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眾人很快收拾好就再度出發(fā)了,大家昨晚大多休息地不錯,今天的行進速度不亞于昨天。
天色將暗,又到了晚上休息的時間了,這時一名皮骨境的武者發(fā)現(xiàn)了一處村落。
“老爺,你看一看那邊,是不是有一個村子?!彼粋€方向用手指了指朝周鐵說道。
眾人聽到他說的話,齊齊按照他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有一群泥土做的房子,在這荒郊野外之中并不很顯眼,若是不仔細看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大伙過去看看,要是可以借宿,今晚就在那里歇腳吧?!敝荑F說道。
這些荒郊野外之地這種村子雖然并不多,但是也是有一些的。若是可以去投宿,盡管條件不能和城里相比,但也是很不錯了,至少要比在野外風餐露宿好了太多。
周鐵指揮周武的大哥周平帶著兩個皮骨境武者走在最前面,而他則跟在后面幾步遠處。雖然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謹慎些總沒錯。
村子比想象中荒涼許多。
近處看來,房子的土墻很多都已經(jīng)四分五裂,地上零零散散長著各種各式的雜草、野花。
眾人“咚、咚、咚”的腳步聲在院落里一聲又一聲響起,明明是再尋常不過的村子,眾人竟然有一種很緊張的感覺。
“應(yīng)該是個荒廢的村子。”周鐵說了一句話,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這才讓眾人松了口氣,有些壓抑的心情緩解了一下。
“喂,有人嗎?”周鐵走到村子里,朝里面的幾間土房子喊叫了一聲。
聲音慢悠悠地傳開,沒有回音,也沒有回應(yīng),只是漸漸消失。
這看似正常的一幕,卻讓眾人莫名感覺到一點點寒意。
“有沒有人???我們是來借宿的路人?!敝荑F朝另一個方向的幾間土房子喊叫了兩聲。
同樣是一片死寂沒有回聲。
“進屋子里面看看,不要落下一個屋子?!敝荑F指揮眾人進屋子挨個房子翻找查看。
屋子里面的東西都很陳舊,鍋碗瓢盆、桌椅板凳上面都是滿滿的灰塵,甚至剛一進入很多人被塵土嗆得打了噴嚏,但可以看出來這確實是曾經(jīng)有人居住過的村子,卻不知道這個村子被遺棄多久了。
“嘀哩咣當“很多亂七八糟的聲音傳來。
有的門可能是因為年數(shù)過多,所以較難打開,武者們都是用蠻力直接砸開。
一番搜索之后。
“爹,都看過了,所有的房子里面都沒有人了,看起來這處小村子最少也荒廢十年了。”周平說到。
“老爺,你看,我在一個柜子里面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一名皮骨境武者給周鐵遞過了一張有些泛黃的白紙。
周鐵將白紙拿過來看了看,在白紙正中寫著“井卜票銀官銀圓五十兩“。
周鐵看到這幾個字,眼神微微一驚。
自然不是因為五十兩銀子,這點銀子對于周鐵根本不值一提。
“井卜“周鐵對于這個名字并沒有太多了解,但是他知道這是百年之前的人物了。
夏國的銀票每次更新?lián)Q代,五年之內(nèi)都是可以用舊版的鈔票換取等額的新銀票,但若是過了年限就無法流通,變成了一張廢紙。
而這張寫著“井卜票銀官銀圓五十兩“的白紙證明了這處村子可能不止一百年了。
周鐵的心此時也震蕩了起來,這等普通的土房子絕沒有堅持一百年的可能,最多二三十年就會散亂成一團土塊,而這些土房子雖然破舊,但是保存基本完好,未免太不合理了。
不過,倒是也有可能是留宿的人欺負村民不識貨故意留下來的廢鈔。
周鐵怎么看,也沒看出來什么門道,都只感覺是一處普普通通的荒廢的村子。至于小村子荒廢的原因就太多了,一場瘟疫,一次大饑荒都能輕而易舉地帶走一處小村子的所有生命。
周鐵心一橫,那些詭異的東西哪有那么好碰上,今晚就住在這里。
“大家收拾收拾,咱們今晚就在歇腳了?!?p> 土房子有十多間,而周鐵一行一共不過四十多人,已經(jīng)是綽綽有余了,而且還可以挑揀舍棄掉幾間格外破爛的。
“不要用這里的鍋碗瓢盆,用我們自己帶的,村里面的那口井里面的水也不要去打?!爸荑F告誡了一聲。有可能就是某些病菌導(dǎo)致的全村人死絕,雖然已經(jīng)過了很多年,但也難保不會有殘留,周鐵自然要小心為妙。
海二等人依舊是支起昨天晚上的那口大鍋,隨意找些木材點好篝火,用之前帶好的食材做飯。
“三弟,我聽家里的護院說你也習(xí)武了,還打死了一只大妖怪,是真的嗎?“周平站在篝火旁邊,伸著懶腰,散漫地朝周武問道。
“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皮骨境的武者了?!爸芪錄]必要隱藏,也隱藏不了。
“你怎么突然要習(xí)武了?還這么快就踏入了皮骨境?!爸芷匠芪鋯柕馈?p> 周武不正經(jīng)地嘿嘿一笑,說道“還不是我不忍我的絕世天資埋沒。武道若無周武,豈能錦片前程?“
“你這小子,真不要臉??次液煤媒逃?xùn)你?!敝芷阶鲃莺孟褚芪錄_過來,但也只是做個動作罷了。
兩人哈哈大笑。
周武心中暗暗搖頭,即使是面對親人,周武也不想暴露“存讀”大門的秘密,知曉這些對于他們沒有好處。
飯后,眾人便休息睡覺了。周鐵依舊安排了兩個皮骨境武者輪流守夜,一個時辰交替一次。
*………………*
半夜,一名負責守夜的皮骨境的武者突然嘴唇有些干裂、口渴,就拿起一旁放在地上的皮囊往嘴里倒了一點水。
他并沒有直接咽下,而是想先用水潤一潤干燥的嘴唇。
只是,水剛一入口他就感覺到了很不對勁。
這水竟然有味道,是一股又腥又澀的像血一樣的味道。
他臉色一變,立刻大聲喊道“哪個小崽子往爺爺?shù)难b水的皮囊里面倒血!”
眾人被他這一聲暴怒的喝聲驚醒,紛紛起身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