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柳衣微笑著說。
“齊白,其實(shí)你心中很是明白。無論你爭不爭國君之位,你兄長殿下糾都不會留你性命的。我說過,只要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的。”
齊白:“可是.......”
君柳衣看著他,淡淡的笑著。
“不要擔(dān)心。我雖是醫(yī)者,但也懂得一些朝政之事。而且我的武功又高強(qiáng)。我可以護(hù)著你,不讓刺客近你的身?!?p> 齊衡墨眉緊皺。
“小衣,我們幾日后要成親的。”
聽到這話,她淡淡的笑著。
“我知道,你說過會娶我,定然會娶我的。其實(shí)啊,齊白,我也挺想嘗嘗王后這個(gè)位子,到底是什么滋味?!?p> 看著面前的女子,話語是那么輕松,齊白也笑了。
“如果味道不好哪?”
君柳衣笑道:“那也無妨啊,反正不是還有你陪著我嗎?”
齊白好看的眼眸,微微沉著。
“小衣,你知道嗎?你一旦要觸及此事,可就一輩子別想脫離了。”
君柳衣依舊淡淡的笑著。
“不脫離就不脫離唄,那我就賴上你一輩子唄!”
看著面前君柳衣如此堅(jiān)決的說著,齊白有些猶豫。
“你........你以后會后悔的。”
君柳衣堅(jiān)定的說道:“后悔?齊白,我說過的,我絕不會后悔的。你就讓我賴你一輩子吧?!?p> 齊白無奈的笑著。
“好!我就讓你賴上一輩子?!?p> 說著,他便將柳衣?lián)г趹牙铩?p> 君柳衣頭埋在他那懷里,聽著他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
柳衣感到從來沒有這樣一種安全感。她正在齊白的懷里,貪婪的享受這種感覺時(shí),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好像剛才進(jìn)入齊白的懷里時(shí),那個(gè)叫錦玄的暗衛(wèi),也在場。
對!他是在場的!
那她與齊白這甜蜜的一幕,定是讓錦玄給看到了。
想到這兒,柳衣臉上染了一層紅云。
【我不由得想插上一嘴,姑娘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是不是有點(diǎn)遲了?你們倆剛才在那秀甜蜜,可是赤裸裸的展現(xiàn)在那個(gè)叫什么錦玄暗衛(wèi)眼前?。∧阌袥]有想過那個(gè)暗衛(wèi)的感受啊!人家只不過就是一個(gè)小小的暗衛(wèi)。你說說自家主子當(dāng)著他的面,直接就拉大姑娘入懷里。這非禮勿視的一幕,是看那?還是不看那?這不是糾結(jié)為難人么?】
君柳衣抬手,便想推開齊白的懷抱??墒驱R白沒有讓她成功。
聰明如齊白,他低頭在柳衣耳畔溫柔的說著。
“莫怕,錦玄早已走了。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再說了,你我都是快成親的人了,還怕什么?”
這話說的,很是露骨?。?p> 什么叫做快成親,還怕什么,你們還沒有成親了好不好!要注意一下的好不好!
柳衣聽到這話,緊張的心便安下了。
見懷里的人兒安分了,齊白那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小衣?”
“嗯?”
齊白:“你真的考慮清楚要幫我了?”
在他懷里的君柳衣仰起了頭,看著離自己只有幾寸距離的男子。
“嗯,我已經(jīng)說了,我會幫你的?!?p> 齊白:“可是.......”
君柳衣:“齊白,沒有那么多可是的?!?p> 齊白:“我知道,我想說的是,如果你要卷入這場是非中,那我的婚事就要延期了。”
柳衣微微一愣,她以為他要?jiǎng)裾f自己不要管他的事情,誰知他說的竟是他們的婚事。
君柳衣看著眼前的齊白,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無妨。等你解決了此事,你我在成親也不遲?!?p> 齊白那如星子一般好看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她。
“你......你為何要對我這般好?”
柳衣很是不解,為何齊白要說這般的話?
“嗯——因?yàn)槟闶呛萌税 !?p> 聽到這樣的話,齊白沒有說話,只是摟著柳衣的手,微微有些緊了。
遠(yuǎn)處清風(fēng)徐徐吹過,吹拂著碧綠衣裙和那藍(lán)色衣衫。
齊白將下巴埋在柳衣那如墨般的發(fā)絲里,在她的耳畔淡淡的說著。
“小衣?”
“嗯?”
齊白含情脈脈的說道:“你放心,我定不負(fù)你一世深情!”
‘不負(fù)一世深情’這樣的誓言,是實(shí)實(shí)印在柳衣的心中??峙?,今生都難以忘卻。
柳衣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埋在齊白的懷里,靜靜的聽著齊白的心跳。
她就這樣心甘情愿的卷入這場是非中。
*
次日,君柳衣跟著齊白便離開了花堤巷的別院,去了莒國。
他們到了莒皇宮里,已是過了兩日。
齊白和柳衣剛到寢宮里,齊白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傳召見錦玄。
“兄長可從魯國動身回齊國?”
錦玄恭敬的回答:“據(jù)探子來報(bào),還未動身。”
就在齊白要向錦玄安排事情的時(shí)候,一個(gè)一身玄色華服的男子走進(jìn)來。
柳衣上下打量著來者,心想這大晚上的,男子進(jìn)入齊白的寢宮,殿外的那些守候的宮人沒有通報(bào),想必是齊白的親信。
來者走到齊白面前,行禮。
“拜見殿下!”
