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頭好痛。”萊爾掀開身上的被子,揉著頭從床上爬起,精神力的過度使用讓他的腦袋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也不知道頻繁的透支精神力,會對我造成什么影響,對了,這是什么地方。”
他目光在房間里掃視,身下的是簡單樸素的木板床,阿芙拉坐在房間里的唯一一把木椅上,趴在靠近窗的木桌休息,時不時發(fā)出輕輕的鼾聲,小鼻子時不時抽動著,扯動臉上的刀疤。
萊爾見阿芙拉睡著了,拿起身后那床被子,躡手躡腳的靠近阿芙拉,將被子披在阿芙拉身上,扭頭看向窗外,天色漸暗,日頭已然緩緩落下,落日的黃昏將大地也染成了落日的顏色。
雖然過程有點曲折,但好歹還是將‘巨龍與血’綁上了我的戰(zhàn)車,在與我兄弟的博弈中,‘巨龍與血’所擁有的高階職業(yè)者對我的幫助無疑是巨大的,至于忠誠度...只要我那個便宜父親不插手,奎爾他們應該也不至于突然反水...看著窗外的落日,萊爾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淤青,感受著淤青給自己帶來的痛感,不免齜牙咧嘴。
等阿芙拉醒了,再問問她這是什么地方吧,嗯,順便再和她出去弄些吃的...看著睡的香甜的阿芙拉,萊爾決定不打擾她,輕聲走回床上,盤膝坐下,準備冥想來恢復休眠時沒有完全恢復的精神力。
冥想片刻后,萊爾敏銳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精神力居然有了緩慢的增長,雖然只是一絲,但也足以讓他欣喜。
“平靜點,以這種狀態(tài)是無法進行冥想的。”萊爾小聲告誡自己,深呼吸后,再一次迫使自己進入了冥想狀態(tài)。
瘋狂吸取著空氣中的冰系元素,轉換為自己的冰系魔力,冰系被轉換為冰系魔力后,在體內緩慢的運轉著,連帶著腦海也變得平靜。
重復著枯燥單調的冥想,但萊爾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境界的提升。
盡管枯燥乏味,但這種付出就可以收獲等價回報的事依舊非常讓萊爾上癮,當他回過神停下冥想時,窗外的太陽已經(jīng)徹底隱去了身影,換上一輪明月高懸于天空之上。
萊爾看了眼阿芙拉,阿芙拉還在熟睡,鼾聲好像還比剛才更大一些,他笑著搖搖頭,決定繼續(xù)盤膝冥想。
一夜很快就過去,萊爾睜開雙眼,吐出一口寒氣,原本就是三階法師的他,經(jīng)過一晚的冥想修煉,感覺自己離四階法師又近了一步。
他認為這都得歸功于前身的強大天賦。
朝窗口看去,昨夜睡在桌上的阿芙拉早已經(jīng)沒了身影,只有那床被子被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椅子上。
奇怪,阿芙拉又去哪里了?...萊爾有些懊惱,自己冥想的太入神了,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阿芙拉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離開了。
咯吱——
房門被推開,一位衣著樸素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布菲爾德。
布菲爾德冷漠的看了萊爾一眼,淡淡的說道:“別坐著了,阿芙拉已經(jīng)在外面等你了,你們該出發(fā)了?!?p> “我明白了,前輩?!比R爾從床上下來,跟在布菲爾德的身后走了出去。
他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唯一可以確認的是,眼前這位絕對也是‘巨龍與血’的團員之一。
