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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成皇

第八章:亂世立足之本(求推薦求收藏求打賞?。?/h1>
庶子成皇 崛起的石頭 2600 2019-10-16 08:00:00

  朱由樺在城上督戰(zhàn),但是城內(nèi)的王朝山府第內(nèi),卻聚著一群義憤填膺的官紳,這些人中有不少還是剛從城墻上逃下來的。

  “太過分了!”

  “這個朱由樺,分明是不把我們大伙當(dāng)人看!”

  “王老爺,你倒是說句話啊,被那庶子欺壓到頭上,這個事兒你能忍嗎???”

  王朝山坐在躺椅上,一直都沒吭聲,聽見最后那句話后,忽然抬起頭:“不忍,你又能怎么樣?”

  “眾位在朝中都有人,讓他們聯(lián)名上奏皇帝,治其身為皇族卻擅自領(lǐng)兵之罪!”方才那豪商喊道。

  “對對對!”余的皆是同聲附和。

  “真是蠢材...”王朝山呵呵一笑,道:“這洛陽被圍的跟鐵桶似的,且先不說消息能不能傳得出去,就是傳出去了,你能搬倒朱由樺嗎?”

  “朱由樺不過是庶子...”有人低聲道。

  聽這話,王朝山道:“他是庶子不假,可虎毒不食子!福王是大行萬歷皇帝最寵愛的皇子,當(dāng)年距當(dāng)皇帝可就是一步之遙!”

  “那福王數(shù)次違反祖制,崇禎皇帝可有一次懲戒過嗎?”

  王朝山喝了口茶,繼續(xù)道:“三年前河南知府上奏朝廷,言福王府吞占良田千傾,以致無數(shù)黎民妻離子散,朝廷管了嗎?沒有!”

  “不僅沒有,崇禎皇帝還賞賜了朱常洵,說這些地本來就是朝廷欠人家的,你拿什么和福王府斗?”

  又有人道:“王老爺此言差矣,朱常洵向?qū)κ又煊蓸宀宦劜粏枺业戎还軈⒛侵煊蓸灞闶?,區(qū)區(qū)庶子,又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p>  “福王府你搬不倒,朱由樺你就能參得動嗎?”王朝山搖搖頭,“就連河南總兵王紹禹和千總黃虎都唯他之命是從,你拿什么動他?”

  “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

  聞言,眾人靜默良久,都沒了話。

  又有人喪氣一般道:“難道就只有這樣看著嗎?”

  王朝山隨即冷笑反問:“開封參將馮大棟被朱由樺一句話就砍了,就連世子和王爺都拿他沒辦法,你又比這兩位厲害到哪兒去?”

  “呃......”問話的人一時無語。

  確實是這樣,現(xiàn)在正是大戰(zhàn)之時,消息閉塞,朱由樺手握整個洛陽的兵權(quán),想滅了自己只需要一句話,甚至不用編什么理由。

  就算后續(xù)朝廷追問下來,也是查無可查。

  “所以眾位,還是請回吧,這個忙,我王朝山幫不了!”說完,王朝山拂袖而去。

  眾官紳紛紛嘆氣,頹自散去。

  ......

  “田見秀!”

  “我在!”聽到劉宗敏的叫喊,一名中年闖將連忙飛馬而出。

  劉宗敏沒給他任何面子,劈頭蓋臉便是一頓唾沫橫飛:“你帶本部速去攻東門,天黑之前拿不下,提頭來見!”

  田見秀很不愿意,但沒什么辦法,只能抱拳有氣無力地應(yīng)承。

  “知道了!”

