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驗(yàn)尸報告司徒恭早就看過,也正是因?yàn)樵缇涂催^,所以才想盡辦法的隱瞞,能拖一日是一日。司徒恭拿起那份驗(yàn)尸報告假裝毫不知情、認(rèn)真的看,腦子卻在飛轉(zhuǎn),思索對策。
“就算我兒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最多也只是脖子上多個碗口的疤,他身上的這些傷,到底死前受了多少折磨、多少屈辱!”狄連浪的骨節(jié)握的嘎吱作響。“如果知道奕兒死的這么慘,我會一刀一刀的片了唐家滿門!哪會讓他們在城門外惺惺作態(tài)!”狄連浪步步緊逼:“你,我也不會放過!”
司徒恭心里有些數(shù)了,忙道:“我知道重奕的死肯定會對你打擊很大,怕你太過悲傷,傷了身體,所以就自作主張先把這件事壓了下來,等你心情平復(fù)些的時候再告訴你,畢竟,這些事兒早晚你也會知道,我瞞也無用?!?p> “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了?!”
“不敢不敢?!?p> “你到底是怕傷了我的身體,還是怕我知道了直搗容臨?你是在為我著想?還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
“當(dāng)然是……當(dāng)然是……..”
司徒恭還沒表態(tài),狄連浪身上的殺氣突然淡了下來,忽然道:“聽說,你有意把你妹妹嫁給闕家?”
司徒恭突然愣了神:剛剛聽出來些意思,這話題換的,又有些接不住了。
“你這堂堂一國之主,嫁妹就嫁妹,怎么,還要獻(xiàn)個投名狀?”
“這話從何說起?”不是裝的,司徒恭的確是一頭霧水。
“殺我奕兒,就是你獻(xiàn)給荊梧大禮吧?”狄連浪身上的陰戾之氣頓起:“好大的手筆?。 ?p> 聞言,司徒恭的頭“嗡”的一聲: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司徒恭連忙解釋:“一切都是誤會!”司徒恭心里急的直跺腳: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江慕言到哪里去了。
“誤會?”狄連浪從地上章允的懷里又掏出幾頁紙摔給司徒恭:“我狄連浪雖脾氣不好,但也是講道理的,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回事!”
這又是什么?
司徒恭拿起那幾頁紙,剛看了幾行手便顫抖了起來,額上冷汗直冒。
“你們以偷盜的名義打死的侍衛(wèi),怎么與我奕兒身上的傷一模一樣?!”
棍傷、鞭傷、烙傷、氈傷、絞舌傷,穿骨傷…….
司徒恭面色蒼白:狄重奕身上所受之傷的傷痕查驗(yàn)結(jié)果,竟真與那侍衛(wèi)的一致無二!
狄連浪陰沉著臉,像是隨時要把人撕碎:“你確定你殺的那個人僅僅是一名侍衛(wèi)?!”
“我…我…我…”司徒恭徹底懵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會如此的巧合?
狄連浪蹲在章允面前:“你也不確定,是不是?”
那大臣點(diǎn)頭如搗蒜:他的確不認(rèn)識那侍衛(wèi),也不認(rèn)識那狄重奕,只知道是宮里面扭送出來犯了大事兒的,自己便親自去“伺候”了!誰知道……誰知道…….
“司徒恭,你殺了我兒子,還給我用激將法讓我成不仁不義的眾矢之的!你好大的膽子!做的好大的局啊!”
司徒恭已經(jīng)不知道要說什么,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怎么?你還想借荊梧、賀州之手滅了我岐桑不成?!”
驛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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