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都,蕭云便徑直前往了銀行,取出了一千萬的現金,這是他欠花弄影的。
他拎著一箱現金,來到了花榮集團樓下,之前工作的同事看到他出現,皆是露出了鄙夷嘲弄的目光,宛如看著一個笑話般。
他跟花弄影解除婚約的事情,早就已經被花弄影的秘書傳遍了集團,之前那些人雖然對蕭云十分不順眼,但礙于蕭云是花弄影未婚夫的身份,處處對蕭云忍讓,不敢有絲毫不敬!
但今時今日,蕭云跟花弄影再無瓜葛,他們自然是不需要再對蕭云強裝笑臉。
蕭云目不斜視,根本未曾理會其余人的目光,打算乘電梯上樓,他才剛走了幾步,兩位前臺小姐已經走了過來。
“對不起這位先生,外來人員,不能隨意進入集團大樓!”
她們明明知道蕭云是誰,但故意板著一張臉,表情冷漠。
蕭云掃了兩人一眼,把箱子往前臺一放,聲音清淡。
“這是你們花總裁的東西,我?guī)退蛠?,你們記得交給她!”
他說完,沒有任何停留,轉身便走,根本沒有理會前臺小姐是何表情。
“總裁的東西?”
兩位前臺小姐雖然看不起蕭云,但聽說這巷子里是總裁的東西,她們也是不敢馬虎,當即把箱子收了起來。
蕭云剛剛走出大門,一輛藍色寶馬便姍姍來遲,停在了大樓門前。
花弄影一身干練的正裝,腳踩高跟鞋走入大樓,不少員工都對她微笑問好,她也是有條不紊地回應著,似乎跟平日里沒有什么兩樣。
但一些細心的員工卻是發(fā)覺,這個平日里雷厲風行的美女總裁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愁,似乎有什么心事般。
自從昨天回返尋找蕭云無果,她又在貴城打聽了許久,都沒有蕭云的消息,就好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無奈之下,她只得先行回返云都市,但心中始終對蕭云的事情耿耿于懷。
她認為蕭云已經兇多吉少,更是覺得是自己害了蕭云,是以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好幾次甚至差點發(fā)生事故。
她剛來到電梯門口,前臺小姐快步跑了過來。
“花總,這是您的東西!”
前臺小姐提著一個箱子,對花弄影道。
“我的東西?”花弄影眉頭微皺,“你搞錯了吧,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
前臺小姐當即一怔,大為奇怪。
方才蕭云說得信誓旦旦,說這是花弄影的東西,但現在看來花弄影似乎完全不知道這回事,難道蕭云騙了她?
她暗自皺眉,正想解釋,花弄影又再問道:“這是誰拿來的?”
前臺小姐猶豫了一番,但還是如實回道:“是……是蕭云!”
“什么?”
一瞬之間,花弄影面色突然劇變,她抓著前臺小姐的手臂,神情激動。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你說這是蕭云送來的?”
前臺小姐不知道花弄影為什么會這么激動,只能回道:“是啊,他剛剛過來,說這個箱子是您的,讓我把它轉交給您,然后就走了!”
花弄影內心翻涌,她一直以為蕭云已經身陷囹圄,甚至可能被沉尸江底,但前臺小姐卻說蕭云剛剛來過?
“他沒死?”
花弄影輕聲呢喃,而后美眸一轉,急聲問道:“快告訴我他往哪邊走了?”
前臺小姐指了指之前蕭云離去的方向,花弄影當即轉身,也不顧穿著高跟鞋,快步跑出了集團大樓。
一群員工盯著花弄影的背影,表情各異,他們沒想到,平日里成熟端莊的總裁,竟然會有這樣急切焦躁的一面。
花弄影狂奔而出,向著蕭云離開的方向追去,她現在只想追上蕭云,問清楚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看看蕭云是否平安無事。
她跑了許久,四處搜尋,但始終不見蕭云的身影,一連跑了半里路,她終于是體力不支。
她正要停下來休息,突然腳下一歪,高跟鞋不堪重負,終于是根部斷裂。
“啊!”
她尖叫一聲,身子朝后一偏,就要仰頭跌倒,就在此時,一只手臂卻是橫擋而來,扶住了她的后背。
“穿高跟鞋還跑這么快,你很急嗎?”
蕭云淡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花弄影心頭一驚,轉過頭來,正對上蕭云英俊非凡的臉龐。
“蕭云,真的是你,你沒事?”
她顧不得高跟鞋,滿臉震驚道。
蕭云手上拿著一瓶牛奶,表情漠然:“我能有什么事?”
“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花弄影覺得不可思議,蕭云此刻渾身上下,看不到半點劫后余生的痕跡,就好像那天晚上什么都未曾發(fā)生過一般。
她想不明白,面對黔王陸天富,蕭云怎么會平安無事?什么時候這位黔省大梟這么好說話了?
“這個問題重要嗎?”
蕭云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
花弄影眉頭微皺,很快便反應過來,她認為蕭云是不愿意再提起那天晚上的經歷,刻意回避。
現在看蕭云雖然平安無事歸來,但在她想來,那天晚上蕭云定然是受到了不少屈辱,最后被逼得低頭才能夠全身而退。
想到蕭云要向陸天富卑躬屈膝,唯唯諾諾乞求原諒,她心中便是涌上無限的懊悔和自責,如果不是她刻意要談那單生意,也不至于會把蕭云牽扯進來。
“蕭云,對不起!”
“我如果早聽你的,不去談那單生意,也不會連累你!”
蕭云面容不變,擺了擺手。
“你不用跟我道歉,昨天晚上陪你去,是我的選擇!”
花弄影美眸晶瑩,心生感動,在她危難之時,是蕭云站在她的身旁,為她擋下了所有風雨,當時她站在蕭云身旁,第一次有莫名的安全感。
“蕭云,謝謝你!”
她與蕭云四目相對,誠摯道謝,如果不是蕭云,她現在恐怕已經落入陸展空的狼爪。
“謝我?那就不必了!”
蕭云卻是并沒有領會,反而是擺了擺手。
“你是我的債主,在我把欠你的還清之前,我當然不會讓任何人動你!”
他直視花弄影,聲音比以往更多了幾分冷漠和疏遠。
“花弄影,欠你的東西,我已經還清了,從今往后,你我兩不相欠,沒有任何關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