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臨淵坐在裴東城的床前,端起旁邊放著的藥碗,拿起勺子揚了幾揚,遞到裴東城的面前:“你還嫩著點兒!”
裴東城的注意力全在闕臨淵的臉上,死死的盯著他:“你想干什么?!”
闕臨淵把藥碗放回原處,道:“想請您跟我走一趟彰樺宮,至于想讓你干什么,一會兒再說!”
裴東城知道,眼前的闕臨淵看似平靜,實則危險至極,闕臨淵能夠來到這里,說明這博謇閣的守衛(wèi)肯定是已經(jīng)被控制,自己待在這里危險,不答應(yīng)他的條件更危險,如果走出去,或許可以找到轉(zhuǎn)圜的機會,即使路上沒有機會,那彰樺宮重兵所伏,料他們插翅也難飛!
裴東城最是能屈能伸、知時知勢,盤算完畢,便裝作害怕聽話的樣子道:“臨淵兄開口,自然好說!”
闕臨淵看了看臉色蒼白、因為緊張繃帶又現(xiàn)血色的裴東城道:“把藥喝了吧,我怕你一會兒沒命給我辦事兒!”
裴東城緊忙聽話的抓起桌上的藥碗,胡亂喝了兩口,在兩個護衛(wèi)的監(jiān)視下,趕緊下床,隨便提拉上一雙鞋,跟上闕臨淵的步伐。
路上終是沒有尋到機會,裴東城心里一萬個后悔:自己擺的迷魂陣,把守衛(wèi)都調(diào)遣至政通殿和彰樺宮,如今卻自食惡果。
也罷,進了彰樺宮再說!
裴東城抬腳欲進彰樺宮。
“等等?!标I臨淵從后面走上前來。
眼看成功就在眼前卻被闕臨淵喝住,裴東城心中緊張卻還是滿臉陪笑的看著闕臨淵。
“東西廂房的弓箭手、后殿的近衛(wèi)軍還有正殿那些披麻戴孝的死士,是不是得先清一清?”
裴東城聽得后背一陣發(fā)涼:“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闕臨淵并不多費口舌,只見兩人走上前來,先點了裴東城的啞穴,又手腳利索的把裴東城捆成了一個粽子,抬起就要往彰樺宮里扔,裴東城低估了闕臨淵的狠毒和腹黑,嚇的一陣扭動翻騰,瞪大了眼珠,嗓子里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闕臨淵看也懶得看他一眼,揮了揮手命人解開裴東城的啞穴,裴東城正要說話,闕臨淵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裴東城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還想再試試嗎?”
裴東城趕緊像撥浪鼓一樣的搖頭。
“乖!”闕臨淵拍了拍裴東城的肩膀,裴東城只感到一陣涼意從闕臨淵拍打過的地方上躥腦門、下躥腳心,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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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東城還算聽話,幾人在彰樺宮前后搜索了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一個伏兵,請闕臨淵進院時,阿戴、阿初二人也剛剛被扶出棺材,連日的封閉缺氧,剛剛出棺的二人頭腦還有些發(fā)暈,站立不穩(wěn)。看到闕臨淵走來,二人慌忙起身,似有急事要說。
“不急。”闕臨淵止住了二人,自知體力不知,欲言之事急也不在這一時,阿戴和阿初也便聽話的先坐下調(diào)息。
直到二人調(diào)息完畢睜開雙眼,闕臨淵才問道:“雪兒在哪里?”
阿戴和阿初抬頭看了看癱坐在一旁的裴東城,眼神中均是凌厲的殺氣,裴東城趕忙道:“雪兒已經(jīng)送入皇陵,風(fēng)光大葬!我一點兒都沒有苛待她!我對天發(fā)誓!不不,我用我的性命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