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雙方都冷靜下來,平復(fù)心中的情緒久久沉默,都是一言不發(fā)。
畢竟都只是十幾歲的少年少女,無緣無故發(fā)生了這等事情,論誰一時半會也接受不了,此乃人生大事,并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泫曦,這件事………是個意外。”慕一羽也得知了完美少女的名字,叫做泫曦。
泫曦比慕一羽想象中的還要平靜,宛如天籟的聲音說道:“你不用解釋了,一切都是那冥邪靈力惹的禍,你也幫了我大忙,驅(qū)除了大半的冥邪靈力,短期之內(nèi)應(yīng)該都不會爆發(fā)了。”
“什么?你體內(nèi)那詭異的靈力還有嗎?”
“當(dāng)然有啊,就算是這世間的絕頂大能出手都不一定能驅(qū)除干凈,解鈴還須系鈴人,除非你的修為再提升到道宮境,再使用你那偽道種,才能驅(qū)除干凈?!?p> 泫曦凝視著慕一羽的雙眼,繼續(xù)向慕一羽開始解釋,原來泫曦來自南域之外的大族,自出生之時,冥邪之氣就附著在她體內(nèi),族中的強(qiáng)者出手都是無法驅(qū)除干凈。
隨著修為的提升,冥邪靈力便會卷土重來,由于她又是無暇道體,修為進(jìn)境一日千里,體內(nèi)的冥邪靈力逐漸增多,時不時就會爆發(fā),就如之前侵蝕她的身體那般,不僅會意識模糊,還會入魔,喚醒心魔,以往都是在族中發(fā)作,有大能出手鎮(zhèn)壓,這一次自己獨自出門在外,找到一處隱秘的巖漿靈泉來抵御冥邪靈力的爆發(fā)。
誰知道被慕一羽誤打誤撞,破了她的陣法,還碰上了正是泫曦心魔出現(xiàn),所以就發(fā)生了之前的事。
“那你出身大家族,應(yīng)該攜帶有鎮(zhèn)壓此等靈力的法器吧,什么不使用呢?”慕一羽疑惑道。
“你當(dāng)我傻啊,我這次是偷偷逃出來的,如果使用了法器,族中的那些老家伙就會感應(yīng)到,被把我抓回去的。”
“逃出來的?”
“是呀,就在前不久某個古教拜訪我爹,該教雪藏了一個太陽神體,說什么如果我和他結(jié)為道侶,我體內(nèi)的冥邪靈力也就能迎刃而解,只有這等天地至陽至剛的道體才能幫助我,不再受冥邪靈力的折磨,我爹一開始并沒有答應(yīng),但隨著族中贊同的聲音越來越多,我爹也有一點動搖了,我一怒之下,便逃出了家族,來到了能屏蔽大能的感知的神棄之地?!便卣f的時候,蘊(yùn)含一絲怒氣,就連生氣也是美得不可方物。
“為什么呢,是太陽神體可是先天的道體,與你結(jié)合不是天造地設(shè)嗎?”
“什么天造地設(shè),要知道本仙女可是宇宙第一仙女,獨一無二的無暇道體,萬古無一,天生仙王的存在,怎么能這么草率的決定,況且是他都打不過我,還想做我道侶?”
泫曦牛氣哄哄說道,把下巴抬得高高的。
“還不是差點成為了我的女人?!?p> 慕一羽小聲嘀咕道。
“你說誰是你女人,你再說一遍試試看?!便仫@然是聽到了慕一羽說的話,粉拳緊握,惡狠狠地說道。
不過想想,慕一羽說得也挺對的,她倆現(xiàn)在都有了肌膚之親,就差那么最后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她也很奇怪,在那等情況下,一個絕色大美女的誘惑下,他居然能忍得住。
隨后用狐疑的眼光看著慕一羽,還帶有戲謔的意味。
“你這是什么眼神,我慕一羽可是正人君子,怎么說也要等我倆見過父母,入了洞房才行吧?!?p> 慕一羽剛說完,又是被一巴掌鑲在了墻上。
“等我修為提升到了與你同等的層次,我就幫你驅(qū)除體內(nèi)的冥邪靈力。”慕一羽在夾縫中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泫曦聽到這句話,黛眉緊緊的皺起,半響后,才出聲道:“你說的這句話,我姑且信了!不過,你還得看清你自己,你擁有著道種,但那是偽道種,修行無底洞,況且論修為,論家室,論資質(zhì)天賦,你跟我那是天與地的差別,說這話未免太可笑了?!?p> 慕一羽堅定地看著泫曦絕美的臉蛋,內(nèi)心很平靜。
泫曦似乎是明白自己剛才說的話,或許傷了慕一羽的自尊心,隨即又道:“你還是好好修煉吧,我不求你的修為超過我,跟我相差兩個層次就能幫到我倆,你若說是凡體,但現(xiàn)在你也修煉到了煉武境八重,體武雙修,又領(lǐng)悟到了雷道意境,已經(jīng)不錯了?!?p> 泫曦十分清楚,現(xiàn)在如果真的和慕一羽結(jié)為道侶,等于是害了他。
不說家族里,宗門里的那些老家伙會不同意,單單是追求者,還有著一些魔道之中的魔子,自身的實力和手腕也是相當(dāng)強(qiáng)硬的手段,其他的道子圣子更多,還不乏有道體也都是在追求她,太陽神體是其中一個,就憑現(xiàn)在的慕一羽,不可能斗得過他們。
沒有實力,難以服眾。
“不過萍水相逢一場,我們之間也都還不了解,隨你的意思,我不會癡心妄想的?!蹦揭挥鹫f道,的確對于他來說,他與泫曦之間的距離太大了,兩人之間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chǔ)。
