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方若是真的這么厲害,那我們怎么會還活著?”葉海生不死心的說到。
“葉小兄弟,過來坐著說吧!”
葉海生走了過去,跟他們圍坐在火堆旁邊。
“葉小兄弟,跟我們說說,你是如何兩次從那人手里逃脫出來的?”
“哎!各位有所不知,我與我妹妹葉蓮兩人合練有一套神奇的武功,只要我們身體接觸在一起就可以破解對方那可怕的禁錮妖法,第一次我和妹妹是趁他沒有反應過來逃走,第二次對方有備而來,我妹妹被抓,我被一條可怕的藤條困住,又被埋在土里,幸好土底下是一條暗流,我自幼在海邊長大,水性極好,這才逃得一命。”
“原來是這樣。”
“那你們又是怎么逃出來的?”
“我也不清楚,我記得我當時明明已經(jīng)死了過去了。我們其他人也是這個情況?!?p> “怎么回事?”
“我只記得對方撒豆成兵,召喚出一堆力大無窮的大力士,而且刀槍不入,而后,對方又招來風雨雷電,鬼火橫飛,我們所有人都向外面跑去,我只記得身體被一道鬼火打中就失去意識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處山腳之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來的,我偷偷回了一趟天一宗總堂,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被對方占領了?!?p> “其他人呢?”
“都是大同小異,有的是被天雷擊中,有的是摔下萬丈深淵,有的是掉入水里淹死?!?p> “有沒有被那些刀槍不入的大力士殺死的?”
“這個倒是沒有?!?p> “這么說,那些被大力士殺死的人有可能是真的死了,而死于其他的手段的有可能是沒死。那么也就是說有可能那些什么風雨雷電、鬼火、懸崖都是假的!都是你們的幻覺罷了!”
“對哦!我怎么沒有想到。不過對方單單撒豆成兵這一招,就不是人能做到的。哎!也不知道對方是何方神靈,下凡來和我們開玩笑?!?p> “什么狗屁神靈!我看對方就是妖邪一類!”
“仙也好,妖也好,都不是我們凡人能夠惹得起的。”
“對方絕對沒有呼風喚雨的能力,既然我們能夠從對方的手里活下來,那就說明對方也不是無所不能?!?p> “可是我們又能做什么?別說對方有仙法,就是沒有,單憑南塘皇朝的勢力,就不是我們所能抵抗的?!?p> “事在人為,我就不信了?!?p> “小兄弟,我們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你們要去哪?”
“去南塘皇朝,現(xiàn)在除了那里我想不到有哪里是安全的了?!?p> “此話怎講?”
“按照對方的行為,只要找不到那個所謂的雷擊木,就會繼續(xù)進攻盛武,戰(zhàn)火甚至有可能波及整個東洲大陸。只有南塘皇朝暫時是安全的。”
“我可以跟著你們嗎?”
“當然可以了,只不過你不去救你妹妹了?”
“救!但不是現(xiàn)在,我在南塘皇朝那邊還有點事沒有完成?!?p> “好吧!但是我們說好了,一路上各安天命,遇到危險,我們是不可能對你伸出援手的?!?p> “對了,還不知道各位英雄的大名?”
“什么英雄不英雄!我叫張?zhí)忑?,他叫吳三耳,他叫孫九年……”那一直和葉海生說話的黑袍男子對著葉海生介紹到。
“張大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了?!?p> “張大哥,里面那幾個人,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處理?”
“怎么?葉兄弟有什么建議嗎?”
“他們與我雖然不過一日交情,但是,我可以看出這些人的本性不壞,不過各為其主罷了?!比~海生想為曲威求情,畢竟剛才曲威為了隱瞞他的存在,而失去了一根手指頭。
“小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你以為天宗之人為什么加入天宗?這些人沒有一個無辜的?!?p> “這是為什么?莫不是加入天宗的都是什么大奸大惡之徒不成?”
“且不說他們是善是惡,單是這幾年天宗的所作所為,我就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更何況,如果我放過他們,誰放過我們?”
“好吧!那你是打算帶著他們上路?還是送他們上路?”
“帶著上路吧!等安定下來之后再說吧!我也不是嗜殺之人。夜深了,早點休息吧!”
