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臉的校花大人,都懶的吐槽了,這一路上,僅三天三夜的功夫,她已經(jīng)足夠了解這三位爺爺是個什么德性的人了!
往好了說,那叫一個親切和藹,沒有任何長輩架子的‘親爺爺’,讓人忍不住心生親近之意。
可往不好了說了,那完全就是仨沒長大的熊孩子!
他們能在上一秒手拉手,胳膊攙胳膊的緬懷曾經(jīng),可下一秒就能一言不合干起架來,還是‘殘肢尸體’一地的那種!
她又不是夙顧白這個狗男人,被誤傷了連點兒痕跡都沒有,更不要說疤了!
她那可是完完全全的傷痕累累,青紫一大片,還能冒血珠子!
真是——MMP!
冷漠臉的校花大人,神色更高冷了。
只是,當她伸手扶過少年單手拎過來的摩托車時,眉心還是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同樣是人——
有人單手碎大石,有人勉強抱住石——
有人干吃不會胖,有人喝水都會胖——
區(qū)別咋就那么大呢?!
真的讓人愉快不起來??!
惡狠狠剜了老天爺親兒子一眼的校花大人,長腿一跨,駕到摩托車上,側頭看向三位爺爺。
“誰坐?”
錢爺爺咧嘴笑,直接爬到摩托車上,卻被金爺爺和胖爺爺一人一手摁住,反手將他推到一邊兒,冷笑。
“滾開!老流氓!別來禍害人家小姑娘!”
“……我干什么了我?”
錢爺爺一臉懵。
而金爺爺和胖爺爺卻一點兒面子不給的撕他遮羞布。
“花芬芳的腰好不好看???”
“好看啊!”
錢爺爺下意識點頭,還補充了句:
“又白又嫩,還有朵蝴蝶花兒,漂亮極了!”
話落,他猛的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扭頭朝校花大人看去,老臉都青了。
“不是,我解釋,我不老流氓,我那是——”
可?;ù笕伺み^小蠻腰,一手拎起金爺爺,一手拎起胖爺爺,往后座一扔,嗡隆一聲,甩他一臉灰,消失了個沒影兒。
讓錢爺爺有些欲哭無淚的僵住爾康手——
“……不是啊小姑娘!你倒是聽我解釋?。?!我真不是老流氓!我就只喜歡看花芬芳而已啊喂~——”
跨坐在摩托車上,低笑不斷的少年,讓委屈巴巴的錢爺爺尷尬莫名,臉皮子都有些紅了,他輕咳一聲。
“那什么,咱們也走吧——”
“好啊~”
少年莞爾,拍了拍摩托車后座。
“您自己上來,還是我?guī)湍???p> “別別,我自個兒來!”
被一個小崽子拎上車什么了,金不換跟胖學海不要他們那老臉,他還是要的!
當一行人穿過一個又一個村落和田野,抵達那處干涸溫泉的山腳下的村子時,皆有些愣,實在是這跟認知中的不符。
“——不是說,這是先前火過一陣子嗎?那怎么連個人都沒有?”
舒千落奇怪的望向四周。
枯藤老樹,房屋落敗,干草橫生,殘枝一地。
乍眼看去,就跟荒無人煙的絕地一樣。
在這種熱濕很重,植物瘋漲的天氣,四周竟然都不見一片綠葉,這也太不尋常了。
明明一里地外,還生長著綠油油的莊稼,怎么到了這里,卻凄涼成這樣?都讓人誤以為是進了荒山野嶺呢。
幾人眉頭緊擰,舉目四望,許久之時,才看見一兩個行色匆匆,滿臉沉凝捂著口鼻路過這里的路人,甚至在看到他們時,連停留都不曾停留半分,很是忌諱。
“這——,怎么回事?”
金不換和錢富有朝胖學海看去,相當疑惑。
“你那位同行沒跟你說過這里的狀況?”
“沒啊——”
胖學海也是一臉懵。
“我打個電話問問——”
這般說著,他掏出手機打電話,可是打了好半天,都沒人接。
“奇怪——”
胖學海抓抓頭。
“不接電話?我來之前問過他的,他說他家里有點兒事兒需要處理,就不跟著一起來了,還說讓我有事,隨時跟他打電話,這怎么不接呢?”
疑惑之余,他又打了好幾遍,可依舊沒人接。
“咦?怎么回事?”
他當真不解。
而舒千落微蹙眉心,直覺哪里不太對,跨上摩托車,沖著幾人開口:
“我去前面的莊子問問看,你們別亂跑——”
這般說著,她嘴角便是一抽,瞪著那已經(jīng)竄出很遠,四下張望的狗男人,深深的吸口氣。
“夙顧白!我跟你說話呢,聽見沒?”
“唔,好~”
遠遠竄到一顆樹頂舉目四望的少年,笑瞇瞇的沖她揮了揮爪子,梗了校花大人一腦門兒火。
估計是最近被這狗男人給氣狠了,一瞅見他就來氣!
莫名來氣!
哪怕他啥也沒干,她瞅著也生氣!
冷哼一聲,她就準備閃人。
然。
“哎~,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胖爺爺背著自己的包,一邊往摩托上坐,一邊解釋。
“別看這種地方,跟人說話也是需要技巧的,一個搞不好,人家理都不理你,我先前跟這里的人打過交道,多少知道點門路,指不定能發(fā)現(xiàn)點兒別的——”
“好?!?p> 舒千落點頭,帶著他嗖的一下跑了個沒影兒。
待二人走后,金不換和錢富有在附近轉了轉,著實看不出什么后,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等著。
這里離那山很近,偏生又出了問題,太不尋常了。
不弄清楚,那山他們都不敢亂進,鬼知道會出什么意外狀況?再加上先前那同行的神奇經(jīng)歷跟聯(lián)絡不上的電話,怎么琢磨都不大對,總之,小心點兒準沒錯。
而,那立在樹上舉目四望的少年,摩挲著指尖中捻著的那根野草,放到鼻尖下輕嗅著,半瞇著眼,也不知想些什么,神情帶了些微涼的沉凝。
“娃子?發(fā)現(xiàn)什么了?”
石頭上坐著說話的金爺爺和錢爺爺,在凝望四周時,發(fā)現(xiàn)了他那與平日里吊兒郎當不一樣的正經(jīng)后,疑惑的問。
“唔——”
少年捻著野草,轉手又輕掰了一小節(jié)枯枝,湊到鼻尖下嗅了嗅之后,才沉吟著回道:
“這里,怕是被人大肆的撒了藥——”
“哎??”
二人愣了下,下意識的低頭看看腳邊的枯草斷枝,還伸手拾起一根,聞了聞,可只聞到了枯草斷枝本身的腐朽之氣,別的什么都沒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