萊爾一出門就看見穆琳拉著阿芙拉的手,靠在阿芙拉的耳朵邊上說些什么,見萊爾出來,才施施然的松開拉住阿芙拉手,語重心長的說道:“阿芙拉妹妹,姐姐剛才說的話你可要記好了。”
“嗯?!卑④嚼嫔呒t的看了迎面走來的萊爾一眼:“我記住了,穆琳姐姐。”
她們的關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里,她們怎么連姐姐妹妹都叫上了...萊爾走到阿芙拉身邊,詫異想道。
“走吧,萊爾,我們該出發(fā)前往白羊城了?!卑④嚼嫔謴推匠?,不過臉上的羞紅還未褪下。
“好?!比R爾簡潔回答,向著布菲爾德和穆琳低頭告別:“兩位前輩,期待我們的再會之日?!?p> 穆琳朝萊爾笑了笑,算是回應了萊爾。
布菲爾德朝萊爾微微點頭:“之前你們離開時要注意,礦山鎮(zhèn)往西有獸潮暴動,但那不是在礦山鎮(zhèn)前往白羊城的必經(jīng)之路,如果發(fā)現(xiàn)闖入你們道路的落單魔獸,馬上返回礦山鎮(zhèn)。”
“多謝前輩提醒?!比R爾真誠道謝,心里有些擔憂。
沒想到這個前輩看起來冷漠,其實倒是挺熱心的...萊爾望向了小鎮(zhèn)西邊,他倒是知道獸潮,但也僅僅存在于提交給親王的,那些傷亡人數(shù)報告上,以前的他身為親王王子,雪獅親王是絕不會讓他去體驗獸潮的。
“你們也不要太擔心,布菲爾德說的太過了?!笨创┤R爾的擔憂,穆琳解釋道:“正常情況下,獸潮前進的方向與你們前往白羊城的道路正好擦開,是不會撞到一起的。”
原來那位前輩是布菲爾德...穆琳的話讓萊爾稍稍安心,反倒是阿芙拉擔憂的問道:“那獸潮對礦山鎮(zhèn)會不會...”
“安心吧,阿芙拉妹妹,不過是區(qū)區(qū)獸潮罷了?!蹦铝粘④嚼瓕捨恳恍Γ蛉さ溃骸懊魈煳覀兙腿グ勋F潮解決掉,如果你們運氣夠好,或者走的夠慢的話,或許都看不到獸潮的影子。”
阿芙拉嗯了一聲,也感覺是自己太敏感了,堂堂‘巨龍與血’的前輩們,怎么可能對付不了一個獸潮。
再次向穆琳與布菲爾德告別,萊爾與阿芙拉又踏上了前往白羊城的旅途,但旅途的過程顯然不會那么輕松。
...
萊爾與阿芙拉離開后不久,穆琳的酒館闖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身著黑袍,一腳踹開穆琳酒館的木門,閑庭信步的走進酒館,大聲問道:“你們知道雪獅親王的二王子,萊爾·費拉德的去向嗎?”
酒館在經(jīng)過短暫的寧靜后,就繼續(xù)恢復了之前的噪雜,傭兵們該喝酒的喝酒,該聊天吹牛的也繼續(xù)聊天吹牛,就是沒有人理會這個黑袍人。
黑袍人見狀默默地走向靠近自己的一個酒桌,語氣陰冷的對著酒桌上正在喝酒的四位傭兵,重復了自己剛才的問題:“你們知道雪獅親王的二王子,萊爾·費拉德的去向嗎?”
四位傭兵好像沒有看見那黑袍人一樣,繼續(xù)喝酒聊天,時不時的,還往嘴里塞兩塊被切成塊狀的烤肉。
“我再問你們一遍,你們知道雪獅親王的二王子,萊爾·費拉德的去向嗎?”黑袍人的語氣變得更加的冰冷,好像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
“怎么,小子,誠心想找爺爺們尋開心?你在給你吃機會,現(xiàn)在跪下向爺爺們道歉,在包了爺爺們這頓酒錢,爺爺們就當做沒發(fā)生這件事,讓你滾蛋,要不然...呵呵。”一個傭兵放下手中的酒碗,語氣不耐。
他沒有把話說清,看了眼同桌的三個正在壞笑的同伴,他相信對面那小子會明白他的意思,想著又能免一次的酒錢,那傭兵的不耐也被沖淡幾分,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