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校府的校規(guī)雖然很奇葩,但插班生什么的也是會收的,但卻有前提。
你要先通過入門級測試,通了過便能進入翰林校府,通不過,管你是誰,管你丫什么身份,倆字兒——滾蛋。
所以這個出色過頭,直越校草級神顏的少年,都被大家誤認成了插班生。
可,當那亮眼過頭的少年與校花踏進五級末班時,整個教室,以及身后跟來的學生們皆是一窒,忽的就想起來。
這位學霸級校花,貌似之前一直跟夙家的那位花瓶少爺走的很近?
花瓶少爺之所以被稱之為花瓶,自然是長的好??!
雖然戴著丑不拉幾的眼鏡,留著蓋臉的頭發(fā),但見過他模樣的人,都嫉妒他那張臉,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叫他花瓶少爺。
而眼下,他們越瞅,越覺得這少年眼熟,竟跟那花瓶少爺?shù)哪樦丿B到了一起。
差別在于,那個呆板木訥,這個張揚瀟灑——
“嘶——”
能進翰林校府,還混到現(xiàn)在還能沒被踢出去的,智商自是不會欠費,所以腦子一轉,再結合下當前的狀態(tài),以及舒千落這個校花的態(tài)度,基本上已經確認這少年是誰了。
“夙,夙顧白?”
有人驚呼。
“你,你是夙顧白?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呢?
進修了三個月而已,就化就這么大的嗎?
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好不好?!
而夙顧白三個字,驀的炸響在某些人的耳中,驚的他們的臉色都變了,手中拿著的東西,更是嘭嘭嘭的掉了一地。
腦中不受控制的回響起之前家人的交代——
【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外,別惹夙家的那位知道嗎?】
【他連夙清丞都敢砍,更奪了他這些年創(chuàng)下的全部產業(yè),眼下夙清丞更是生死未明,病危通知單都下了十多次,連夙老爺子都沒出現(xiàn)收拾他,可見他在夙家已經翻了盤,要是惹到他,被他弄死,家里是不會管的!】
【以前是怎么欺負他的,他可都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眼下雖然沒找算找回場子,可鬼知道他什么時候就想找了!所以安生點兒,別去惹他!】
【知道黑龍幫嗎?夙清丞把他賣給了黑龍幫,可他竟然有能力逃出來,還干掉了那些抓他的人,更一擊就將夙清丞‘捶死’,回頭見了人,記得別再花瓶少爺,廢物少爺?shù)慕?,要叫夙三爺!?p> 【夙清丞在眼下已經成為過去,就算他不死,也不再是夙家的大少爺了,而是屈居于夙顧白之下的手下敗將,人家已經明言,不準夙清丞再以大少,大爺自居,大爺二爺以及夙顧白這個三爺皆由他預定了,誰敢亂叫,小心自己的命!】
【夙顧白這個少年,當真能忍,一忍十年,卻只出一擊,便毀了夙清丞十年的心血,甚至連命怕是都要搭上,所以,別去惹他!】
家人們那歷歷在目的喝斥警告,把他們這些還未真正經歷過‘殺場’的‘新兵’給駭?shù)搅恕?p> 要知道,夙清丞那位爺,在他們眼里可是厲害到沒邊,更是隨意就能將整個上流圈的眾人,捏扁揉圓的人物,而現(xiàn)在,卻被這個他們欺負了許久的少年,給端了?
這簡直就不是可怕可以形容的,而是壓倒性恐懼般的震懾!
只要他想,他愿意,弄死誰不是秒秒鐘的事兒?
一想到這里,那些知道詳情,知道眼前的少年干過什么的富家少爺們都白了臉。
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將掉在地上的書本文具撿起來,唇角動動,小聲的喊了句。
“三爺——”
???
他們這三爺二字,可把不少人給驚壞了,不敢置信又懵逼茫然。
啥情況?
就算眼前這人真是夙顧白,他們也用不著這樣吧?
然而,少年只是輕飄飄的在那幾人身上掃過,咧嘴一笑,灼燃璀璨,堪比午陽。
聲音卻孤凜低啞,帶著無盡的涼意。
“同學,這是學校?!?p> “!夙,夙同學?”
幾人下意識的改口。
“有事?”
少年長腿一邁,走到最后一排坐下,撐著下巴望著他們。
“……”
幾人張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
而坐在他身側的?;ù笕藚s斜他們一眼。
“老師來了?!?p> ?。?p> 幾人一驚,趕緊回去坐好。
剛坐好,就見抱著厚厚一摞考卷的老班踏進了教室,二話不說的直接給他們發(fā)卷子。
而這卷子不是一張,而是一本,里面匯集了整個學科的所有科目,全完打亂,穿插其中,一人一本,沒有雷同,根本就不給你作弊的機會,可以說是鬼畜至極。
而一瞅見這卷子,沒有一位同學能露出笑容,皆是深深的恐懼與無奈。
除了他們,誰還能明白那種,光明正大的盯著對方的考卷,卻無從下手去抄的絕望???
待雖不在年輕,但也不顯老,更顯中年沉穩(wěn)的班主任,把卷子遞給夙顧白時,那雙略帶冷漠與凌厲的眼睛,閃了一閃。
“這次,還準備壓線過?”
他的聲音中性略低,渾厚豐滿,有些像大提琴,但卻是在冰天雪地中拉響的大提琴音,好聽卻讓人覺得沁涼入骨。
而他,并沒有等少年回答的打算,一邊轉手將考卷遞給舒千落,一邊加了句:
“紅醫(yī)生讓人稍話過來,說,若是考不過前三,她會毒死你?!?p> “嘖嘖~~,老阿姨這絕對是惱羞成怒了~”
夙顧白低笑一聲,拿過筆翻看試卷。
“不過,她是沒機會的,誰讓我答應了?;ù笕艘o她考個頭榜來者~”
這般說著,少年甚至都沒多細看,便揮筆而過。
不消片刻,考卷便被翻了一半,讓剛寫了一頁的舒千落頓了下,扭頭朝他瞅去,伸手壓在他的考卷上,盯著那頁的題目與答案看了幾秒,然后冷漠的松開手。
粉唇一啟,上下牙一磕。
“忽悠住天,忽悠住地,忽悠住所有人的——狗、男、人!”
班導:“……”狗男人是這么用的嗎?
然,就在舒千落咒罵某少年為狗男人時,他手中都不見停頓的一揮而過,直逼最后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