  這田見秀是李自成的部下不假,但他也是劉宗敏的部下。

  誰都知道,攻城是個極其損耗兵士的差事,而在這朝廷不濟(jì)的亂世,立足的根本也是你手下有多少兵。

  對很多人來說,兵的質(zhì)量不重要,但是數(shù)量一定要多,主要是傳出去足夠唬人。

  左良玉屢戰(zhàn)屢敗,但卻總能加官進(jìn)爵,不是因為這老小子能征慣戰(zhàn),崇禎不忍處置,而是后者根本沒辦法處置這樣一個半自立的軍閥。

  每當(dāng)戰(zhàn)事不利,左良玉總能提前預(yù)知,然后帶著主力家丁逃之夭夭,逃到其它地方隨便一招流民,便又是幾十萬大軍。

  面對這樣一股力量,朝廷又能怎么樣?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是后世的所謂叢林法則,也是現(xiàn)如今能活下去真真切切的道理。

  這個問題被劉宗敏拋到了自己頭上,田見秀自然也是一萬個不愿意,目前最好的辦法顯然是扔給下面的人去頭疼。

  接令以后,他來到幾個人的面前,沉聲道:“張世杰,你去打左甕城,李輔臣,你去打月城,打下洛陽以后,我替你們向闖王請功!”

  “多謝將軍!”

  兩人對視一眼,滿心的驚喜。

  張世杰和李輔臣都是最底層的將領(lǐng),不懂得上面那些彎彎繞,沒有多想,很快就集合隊伍,向城上的明軍展開攻勢。

  對于田見秀來說,這兩個人帶領(lǐng)的大多是流民營,損失了問題也不大,而且隨時隨地可以補充,只需要一句口號,他們就會對闖軍趨之若鶩。

  計劃已定,不明所以的明軍只聽城外忽然間鼓聲大振,從流匪的大軍中分出各為數(shù)萬人的兩部分,喊叫著向洛陽城沖來。

  緊接著城頭也是呼和聲不斷,各級將校大喊著下令,一副森嚴(yán)備戰(zhàn)的樣子。

  李自成騎白馬站在最后督戰(zhàn),看似是親臨戰(zhàn)陣,但只是不斷呼喝著周圍的將領(lǐng)約束自己的部隊,其實處在這樣一個位置,戰(zhàn)情一旦生變,他能迅速脫離戰(zhàn)場。

  打到現(xiàn)在,這位闖王也知道惜命,早不像原來那樣猛打猛沖了。

  看著下面螞蟻一樣的流匪,河南總兵王紹禹神情凝重,他覺得就算餉銀發(fā)下去了,這城也實在難守,畢竟對方人數(shù)眾多,一人一口唾沫就夠自己受的。

  想著,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朱由樺,發(fā)現(xiàn)后者居然面帶微笑。

  朱由樺現(xiàn)在很奇怪,眼前這幫流匪,看起來就跟剛?cè)酉落z頭從地里跳出來似的,到底是怎么攻破重鎮(zhèn)洛陽的?

  思來想去,還是城內(nèi)人心的問題。

  戰(zhàn)事一拖,人心思變,就算城頭沒有崩潰,可能洛陽內(nèi)自己就先亂起來,福王府體量雖大卻又實在不管什么事,最后只能從內(nèi)部被攻破。

  看來要用點奇招才能退敵。

  這時候,其余三個城門也傳來消息,是流匪也從其它方向一同開始攻城,只不過都是看起來聲勢浩大,強度卻不怎么樣。

  目前來看,他們還是老路數(shù),根本沒有什么創(chuàng)新。

  說白了,老營看戲,流民送死,這種打法最開始根本不會有什么戰(zhàn)斗力,打打那些一兩千兵力的縣城還行,打洛陽?

  只要不在內(nèi)部被破,這仗就還有得打。

  “砰砰砰——”

  用不著朱由樺下令,城頭的官軍已經(jīng)開始放炮。

  數(shù)百門大小型火炮齊聲怒吼,發(fā)射出無數(shù)的彈丸,聲勢一下子蓋過了正在攻城的流匪,許多人都嚇得不知所措。

  流匪人數(shù)眾多,但是在這時候卻成了他們的致命弱點,炮彈幾乎不用怎么瞄準(zhǔn),落下去就能轟倒一片。

  一顆彈丸很幸運地直接擊中了推車,不僅前方保護(hù)的幾名刀盾手直接炸開,就連后面推著車的人也有幾個被砸成一團(tuán)肉泥。

  這還沒完,推車并沒有被直接砸散,被炮彈巨大的慣性帶著向后猛飛,直接帶出了一整列的血腥地帶。

  血與火的戰(zhàn)場,這不是所有人都能巍然不動的。

  一輪炮擊之后,城下多出了無數(shù)個血坑,留下了許多缺胳膊少腿的流匪。

  這些人捂著不斷流血的傷口凄慘嚎叫,但身后戰(zhàn)友要么逃跑要么沖鋒,根本不會有人停下來看他一眼。

  他們還沒死,但生不如死。

  “好!繼續(xù)放!”王紹禹見效果不錯,大笑著狂喊。

  “砰~??!”

