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龍澤辰又是陪在瀟瀟身邊,甚至有那么一瞬間都讓瀟瀟產(chǎn)生了錯覺,覺得這個男人要陪自己一生一世。然而錯覺也就只是錯覺,龍澤辰即便再對瀟瀟百般呵護,然,他終究是發(fā)乎情止乎禮,只是真的把瀟瀟當(dāng)做親妹妹一般。
第二日下午,瀟瀟如約去了春紀付白尚武的約定,因為是白尚武約的瀟瀟,所以并沒有在專門給瀟瀟留的如夢居,而是在很符合白尚武氣質(zhì)的君子殿用餐,瀟瀟到的時候白尚武顯然已經(jīng)到了有一會兒了,茶都已經(jīng)冷了。而白尚武并沒有因為瀟瀟的到來就從窗前轉(zhuǎn)身,而是依舊臨窗而立,觀看著下面的形形色色。
瀟瀟要應(yīng)雪也把她推到了窗邊,已瀟瀟坐在輪椅上的高度剛好能看到下面,白尚武依舊沒有轉(zhuǎn)身,而是聲音飄了過來,“看來凌府的大公子也喜歡這里的菜色呢?!?p> 瀟瀟低頭剛好看到一個華服男子準備進門,依稀看著這男子有幾分的面熟,像是哪里見過,可是又看不清。當(dāng)一件事情弄不清楚的時候瀟瀟總會覺得莫名其妙的不舒服,于是也沒管白尚武的意思,直接讓應(yīng)雪把自己推到了雅間門口,打開門,這下瀟瀟清楚的看到了剛剛進門的華服男子,這人就是之前在妓院瀟瀟偷窺到的那個喜歡抱著女人哭泣的變態(tài)男。
剛剛白尚武說什么,凌府大公子,整個京城的上層社會恐怕只有那一家姓凌,那凌府的大公子就是回家看望生病母親的凌洛嘍,沒想到,凌尚書家的公子要什么樣的女子找不到,居然也要去妓院才能找到女子,才能肆意的哭泣?不過好像確實是說凌府的大公子凌洛還沒有成親,以凌洛的年齡來說,這時候還沒有成親好像確實是有點晚婚了。
看清了下面人之后瀟瀟剛要轉(zhuǎn)回身,余光突然又掃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離陽,瀟瀟意識中這個人應(yīng)該早就離開京城了,可是為什么他還沒走,而且也來了春紀呢,春紀的生意真的好到了如此嗎,還是說保密工作做的不夠好,他們都知道這是自己的?
瀟瀟回身,剛好看到白尚武靠在窗前對著自己意味深長的笑,瀟瀟面無表情的看著微笑的白尚武,這個白尚武總是給瀟瀟危險的氣息,讓瀟瀟很是害怕,覺得好像就沒有什么事情是這個男人不知道的,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就好像是透明的一樣,瀟瀟甚至認為白尚武約了自己在這里見面也是故意在告訴自己他知道這里是自己的。
“龍澤姑娘想吃點什么,這里的東西做的還是很好吃的。”白尚武紳士的問著瀟瀟,似乎對瀟瀟剛剛的一系列反應(yīng)很是滿意,然后要犒賞瀟瀟吃東西了一樣。
等上菜期間,瀟瀟采用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白尚武如果不說話,自己絕對不主動挑起話頭。
白尚武的眼神溫和,他的眼神從來都不具有攻擊性,卻總是讓人害怕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瀟瀟就是其中之一,不過瀟瀟正在極力的克服自己的這個困難?!褒垵晒媚镒罱孟窈苊Φ臉幼樱@么忙還能抽空過來,在下真是榮幸?!?p> 瀟瀟心里呸著,自己倒是想不來,還不是因為有點怕這個大神,不敢不來嗎,“白公子這次叫瀟瀟所為何事?”
“前兩天大理寺少卿家的公子周永昌在妓院被人殺了,這事不知道龍澤姑娘聽說了嗎?”白尚武像是朋友間閑聊一樣,隨口說了一句,可就是這隨口的一句讓瀟瀟的心就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不管心里怎么樣,面上瀟瀟依然要裝出平淡的樣子,“這事我倒是聽說了,不過鑒于是死在那種地方,我也并沒有細問。”
“哦?”白尚武挑了挑眉,“我還以為龍澤姑娘會對這個事情會很清楚呢,看來白某想錯了。”白尚武說著還做了個歉意的表情,讓瀟瀟心里直罵偽君子,以前瀟姑娘,瀟姑娘的叫著,今天怎么就一反常態(tài)的叫自己龍澤姑娘呢,不會是……不會吧,他神通到連這種事情都知道?那他簡直太可怕了。
瀟瀟受不了了,受不了這個男人了,“白公子如果叫瀟瀟來就是這件事的話,那恕瀟瀟就不奉陪了,瀟瀟不想把時間花在討論這么無聊的事情上。”瀟瀟承認自己其實是想逃跑了。
白尚武臉上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瀟瀟不要心急,白某今天叫姑娘過來只是跟姑娘小聚一下,在下一直認為在下跟姑娘已經(jīng)是朋友了,不是嗎?”
瀟瀟很想說朋友你妹啊朋友,不過瀟瀟在白尚武面前沒有那個勇氣,不管哪個方面來說,做白尚武的朋友一定比做他的敵人強,雖然瀟瀟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是白尚武的朋友。“白公子說的對,我們是朋友了?!倍覟t瀟一點都不想跟白尚武在朋友這個問題上糾纏,顯然瀟瀟看了剛剛那兩個人之后再加上白尚武的對話,已經(jīng)顯得有點急躁了,不像往常一樣能沉得住氣了。
而白尚武卻依然還是那個白衣飄飄的翩翩君子,“既然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那么這個就交給瀟姑娘吧,讓瀟姑娘自己看怎么處理吧。”說著白尚武拿出了一封信,顯然信封已經(jīng)被拆開過了,證明白尚武已經(jīng)看過。
瀟瀟狐疑的接過信,當(dāng)瀟瀟看過心中的內(nèi)容之后,瀟瀟再次不淡定了,信中說,龍澤云已經(jīng)返回龍澤國境內(nèi),在夜恩國有了一次機會下手沒成功之后就再找不到第二次下手機會了,望在歸途中找機會自己下手。顯然這封信的寫信人和收信人雙方是想對龍澤云下手,然而在夜恩國沒有成功,希望收信人在龍澤云返回京中的途中下手?!鞍坠?,這信是哪里來的?”
“這信是寫給凌尚書的,是我的人中途劫下的,寫信的人大概是夜恩國某位位高權(quán)重的人?!卑咨形洳痪o不慢的吃著東西,聽到瀟瀟的問話放下筷子,耐心的給瀟瀟作答。
“連你都不知道寫信的人是誰嗎?”瀟瀟一臉的擔(dān)憂就寫在臉上。
“很顯然,我也只是人,不是神,瀟姑娘未免把白某想的太過厲害了?!卑咨形溥@時候還在半開著玩笑,然而瀟瀟一點都不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