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當(dāng)務(wù)之急是可有破局之法?我這什么也沒有做,可別被狄國主誤會??!”
江慕言知道,司徒恭是有野心,但也有自知之明,打打東萊和天曌的主意尚可,荊梧、岐桑、賀州三國頭上的土他是動不得。但是,到底是哪方勢力布下這么大一個局?江慕言一個一個的推敲分析著,似乎都沒有什么跡象。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是一個局!
既然一時找不到做局之人給狄連浪一個交代,那么,又如何解容臨之圍呢?
狄連浪最最看重的兒子、未來的岐桑之主慘死容臨,如果僅僅為了成全止戰(zhàn)生民之大義就聯(lián)合荊梧和賀州去給岐桑施壓,讓狄連浪讓步,在道義上無論如何是說不過去的。而且,這三國之間素來關(guān)系微妙,以此因施壓,更是增加三國之間的矛盾和嫌隙,或許會埋下更大的禍根。
如果放任岐桑攻打容臨,就會打破三國之間的平衡關(guān)系,岐桑會因此坐大,以岐桑無事也要挑事的風(fēng)格,天下恐怕從此殺伐再起,是他國不愿意看到的、也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喬良辰看了看江慕言,常年以來的默契,他知道江慕言心中所想,干脆道:“不行就只能來硬的了,容臨之圍必須解決掉,至于真相,可以勸一勸狄國主,讓他暫任悲痛,慢慢去尋找。”
江慕言看了看喬良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便點了點頭,又向司徒恭道:“司徒國主,還請你盡快向澤州、天曌、東萊遣使,請他們來容臨一聚?!?p> 司徒恭道:“江公子…..是想……啟動七星會?”
江慕言點了點頭:“為今之計,這是最好的辦法?!?p> 司徒恭面色有些為難:“澤州、天曌倒還好說,只是那東萊……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怕是請不動?!?p> 容臨和東萊之間的摩擦江慕言也有耳聞,看那司徒恭為難的樣子,江慕言不禁搖了搖頭,大國撼不動,便去招惹東萊,欺軟怕硬如斯,怕是自己也沒想到有求到別人的一天。
罷了罷了,這世間事,千百年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不就如此嗎?
“良辰,東萊那邊,就辛苦你跑一趟了。”
喬良辰似是有些不愿,出來的時候九莨身上還有魔障未除,心里始終放心不下,如今卻要丟下她出遠(yuǎn)門……
“事關(guān)重大,岐桑狄國主那邊我會親自去說明原委,到時候肯定會去看九莨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苯窖砸沧钍橇私鈫塘汲降男氖?。
被人看穿心思,喬良辰有點兒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向司徒恭道:“為了快去快回呢,煩請司徒國主盡快把國書修好給我?!?p> “我現(xiàn)在就寫!我現(xiàn)在就寫!”司徒恭忙不迭的轉(zhuǎn)至案后,片刻便修好國書,蓋上大印,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喬良辰。
“多謝喬公子?!眴塘汲睫D(zhuǎn)身離開之時,司徒舜華在身后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喬良辰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安靜時讓人覺察不到她存在、出現(xiàn)時能夠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女子: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啊!
待江慕言和殿中眾人相繼離開,司徒恭看了看司徒舜華,道:“你覺得江公子和喬公子,誰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