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巖寺,距離流香鎮(zhèn)僅剩九里山路,身心俱疲、體力不支的江慕言三人知道事情尚有挽回的余地,便拜請了方丈,借宿一宿。
在大孤山封印兇獸昊烏之時,誘捕兇獸的九莨被拍入了上古兇獸昊烏的散碎魔靈,因為還需保存靈力去解決岐桑容臨之事,那些許魔靈九莨也應(yīng)付的來,因此三人一路上以趕路為要,如今即有了落腳之地,便拜托了方丈為薛九莨起陣驅(qū)魔。
雖然九莨傷也有人治、魔也有人除、飯也有人管,但是喬良辰仍是千般囑咐萬般叮嚀的好久才一步三回頭的跟著江慕言去到那岐桑大營。
還未來得及通報,便聽到了房內(nèi)桌案碎裂之聲。
----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從明天開始,每天殺十個人,就在容臨城下,讓他們都看著!”
江慕言心中一驚。
但是,此時狄連浪正在盛怒之中,并不是了解事情的最好時機,雖然他下了屠戮的命令,但是,好歹是從明天開始,江慕言穩(wěn)了穩(wěn)心神,還有時間!
見江慕言二人沒有進去的打算,也正中引他們進來那侍衛(wèi)的下懷—這會兒可是誰進去誰倒霉!但是也知道這二人不能輕慢,便引二人在偏房小廳暫坐。
待得一炷香的時間,只見有人端了酒菜往正廳走去,江慕言示意喬良辰留下,自己出去,三言兩語,接了那酒菜進了正廳。
“是江公子啊,什么時候來的?怎么沒人通報?”狄連浪對江慕言仍保持著敬意,但喪子之痛、潑臟之氣、挾義之怒已經(jīng)讓他有些筋疲力盡,說話中氣也沒那么足了。
江慕言不言,只是把酒菜端到狄連浪面前,被他拍壞的桌案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換了新案。
江慕言擺好酒菜,為狄連浪滿上一杯,狄連浪也不矯情,端起一飲而盡。
狄連浪看著江慕言道:“你相信嗎?”
“不信?!苯窖哉f著,又為狄連浪滿上一杯。
狄連浪端起酒杯:“可是,他們在逼著我承認!”一飲而盡。
狄連浪自己又滿上一杯,并未端起,道:“整個過程還原的天衣無縫又如何,單憑我對奕兒的了解,這一切就不可能是真的!”
“所以,我們需要找到真相!”
“還能怎么找?連我岐桑派出去的人都認為這就是真相,恐怕其他人還在暗地里恥笑我奕兒。”
“慕言只問一句:國主你是只想找到重奕之死的真相,還是有借重奕之死來破一破這七星之局多年平衡的想法?畢竟這一次,國主你師出有名?!?p> 狄連浪提氣欲怒,但又緩了下來,一杯酒盡,道:“這話也就你敢問我,我只想知道我奕兒到底是怎么死的,還他清白,為他報仇!但是,如果有誰故意在這里面攪局,那就不能怪我把這局攪的再大些!”
“慕言愿意為國主走上一遭?!?p> “漱玉君不愧是漱玉君!”
“國主既然信得過在下,就請國主先饒了流香鎮(zhèn)的無辜百姓,七日之后,慕言定會給國主一個交代?!?p> “他們的頭,我一點兒都不稀罕,暫且寄存在他們的脖子上也未嘗不可。”
“如此多謝國主,慕言先行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