  話音剛落嗎,身邊突然傳來一聲炸響,王紹禹一個激靈向左側(cè)閃躲,一塊彈片就“嗖”地一聲,這樣從他耳邊飛速擦過。

  “怎么回事?”

  反應(yīng)過來的王紹禹勃然大怒,卻見到是僅有的幾門神威將軍炮中有一門因為年久未用,加之炮手緊張和操作失誤,在城頭炸膛了。

  “你知道這是什么炮嗎!”二話沒說,王紹禹提起刀將那炮手?jǐn)貧ⅲ皵_亂軍心,老子砍了你!”

  炮手不知所措,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顆尚帶著驚恐的頭顱就落了地。

  人雖然殺了,但造成的影響依然很大。

  一門平日都當(dāng)成寶貝的神威將軍炮說沒就沒了,一段城墻直接被炸成了真空地帶,若不是王紹禹閃的快,后果更不堪設(shè)想。

  “好疼,好疼......”

  “我怎么聽不見了!?”

  這一門炮的忽然炸膛使周圍不少正在搬運東西的官兵和民勇都被波及,有的被碎片飛入眼睛,鮮血淋漓,大喊大叫。

  還有的直接被巨大聲音崩成了耳聾,更有些正打算扔落石的官兵直接被崩落下城,讓下面的流匪撿了個大便宜。

  “哈哈哈,狗官兵不行了,快撞快撞??!”已經(jīng)帶隊沖到城下的張世杰雙目通紅,瘋狂至極。

  沖到這里,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該死的官兵在城外埋了數(shù)不清的陷阱,過護(hù)城河的時候他們更是被官兵瘋狂攻擊,崩潰了好幾次才搭好板子沖過來。

  官兵更是眼尖得很,專挑正在過河或者搭板子的人打。

  此時眼見官兵自亂陣腳,怎能不興奮?

  “總鎮(zhèn),南陽王叫您速去議事!”忽然,一名傳令兵跑了王紹禹的身前,臉上帶著匆忙。

  “這個時候有什么好議的,守城要緊,不去!”想都沒想,王紹禹抬手回絕。

  另一段城墻,聽到王紹禹不來的消息,朱由樺面色也沒什么變化。

  畢竟人家是實實在在的總兵將官,自己不過是個王府庶子,先前給面子表忠心已經(jīng)很不錯了,現(xiàn)在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根本也不現(xiàn)實。

  現(xiàn)在似乎只能靠自己力挽狂瀾了,朱由樺深吸口氣,靜靜下令:

  “黃虎,你立即帶兵回到城內(nèi),將監(jiān)獄內(nèi)的犯人全部放出來,統(tǒng)一發(fā)給武器和盔甲,將他們帶到東門來,如有阻擋,就說是本王的意思。”

  “王爺是要讓他們助戰(zhàn)守城?”黃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說對一半,這件事不容耽擱,你速去速回,不要和那些文官糾纏,必要的時候,可以殺一儆百!”

  “對了,去找一個人,他叫呂維祺,將事態(tài)講明,其它話不用多說,人家比你我都懂!”

  “屬下明白!”

  黃虎原只是洛陽戍衛(wèi)千總,人生剩下的幾十年早就能看得見,根本沒什么盼頭,這次有幸暫代馮大棟的開封參將之職,他也知道,這完全是因為朱由樺。

  黃虎早就對朱由樺服服帖帖,沒有多問一句,當(dāng)即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他走開,朱由樺轉(zhuǎn)身:“傳令,甕城中的兵士在一柱香之后內(nèi)要撤出半數(shù),旗幟必須全部留下。”

崛起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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