齊白上前扶起男子,溫和的說著。
“叔牙,再過幾日,若是兄長做了君主,孤恐怕連殿下也做不成了?!?p> 聽到這樣的話,柳衣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不喜歡齊白這種消極的態(tài)度。
“誰說的!齊白只要你愿意,你定能爭到國君之位,成為齊國的國君!你不要妄自菲??!”
齊白聞言皺眉,拉了拉柳衣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說了。
“小衣,不可胡說!這里是宮中不比外面?!?p> “我.......”
柳衣正想反駁,便被一旁的鮑叔牙給截?cái)嗔恕?p> “這位姑娘是?”
齊白正要介紹柳衣,卻被柳衣?lián)屜冉榻B。
“小女子名為君柳衣?!?p> 叔牙:“君柳衣?莫非姑娘就是那傳言中醫(yī)家圣手長桑君先生的閉門弟子?”
君柳衣:“正是。”
叔牙:“失敬失敬,在下鮑叔牙,乃是殿下的門客?!?p> 柳衣聽過齊白這位門客鮑叔牙,在坊間的傳聞。
坊間傳言,鮑叔牙德才兼?zhèn)?。齊國政亂時(shí),鮑叔牙曾用計(jì)謀,護(hù)送齊白安全離開齊國。
鮑叔牙看著齊白,恭敬的開口。
“殿下,君姑娘說的沒錯(cuò)。您不該妄自菲薄。”
聽到這話,齊白只是皺眉緊縮著。
“孤明白。只是兄長背后有魯國支持。而我母族莒國,與魯國相比,卻是相差甚遠(yuǎn)?!?p> 叔牙:“非也。殿下,現(xiàn)今,齊國天家一脈,只剩下您和殿下糾二人。國不可一日無君,只要您比公子糾早些回到齊國。那國君之位,便是殿下的囊中之物?!?p> 齊白緊縮眉頭,正在思忖。
鮑叔牙繼續(xù)勸說。
“殿下,此乃千載難逢的機(jī)會。若是此次奪君之位,殿下失事。以公子糾狹隘,定是不會放過殿下的。殿下不要在猶豫了,事情危及,需要馬上動身回齊國?!?p> 齊白:“好。孤這就去見舅父,向他借兵?!?p> 齊白向莒國國君,借了兵,第二日就要?jiǎng)由砘佚R國,爭奪國君之位。
*
第二日,卯時(shí)二刻,天剛剛破曉。
齊白便整裝待發(fā),帶著君柳衣、鮑叔牙、錦玄,還有士兵,前往齊國。
突然,君柳衣攔著齊白。
“齊白?!?p> 齊白不解的看著她。
“怎么了小衣?”
君柳衣:“齊白,此次回齊國的路上。你兄長定會派刺客,在途中截殺你。為了你的安全起見,我易容成你樣子,穿上你的衣裳,假裝成你?!?p> 齊白皺眉。
“你會有危險(xiǎn)的?!?p> 君柳衣笑著說。
“沒事。我武功高強(qiáng),沒人能傷得了我。你放心吧?!?p> 一旁的鮑叔牙開口。
“殿下,君姑娘考慮周全。為了您的安全,還是按照君姑娘計(jì)策吧?!?p> 就這樣,君柳衣易容成齊白樣子,假扮齊白。而齊白被君柳衣喬裝成侍從,跟在君柳衣身邊。
齊白帶著大隊(duì)車馬,離開了莒國,朝齊國快馬加鞭。
大隊(duì)車馬行駛了一日,日落時(shí)分。車馬行駛至離即墨三十余里的地方。
突然,一支冷箭,從草叢中射出。
趕了一日路,君柳衣已疲憊。對那快如閃電的冷箭,她為來得及閃躲,便被直直的射入心臟。
一旁的侍從裝扮的齊白,看著柳衣中箭倒下,瞬間呆愣了。
而躲在草叢中的歹人,見公子小白(君柳衣)應(yīng)聲倒下,便迅速撤退。
齊白抱著柳衣,很是慌張。
“小衣小衣!”
待草叢歹人離去后,柳衣睜開眼,看著齊白,她俏皮一笑。
“齊白,我沒事?!?p> 齊白滿眼驚喜。
“沒事就好?!?p> 柳衣笑著說。
“剛才那冷箭,只射中我銅制衣帶勾上。我想那歹人若是見我不死,定會有第二次刺殺。于是我急中生智咬破舌尖裝死倒下?!?p> 齊白笑道:“你還是個(gè)鬼靈精。”
一旁的鮑叔牙稱贊。
“君姑娘果然是極奇聰慧之人?!?p> 柳衣得意笑著。
“嘿嘿?!?p> 鮑叔牙對齊白說道。
“殿下,君姑娘這場詐死。定會讓公子糾掉以輕心高枕無憂。他定會在慢慢的回到齊國。這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時(shí)機(jī),我們夜以繼日的趕路,不出兩日便能到齊國。到時(shí)殿下就是第一個(gè)回到齊國之皇子,國君之位當(dāng)屬殿下?!?p> 齊白接受了鮑叔牙的建議,下令連夜快馬加鞭。
兩日后,齊白的大隊(duì)車馬到了齊國。
鮑叔牙猜測的沒錯(cuò),公子糾真的慢慢的趕回齊國。
齊白一入齊國,便在相國高崇和鮑叔牙的幫助下,順利的繼承了齊國國君之位。
六日后,公子糾帶著管仲和魯國士兵,才到齊國。
一到齊國,沒想到齊國已有國君,新君正是公子小白。
魯莊公(魯國國君)得知齊國已有新君后氣急敗壞,當(dāng)即派兵進(jìn)攻齊國,企圖用武裝干涉來為公子糾奪取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