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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無上天尊

第八十四章 撲朔迷離

無敵無上天尊 穴寶蓋 4284 2019-11-16 22:00:00

  寶鼎峰只有杜昊一人,本來大衍宗眾人,對杜昊因為這個原因,而占了一個大師兄的名號,還有些頗具微詞,可現(xiàn)在看來,除了名副其實四字之外,已找不到其他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那八只兇獸可不是大白菜,而是全部擁有筑基境的實力,或者說,此次若不是杜昊力捥狂瀾,那八只兇獸就足以將戰(zhàn)局逆轉(zhuǎn),大衍宗雖不說會全軍覆滅,至少百草峰是會因此而折損,他們此次鎮(zhèn)魔淵之行也就到此結(jié)束了。

  而杜昊卻在此時站了出來,八只兇獸,他以一劍斬之,這是何等強悍的實力?恐怕是比任何一峰的首席都要強了吧,這杜昊難道真的只是初入筑基境?

  其實他們又哪里知道,杜昊之所以能做到連斬八獸,完全是因為他的每一擊都是全力施展,幾乎抽調(diào)了他身體的全部靈力,所以每一擊都威力驚人。

  若是普通修士,全力一擊后便會陷入靈力枯竭期,而杜昊則不同,有噬木靈訣在,只要能接觸到有靈力的事物,就能源源不斷為自己提供靈力,雖然不多,但卻確保了杜昊能夠一直堅持下來。

  噬木靈訣的確是神妙,可以稱得上是杜昊最大的底牌之一了。

  所以說杜昊并不怕群戰(zhàn),人越多他能堅持越久。

  若是真拿他和各峰首席比,杜昊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信心戰(zhàn)而勝之。

  沒有了這八只兇獸的威脅,大衍宗各弟子也再無后顧之憂,憑他們現(xiàn)在實力,面對剩下的敵人,完全可以徐徐圖之。

  杜昊坐在一個獅頭上歇息了一會兒,直到氣息逐漸平穩(wěn),這才環(huán)顧四周,見沒自己什么事了,這才一躍回到百草峰,先湊到孫珊珊那邊的戰(zhàn)場。

  孫珊珊她們都是煉氣境,掌心噴涌出各色的火焰,孫珊珊手里紅色的火焰位于最中央,如一朵血蓮綻放在虛空中,妖嬈而又瑰麗。

  可惜她的實力還不夠強,煉氣九層的實力,集百草峰所有煉氣境之力,也抵擋不了一狼一虎兩頭筑基兇獸的沖擊。

  “孫師姐,要我?guī)兔???p>  杜昊一臉笑嘻嘻,沒有絲毫緊張感,這讓孫珊珊頗為無奈,不過現(xiàn)在她也沒有心力回答,在控制火焰的間隙輕輕點了點頭。

  杜昊哪里用得著她點頭,他到這里來就是幫忙的,在地面踐踏了一下,倒提無鋒沖了出去,如一只靈巧的猴子,身體一個扭轉(zhuǎn),恰恰躲開那狼型兇獸的利爪,重劍向左邊蕩去,又將一條虎尾擋下,而他自己則已經(jīng)站在了虎狼前面。

  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長劍只是橫掃,劍刃輕微顫鳴,像是渴望著鮮血,黑色劍光化為一個半弧沖了出去,輕描淡寫再次收割了兩顆猙獰的頭顱。

  這一狼一虎若是對付百草峰的煉氣境弟子,還能顯游刃有余,但加入一個杜昊,便兵敗如山倒,沒有絲毫逆轉(zhuǎn)的余地。

  杜昊徹底放下心來,總共三十頭筑基境兇獸,他就參與擊殺了十頭,而其他地方也漸漸開始顯露勝勢,大衍宗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上風。

  那些兇獸的眼神,多出了幾分退縮之意。

  但事已至此,大衍宗的眾人顯然并不能讓他們就此退去,因為這些兇獸的緣故,各峰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傷亡,現(xiàn)在局面已經(jīng)被穩(wěn)住,不將剩下的兇獸擊殺,會很大程度上影響士氣,當然更多的,是為了給那些死去的弟子報仇。

  尸橫遍野,血肉橫飛,大衍宗的弟子也終于從發(fā)泄似的屠戮中平靜下來,進入鎮(zhèn)魔淵后的第一場危機,到現(xiàn)在為止,總算是寧然渡過。

  眾人心情都有些沉重,對鎮(zhèn)魔淵之行,心里終于有了深刻的了解。

  初時,雖然宗主說過會有傷亡,大家也都記在心里,可事實上卻并未有多少真實感。

  而經(jīng)歷了方才那一場大戰(zhàn),血腥的氣息依舊不斷鉆入鼻孔中,刺激著他們的大腦,讓他們時刻警醒著,這次鎮(zhèn)魔淵之行是一場歷煉!

