬車?yán)飩鞒鰜?,是個年輕人。
“指不定還是要怪小的沒有照顧好您,讓您胡來?!鄙倌赀€在說著,只是馬車?yán)镌僖矝]有聲音了,他也只好閉上了嘴巴。
——
“李三爺,搭我一程唄,我也去鎮(zhèn)子上?!鳖櫚矊幮τ某霈F(xiàn)在馬車?yán)?,坐在了李三爺身?cè)。
李三爺,李炎,在顧安寧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就停止了咳嗽,警惕的看著她,身體緊繃了起來。
“你是誰?”
他的手?jǐn)n在了寬大的袖子里,動了動,顧安寧含笑看著他,在李炎動了的時候,猛然按住了他的手,“李三爺,勸您不要跟我動手,不管您這手里有什么,還是外面這個小哥,都來不及使出來的,我只是搭個便車,到了地兒,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