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喬良辰。
薛九莨任由自己癱軟在喬良辰的懷里,氣息纖弱:“哥哥……”
喬良辰低聲回應:“我在?!?p> “我好累……”那雙充滿火焰的雙眼失去了光彩,只覺得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我們回家?!眴塘汲焦鼟镀饻喩碓⊙难泡?,飛身遠離這死神降臨的戰(zhàn)場,隨著一聲漸漸遠去的長嘯,眾教眾紛紛退出戰(zhàn)場,剛剛還在死神邊緣徘徊的岐桑兵將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撿回了一條命,紛紛癱軟在了地上。
這一戰(zhàn),岐桑國各路兵馬十五萬死傷十萬余人,元氣大傷。
這一戰(zhàn),容臨國幾乎被屠了半城,安分守己。
這一戰(zhàn),注定成為三國四城的一場噩夢。
----入靈的喬良辰分享著九莨的記憶,他似乎也能感受到九莨對自己的依賴,當她躺在自己懷里時,他能感覺到她是那么的平靜:哥哥的臂彎,是最溫暖、最安全的避風港!九莨把信任毫不保留的給了喬良辰?。?p> 九莨的悲痛誘發(fā)了殘存在她體內尚未根除的昊烏魔性,本已虛弱不堪的她借助昊烏魔性的威力殺了兩天一夜,魔性褪去之后,九莨如同被掏空般虛弱不堪。
當喬良辰把渾身是血、氣若游絲的九莨帶到空澗山時,除了幾名灑掃的小童,素人堂空無一人,尹青雨、蘇頌二人竟已在一年前先后下山,去了哪里無人知道,亦無音訊!
沒有了可以求助的人,喬良辰迅速在腦海里搜尋其他可以救治九莨的方法或者可以求助的人,現(xiàn)在,無論去哪個山頭距離都不近,他此番背九莨回來已經(jīng)身疲力竭,再經(jīng)不起長途跋涉,如果在途中支撐不下去,他倒下了事小,九莨就會……
想到此,喬良辰心中似乎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安置小童照顧九莨,只身一人來到空澗山道場的祠堂,這祠堂雖不大,但修的甚至莊重威嚴,空澗山道場幾百年,但這祠堂卻只供奉了一個牌位---無字靈牌。
喬良辰在無字靈牌前的蒲團上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后起身,把自己身上的一枚灰突突的沒有美感也不引人注意的令牌置于案前的空格里,那空格的形狀正好與此令牌嵌的天衣無縫,機關啟動旋轉,令牌中間呈現(xiàn)出一帶有刺狀突起的小孔,喬良辰把手指按上去,突刺刺破手指,一滴鮮血順刺入孔,很快消失,只見那空格里的機關帶著令牌飛速旋轉,待停下來時,那灰突突的令牌已變成溫潤的淡紫色,與毫無生氣的烏金令牌相比,這紫色令牌上面泛起的流光如同水流般變換,每一眼都是不同的光景,如同擁有了生命。
喬良辰知道,當他決定要救九莨的那一刻,當他帶著令牌來到祠堂的那一刻,他就注定了要接了這空澗山的衣缽。
這是他和尹青雨的約定----
啟了那塊令牌,就代表他同意做這空澗山道場的新君,也只有啟了那塊令牌,他才能拿到開啟尹青雨丹房的鑰匙。
如今這令牌已啟,喬良辰把令牌嵌入尹青雨丹房門口的機關之上,簡陋如鄉(xiāng)野村間破草房一般的門鎖應聲而落,如同有人拿了鑰匙打開一般容易,讓喬良辰在一瞬間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看到丹房里面的情形,喬良辰更是懷疑中了尹青雨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