  “杜師弟,這次多虧有你?!?p>  楚楚走上前來,雪白的衣裙上尤帶著血跡,拖著虛弱的身子向杜昊行了一禮,是真心的感謝,而非虛禮。

  百草峰因為杜昊的原因,損失最少,在孫珊珊等人騰出手來后,便等于多出一股龐大的助力,不過楚楚讓她們先去相助其他戰(zhàn)場,所以她現(xiàn)在看起來浪費有些大,臉色十分蒼白。

  杜昊還欲客套兩句,卻感覺到脖子上一陣清涼,一股幽香摻雜在血氣中撲面而來。

  他偏頭看去,卻是孫珊珊將手搭在了杜昊脖子上,那張美艷的臉突然湊近,烈火紅唇在他臉上輕觸了一下,溫潤的觸感讓人不禁心緒飄飛。

  還未等杜昊反應過來,孫珊珊便已后退了好幾步,用腳尖在地面畫圈,和平時豪爽的性格相比,此時倒像是個羞答答的黃花大閨女。

  “可千萬別誤會了,你救了我們百草峰這多師姐妹,我只是為了表達感謝而已。”孫珊珊聲音細若蚊蠅,若不細聽,根本聽不到。

  杜昊用手摸了摸臉上殘留的淡淡唇印,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露出回味的神色,隨即將嘴噘起,不要臉道:“我?guī)土四銈冞@么大忙,怎么也得親這里來對,不然這感謝也有點太水了。”

  看杜昊厚顏無恥的樣子,孫珊珊原本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一掃而空,沖過去將他腦袋上的頭發(fā)揉成了一個雞窩,“親你個大頭鬼??!老娘的初吻不知道有多值錢,給你了還得寸進尺,我可是不知道有多心疼!”

  杜昊從她手里將腦袋拔了出來,哼了一聲道:“親的臉上算什么初吻,頂多算半個。”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嘻嘻笑道:“不過如果你心疼的話,我可以還給你哦,一整個的那種?!?p>  “誰要你還?!睂O珊珊發(fā)現(xiàn)有時候杜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有杜昊在這里插科打諢,百草峰頭頂陰霾正一點點散去。

  因為她們受傷都不是太重,所以在稍有恢復后,便重新開爐煉丹,煉出的丹藥分發(fā)出去,治療大家的傷勢。

  而鎮(zhèn)魔淵之行也暫時停下了腳步,就在原地休整,火煉峰的煉器師為眾人修補殘損的武器,而符篆峰則在秦子佩的調(diào)統(tǒng)下,利用被擊殺的筑基兇獸為原料,煉制符篆,為接下來的行程做好充足的準備。

  天色漸暗,七峰首席再次聚在了一起,歷煉還要繼續(xù)下去,況且這次兇獸的襲擊顯得很是不同尋常。

  火煉峰的首席――鐵牛搖頭道:“這些動腦子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我鐵牛就不是這塊料,你們叫我干啥,我就干啥?!?p>  又看向杜昊,一雙大眼中飽含感激,鐵牛用手拍著杜昊的肩膀,咧開嘴笑著贊嘆道:“杜師弟,這次還得謝謝你,你那時候要我們小心,我們沒一個人聽你的,現(xiàn)在想想我都有感到臉紅,沒想到杜師弟你是一個這么有本事的人?!?p>  鐵牛這一通話夸獎下來,讓得杜昊都老臉微紅,燥得慌,再看鐵牛,覺得這個大個子怎么看怎么順眼,一拱手道:“都是大衍宗的弟,我哪里能坐視不管,只是希望某些人別在說什么‘躲在后面無所事事’之類的話了?!?p>  說到后面,杜昊的語調(diào)變得陰陽怪氣,斜著眼睛看向一個背著長刀的曼妙身形。

  紅鶯就站在杜昊身邊,剛經(jīng)歷一場大戰(zhàn),衣服和頭發(fā)都已經(jīng)有些零亂,聽他意有所指,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假裝整理了一下衣物,這才道:“那時候你也不說清楚,我哪里知道你想做什么?!?p>  廖濱臉色十分難看,他們幽寒峰首先受到襲擊,損滅慘重,這一次還偏偏是他帶隊,回到宗門不知道要受到怎樣的責懲,看向杜昊,有些歇斯底里道:“你既然早知道有兇獸要來,為何不提前提醒?害得我們這么多同門死于兇獸之口,杜昊,你到底是何居心?”

  杜昊覺得他的說法十分搞笑,臉上表現(xiàn)出厭惡的表情,這種急著推卸責任的行為,總是今人所不恥的,于是問道:“你哪是眼睛看到我早知道兇獸要來?我只是比你們反應快上一點而已,再說我明明提醒了你們,卻沒有一個聽我的,現(xiàn)在倒是怪起我來了?”