一夜無眠,葉海生的心里充滿了矛盾,他跟著張?zhí)忑埶麄?,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葉海生的心中萌生了一個救出葉蓮的計劃,只是有可能會害死這些好不容易從天宗手底下活下來的人。
葉海生刻意隱瞞了雷擊木有可能在南塘的事情,就是想利用張?zhí)忑埖热耍鱿蓭?,只不過現(xiàn)在有兩個仙師,葉海生必須想辦法將兩人都引出來,如果只出來一個,葉海生根本不可能救得出葉蓮。
葉海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但是船到橋頭自然直,葉海生現(xiàn)在只想走一步算一步。不管怎樣,自己只能盡力做到問心無愧。
次日天色蒙蒙亮,一群人便踏上了南行的道路,曲威他們的天宗弟子的衣服都被扒掉了,換上了普通的衣服。葉海生也不知道張?zhí)忑埶麄冇昧耸裁词侄?,將曲威他們的武功全部暫時封住了。一群人裝作商人,運送著貨物往東方走去。
一路上,有幾個人看守曲威他們,一旦他們有什么異常,殺無赦。葉海生也隱隱覺得有人在注意著自己,他們對自己也有防備之心。
亂世之中,活著不易,誰也不想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一個剛相識一天的陌生人。
趕了一天的路,無驚無險,一群人出了山嶺,來到了一處十字路口。南向而行,夜深無所宿,原地駐扎。
葉海生幫忙收拾著,做了幾大鍋肉湯,一群人美美吃了起來,不管明天是什么樣子的,至少現(xiàn)在大部分人是快樂的。
十幾日過后,一行人來到了天江旁邊。天江南北,并沒有正常往來船只運行,所有往來船只都被控制在天宗和南塘皇朝的手中。
張?zhí)忑堃蝗喝瞬]有來過天江,不知道這里的情況,一下子不知所措。
“現(xiàn)在怎么辦?”那個叫做孫九年的,對著張?zhí)忑垎柕健?p> “我怎么知道!要是我一個人,倒是能飛過去,但是要帶著偌大的隊伍過江,必須要有大船才行。”
“可是能夠渡江的大船,都在南塘皇朝和天宗的手里,我們怎么可能有船?!?p> “我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不知道各位愿不愿意一試?”葉海生為了不浪費時間,早在來的時候就想到辦法了。
“什么辦法?”
“鐵索橫江,大船難造,但是要造出一座鐵索橋還是很容易的,只需要一個武功深厚的人帶著鐵索的一頭飛躍過去,將鐵索的兩端各自固定住,我們就有了借力的地方了。”
“辦法倒是不賴,可是一時之間,我們上哪去找如此長的鐵索?”
“沒有鐵索,樹藤也行。只是危險了一點?!?p> “就用樹藤吧!編制厚一點就是了?!?p> 四周的藤蔓因為葉海生的一句話,遭到了滅頂之災,方圓十幾里的藤蔓不到半日就被砍完了。
眾人合力,很快,一條足夠長的藤索就做出來了。試了試其堅韌的程度,張?zhí)忑埦蛯⑻偎鞯囊欢私壴谝粔K巨大的石頭上面,而后,一手里拿著藤索的另外一端,一手拿著一根粗木棍,用盡全力將木棍投擲出去,同時身體飛躍了出去,木棍飛到湍急的江流中,竟有一股斷流之勢,直射出去,張?zhí)忑堬w出去的身體正好踏在木棍之上,在湍急的江面上,斷流而行,激起一股大浪,成功渡江。
“張大哥真的是好功夫?。 比~海生看著這一景象,不由得感慨到。
“是??!我原本以為,他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強的人,要不是碰到那兩個仙師,整個江湖又有誰能與之匹敵?”一旁的吳三耳也感嘆到。
正當這邊的人在感慨張?zhí)忑埖墓Ψ蛉绾魏玫臅r候,另外一邊,張?zhí)忑堃呀?jīng)將藤索綁在了一顆粗壯的大樹上。
吳三耳、葉九年幾個功夫比較好的,一個人拉著一個俘虜,飛了出去,腳下十分平穩(wěn)的踏在藤索之上,很快,就將那些人運送過江。
馬車是鐵定沒有辦法過江的,剩下的人,將重要的東西都背在身上,飛了出去。葉海生沒有練過輕功,但是他的力氣和眼力還是有的,看了幾個人的渡江的方式,他有樣學樣,踏著藤索也過了江。
待所有人過江之后,張九龍先是飛回天江北岸,將藤索解開,而后,拿著藤蔓的一端飛躍出去,不斷收卷起手中的藤索,用手拉藤索,借力飛到南岸。將藤索從樹上解開,直接困成一卷,挖了個坑,埋了起來。
沒有了馬車之后,所有人只能背著行李趕路。
“張大哥,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南塘皇朝了,你們下一步打算怎么辦?”
“我打算重新建立一股勢力,如今,南塘皇朝的大部分武力都在外面,我想在這里打出一片天地還是很容易的。只是之后還是要低調(diào)一點,不要引起那兩個人的注意就行了?!?p> “我能加入嗎?”
“這個,恐怕不行!”
“為什么?”
“除非你答應我,以后都不去惹那兩個人,你能做到嗎?”
“不能?!?p> “我不可能拉著一大幫兄弟跟著你去送死,你好之為之吧!山高路遠,你要是能活著,我們江湖再見!”張?zhí)忑堈f完,對著葉海生抱拳行禮,意思是要葉海生跟他們分道揚鑣。
葉海生也理解對方,說到:“張大哥,我們江湖再見!”
葉海生說完,頭也不回,向東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