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銳有那么一瞬間有點怕周洋,畢竟她從小在他身邊長大,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周大少爺?shù)钠狻?p> 看起來斯斯文文,文質(zhì)彬彬,謙虛禮貌。
或許還不善言辭。
畢竟他對外的人設(shè)是個鄰家大男孩,還是個暖男形象,但他的脾氣,真的臭。
周銳握了握拳,鼓足了勇氣對他點頭。
她不能妥協(xié),得讓他清楚,不給她一個明天,她就再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分手,我是認(rèn)真的?!?p> 周洋雙手叉腰,在箱子上踢了一腳,暴躁的在房間里來回走。
“我不同意?!本瓦@四個字。
也只有這四個字。
周銳覺得和他僵持下去沒有必要,反正也得不到一句保證,何必呢?
提上箱子準(zhǔn)備走。
周洋拉住她。
“你去哪?”除了這里她還有家?
有別的親人?
鬧什么呢!
周銳就是受不了他一副吃定自己的嘴臉。
她是沒有家也沒有親人,可這里也不是她的歸宿,周洋也不是歸宿。
終歸她只有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不用你管?!?p> 周銳掙脫他的手,跌跌撞撞的提著箱子離開。
她設(shè)想過很多發(fā)展。
周洋追她出來給她一個保障,一個承諾,哪怕一個安慰也好。
或者他死活攔著她不讓她走,沒準(zhǔn)他態(tài)度強硬一些就真的不走了。
她喜歡他,很容易哄的,他用點心,就會沒事。
直到她坐上出租車,回頭望去,看見空無一人的小區(qū)口,才發(fā)覺,淚水已經(jīng)濕了滿臉。
周洋也夠了吧。
或許他從來就沒有愛過。
周銳痛苦的想,連呼吸都能感覺到痛。
因為胃部不適,她的臉色白到不正常。
司機關(guān)心的問她有沒有事,是不是和家人吵架了,勸了她一通。
周銳搖頭,擦干淚痕報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心里裝著事,她并沒有注意到街邊咖啡屋角落里的白光一掃。
而隱匿在小區(qū)里面的男人,穿著淡紫色毛衣,身材修長,正目光復(fù)雜的望著她離開的方向。
……
“周洋你冷靜一下,你現(xiàn)在要是出去,我保證蹲在門口的記者把你送上頭條,到時候你的粉絲還不把周銳給生吃了!”寧遜在電話的另一端大叫,阻止了他的沖動。
周洋剛剛在周銳走后好好的反思了自己,他當(dāng)然不會不管她,就是想看看這丫頭是不是真的這么無情,說翻臉就翻臉。
一點兒前兆都沒有,說走就走,幾乎……沒給他一點準(zhǔn)備。
大概真的是他這個男朋友當(dāng)?shù)牟缓细?,太委屈了她,他又一向疏忽大意,沒有在乎過她的情緒。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她走了,她要跟我分手。”周洋的心情一點都不輕松,隱約還有暴躁的傾向。
他已經(jīng)很多年不發(fā)火了,也沒這么無力過。
“她又沒有地方去,頂多躲個兩三天而已,回頭還會回來,到時候你哄哄她就行了。”寧遜輕飄飄的說道,也是吃準(zhǔn)備周銳非周洋不可,小姑娘喜歡他的緊著呢。
周洋卻不這么想,“她這次是來真的,算了,跟你廢話沒用,掛了?!?p> “周洋,你可別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