“算了識相,現(xiàn)在的你,我還真看不上。”泫曦道。
說完,泫曦穿上了一件七彩霓裳蠶衣,戴上了面紗,頓時變得仙氣十足,更增添了幾分美麗,仿佛天地的靈氣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即使是蒙著面紗,也有一股出世的氣息,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紅唇絕美,讓人生不出厭惡的感覺,身穿蠶衣,曲線朦朧。
慕一羽身穿一襲白衣,黑發(fā)飄揚(yáng),同樣是完美的容貌,如同天公雕刻的臉龐,立體分明,劍眉之下的雙眸,深邃堅定,氣質(zhì)也如泫曦一般,氣質(zhì)出塵超然,若一尊謫仙臨世,而泫曦也如謫仙子一般,兩人站在一起,宛如是世間最美的景象。
泫曦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慕一羽,“我突然想到,你和那些神子道子的優(yōu)勢在哪了?”
“在哪?”慕一羽好奇地問道。
“比他們長得好看那么一丟丟?!便卣f這句話時還捏著慕一羽的臉。
慕一羽聽了之后一臉黑線。
這優(yōu)勢一點用都沒有好吧,“這么說你對我有那么一點感覺了是嗎?被我的美貌吸引了?!?p> “啊,你打我頭干嘛?!?p> 當(dāng)慕一羽說完這句話后,就被泫曦的粉拳打出了一個大包在頭上,疼得慕一羽呱呱叫。
“現(xiàn)在我們?nèi)ツ?,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嗎?”
慕一羽詢問道,他暫時還不想跟這個有暴力傾向的女人在一起。
“當(dāng)然是跟著你啊,本仙女剛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玩得還沒玩夠,怎么會走?”
泫曦說道,她在家族和宗門里平時除了修煉,就是和父母待在一起,根本沒有在外界呆過,這一次可是一個好機(jī)會,她要好好玩幾天。
“跟著我?我巴不得離你遠(yuǎn)點,小心我?guī)慊卮謇?,見我父母成親。”
慕一羽小聲嘀咕道。
“你這木頭腦袋,不知有多少天驕求之不得能和我同行,你居然不識好歹,我看你又皮癢了?!?p> 泫曦聽到慕一羽說的話,氣得高聳的雙峰起伏不定,有她這么一個絕世美人相伴,他竟然還嫌棄,就算是修為高深的道體都對她傾慕有加,但是慕一羽看她的眼神,清澈明朗,沒有一絲歹意。
“我是真怕了,我的姑奶奶,走吧,聽說星辰草在天斷山峽谷渡劫,我們?nèi)デ魄??!?p> 慕一羽不想再遭受她的“毒打”,趕緊找了個合適理由。
………………
天斷山峽谷某處。
月光朦朧,照亮了天斷山峽谷十萬里。
在一個山坡上,有十?dāng)?shù)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山坡上,身上的氣息皆是血腥凌厲。
如果是慕一羽在此,絕對能認(rèn)出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幽冥宮少宮主冥心和那個刀疤大漢。
但此刻就是囂張跋扈的冥心卻也是神色敬畏的站在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后。
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面色白皙如女子一般,氣息深沉如淵,還有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yán),不怒自威。
“過了五六天了,這星辰草躲不了多少天了,應(yīng)該就在這兩天之中渡劫,不然它境界倒退的,化為凡藥都有可能。”中年男子冰冷地說道。
“父親,據(jù)我所知,紫山族第七子紫同光也來了,還有蛟族的蛟霸,聽說血煞門也是派人來了?!壁ば拈_口,面色有些凝重,有著多方勢力參與,爭奪星辰草的難度,無疑是加大了不少。
“既然我們能得到消息,他們自然也能,恐怕還有不少勢力會來到這。”被冥心稱作父親的這位中年男子想必就是幽冥宮宮主了,神色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只是目光中更為銳利了一些。
“再放多點幽冥豹出來,讓那些神府境以下的年輕弟子陷入絕境,還想帶他們歷練,真是可笑,到時候紫同光必會分心,無暇顧及星辰草,對付其他人的話不足為懼?!?p> 幽冥宮宮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無比自信,似乎星辰草已是他志在必得之物。
原來攻擊紫靈他們的那些幽冥豹都是幽冥宮所豢養(yǎng)的,如果紫同光在此的話,是作何感想了,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