  這段話不單單是對廖濱說的,而是看向所有人。

  杜昊對他們本就沒什么同門之誼,幫助百草峰也是看在孫珊珊的面子上,能做到這種程度,他杜昊已經(jīng)是問心無愧了,若是再要將責任往他身上推,那也太不要臉了一點。

  廖濱卻并沒有放棄,“你始終不肯上前,一直呆在后面,說之前什么都不知道誰會相信?我看你一定是了解些什么,故意瞞在心里不說吧!”

  杜昊眼里都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淡淡的殺機,這廖濱三番五次在他面前瞎嚷嚷,快要將杜昊的耐心消磨干凈了。

  而這殺機杜昊并未加以掩飾,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趙明啟上前一步,擋在廖濱身前。

  “這是什么?拉偏架嗎?”杜昊不屑道,身上氣勢更盛了幾分。

  趙明啟有一種“錯覺”,好像杜昊身上愈發(fā)濃郁的殺氣并未只針對他身后的廖濱一個人,而是將他也囊括了進去。

  一道劍氣從他頭頂沖出,將杜昊周身壓抑的氣勢攪得破碎淋漓,劍極峰在大衍宗為最強的一峰,而趙明啟身為劍極峰的大師兄,可以說是他們這一輩的最強者,自然不會對杜昊有畏懼之心。

  別看杜昊剛才兇猛,可若現(xiàn)在對上趙明啟,根本沒有勝算。

  “好吧好吧,瞪著我干嘛?只要你讓他給我閉上那張臭嘴,我就當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倍抨粩[了擺手,也懶得再在這里多費唇舌。

  趙明啟臉色稍緩,對杜昊笑道:“廖濱他的確說得有些過份,但我相信他只是因同門傷亡,心里太過悲傷,對你絕對沒有惡意?!?p>  杜昊攤手,“希望如此,另外如果你們想繼續(xù)深入鎮(zhèn)魔淵的話,我介意你們最好趕快離開這里,血腥味很快會吸引來其他兇獸?!?p>  更何況這些兇獸都是筑基境實力,而它們的尸體又不能全部收入乾坤袋中,這些血肉對其他兇獸來說是最誘人的食物,再過段時間,說不定會引起一場獸潮。

  杜昊雖然進入修行界不久,但他以前在凡俗世界獨自一人的生活中積累的經(jīng)驗,完全可以套用在這里,只不過是從普通野獸變?yōu)閮传F罷了。

  他現(xiàn)在的話分量可不輕,第一個發(fā)現(xiàn)兇獸的襲擊,然后又以一已之力連斬八獸,杜昊的話沒有人會再忽略。

  各峰的首席紛紛點頭,再次確定好路線后,便招呼眾人趕緊將兇獸身上容易處理的材料全部收起,符篆峰又當場制作了許多簡易的清水符,待所有人洗掉身上的血腥味后,繼續(xù)往前行去。

  這次眾人遠沒有之前的眾志成城,反而氣勢有些低迷,行走在叢林中,每個人都顯得一驚一乍,出現(xiàn)但凡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做出極大的反應,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楚楚走到杜昊身邊,問道:“杜師弟,你覺得此次襲擊,是否有些詭異,好像有人安排好了一樣?!?p>  她在戰(zhàn)斗結(jié)束后,一直有這個猜想,于是前來詢問杜昊。

  杜昊略有詫異,“你也看出來了?”他還以為這些首席們都只是些空有實力的花架子。

  楚楚點了點頭,道:“不光是我,其他人也應該反應過來了才是,筑基境的兇獸各自占地為王,根本難有往來,甚至可以說是矛盾重重,可現(xiàn)在卻聯(lián)合在了一起,而且它們行動有據(jù),知道集中力量先攻我百草峰,像是被人操控著一樣,我懷疑是不是有人不想讓我們深入鎮(zhèn)魔淵?”

  杜昊摸著下巴,點頭道:“應該就是這樣沒錯。”

  楚楚眉頭微皺,“莫非是我們此行的目標,那頭妖獸還沒有死?”

  正是因為那頭妖獸被鎮(zhèn)壓數(shù)百年,宗門皆以為他已經(jīng)煙消云散,這才敢讓他們有此次歷練,否則面對一頭元嬰境的妖獸,他們只有全軍覆沒一個下場。

  杜昊聳了聳肩,“誰知道呢,而且攻擊我們的兇獸剛好埋伏在我們前進的道路上,這鎮(zhèn)魔淵范圍如此寬廣,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p>  杜昊也感覺此事有太多蹊蹺的地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于楚楚的猜想――那頭元嬰妖未死,杜昊認為不太可能,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宗門怎么安排這樣的一場歷練?

  竟然讓他們前來,就說明此行雖有危機,但還是能順利完成,他們這一大群人都是宗門精英,若都折在這里,大衍宗的傳承就斷了,要恢復元氣,不知道要有多少個春秋。

  宗門是不會冒此大險的!

  可既然不是那妖獸作亂,又是什么在操控這些兇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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