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瀟瀟吃的很辛苦,左臂的肌肉酸疼酸疼的,完全抬不到桌上,只是安靜的垂在腿上,右手幾乎是一顆米粒一顆米粒的往嘴里送飯。
殺主一頓飯不知道看了瀟瀟多少眼,最后忍不住開口問,“你只是雙腿廢了,現(xiàn)在還要玩獨臂大俠嗎?別告訴我四肢你放棄了三肢,只想用右手做殺手?!?p> 一句話把瀟瀟弄的一愣,一粒飯跑錯了地方,差點嗆死瀟瀟,殺主看著不斷咳的瀟瀟,無奈的搖搖頭,還是伸手拍著瀟瀟的后背幫瀟瀟順著氣。
等瀟瀟順過氣時臉已經(jīng)被憋得通紅了,瀟瀟紅著臉看著殺主,“你說話不要那么有勁好不好,還獨臂大俠,怎么不直接說我是楊過,那樣的話做殺手就綽綽有余了?!闭f著瀟瀟還沖著殺主翻了個白眼。
殺主立刻板了臉,重新做回瀟瀟身邊,轉(zhuǎn)身對著瀟瀟,“楊過是誰?哪里的殺手?!?p> 瀟瀟剛剛順下去的氣差點再次岔了,楊過是誰?哪里的殺手?瀟瀟要怎么跟這個古人說,說是金庸大大筆下的人物?說人家是真正的獨臂大俠?不過低頭看看自己抬不起來的左臂,還真有點楊過的意思呢,嘿嘿。
“你想知道楊過是誰?”瀟瀟一臉壞笑的看著殺主,見殺主點頭,“我憑什么告訴你,你不是很厲害嗎,自己去查啊?!?p> 說完瀟瀟看著殺主一瞬間的臉上肌肉僵硬,覺得特別有成就感,讓你還得我嗆到,這下該輪到你了吧,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早晚轉(zhuǎn)到你頭上。
接下來的幾天過的很平靜,殺主總是很忙碌,幾乎早上出去要到晚上才能回來,甚至有一天根本就沒有回來過,不一樣的地方就是現(xiàn)在殺主每天睡覺的時候除了脫衣服之外,也會把面具摘掉,以至于瀟瀟每天都能看到他那張讓自己汗顏的絕色臉龐。
瀟瀟除了接受白老頭的藥浴之外,白老頭還在藥浴之后給瀟瀟針灸,順帶幫瀟瀟的腿排血,可是這都阻止不了晚上瀟瀟被膝蓋的疼痛折磨醒的命運,每次瀟瀟被疼醒,殺主都會起來,把瀟瀟的褲子提到膝蓋以上,用雙手蓋著瀟瀟的雙膝,用內(nèi)力幫瀟瀟減輕疼痛,可是疼痛的時間卻依然變得越來越長。
剩余的時間瀟瀟都拿來鍛煉自己的左手,幾日過去左手的力量已經(jīng)不成問題了,只是根本就沒有準(zhǔn)頭,力量訓(xùn)練之后瀟瀟就一直在練左手的準(zhǔn)度,因著這項技藝瀟瀟本來就會,只是從右手搬到左手,所以做起來并不像剛開始訓(xùn)練右手那樣難,只要假以時日左右可以做到跟右手一樣好的。
這些天雷一直陪著瀟瀟訓(xùn)練,跟瀟瀟也混的比較熟了,他眼看著瀟瀟從最開始的基礎(chǔ)訓(xùn)練到現(xiàn)在的一系列覺得很是好奇,這天在瀟瀟脫靶三十七次,弟三十八次終于射中紅心時問瀟瀟,“姑娘,你的師父是誰啊,我覺得他很有一套?!?p> 瀟瀟擦了下額頭的汗水,二月初的天氣依然很冷,冷風(fēng)一吹,讓瀟瀟渾身一抖,“怎么覺得他有一套呢?”
“你看你,并沒有內(nèi)力,可是你師父依然能把你教成這樣,你的暗器并不比一個專門用暗器的殺手差,除了沒有內(nèi)力使用暗器的范圍有限外,其他都很棒,而且訓(xùn)練方法循序漸進,穩(wěn)扎穩(wěn)打,用最少的時間發(fā)揮最大的作用,不像我。”說著雷像是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情緒變得有些低落。
“你怎么?”瀟瀟明知道就是因為這點雷才變得情緒低的,可是她依然要問,瀟瀟可沒打算在這殺手堂扮演什么善男信女。
雷笑了笑,瀟瀟怎么看都覺得這張娃娃臉讓人看著舒服,“我是被我?guī)煾复虺鰜淼模思叶际潜屏紴殒?,我?guī)煾甘潜莆页刹??!?p> 瀟瀟被雷的比喻逗笑了,這孩子連逼良為娼都出來了。
“姑娘,你師父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很厲害嗎,在江湖上有名嗎?”雷再次表現(xiàn)出了對瀟瀟師父的好奇。
雷是個沒心眼沒心機的人,可是不代表了瀟瀟也是,這幾天雷時不時的就提到自己的師父,看來他或者是他上頭的人對自己是從何處還是很有興趣的。
“雷,別告訴我你們沒有調(diào)查過我,對于我?guī)煾甘钦l你們不知道嗎?”瀟瀟的語氣充滿了嘲諷。
雷瞬間臉上寫滿了尷尬,本來就是個娃娃臉,這下臉因為尷尬又變得紅紅的,讓瀟瀟看了覺得心情很好,“姑娘,說實話,我們調(diào)查過,可是我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你根本就不會武功,更別提你師父了,更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還是那天你在演武場露了一手之后我才知道姑娘的本事的?!?p> 瀟瀟溫柔的笑笑,示意雷推自己回去,今天的訓(xùn)練就到此為止了。
路上雷還是忍不住不問,“姑娘,你師父也太厲害了吧,他不但能潛入尚書府教你功夫,還能瞞過所有人,包括我們弒殺的探子?!?p> “雷,如果我說我沒有師父,你信嗎?”瀟瀟繼續(xù)是開玩笑的語氣。
雷想了想,搖了搖頭,“我是不信的,如果沒有師父,你一個養(yǎng)在深閨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暗器用的這么厲害?!?p> 雷依然在等著瀟瀟的答案,可是瀟瀟卻不再打算理他,一路不再開口,等回到屋內(nèi),殺主在,不知道他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見到殺主在雷也就自動隱身了,關(guān)于師父的問題就再一次放下了。
殺主沒有跟瀟瀟說話,瀟瀟也就沒理他,自己推了輪椅到水盆邊,洗手,擦臉。然后又轉(zhuǎn)著輪子來到妝臺前,拔了頭上的簪子,把頭發(fā)放下來,讓累了一天的腦袋也歇歇。
等瀟瀟再把輪椅轉(zhuǎn)過來時,殺主已經(jīng)坐在了床邊,瀟瀟突然心血來潮,對殺主興高采烈的說,“你坐在那里別動,等我走過去?!?p> 殺主沒有第一時間理解瀟瀟的意思,只是他看到瀟瀟接下來的動作的時候就明白了,只見瀟瀟試探的把雙腳放在地上,然后雙手用力撐起自己的身體,讓身體保持站立,只是站的不夠標(biāo)準(zhǔn),整個人顫顫巍巍的,雙膝也是彎曲的,但是她依然是站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