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和于富海去了一趟寧市與周勁光確定好了兩個孩子的婚禮,又去了青市趙家,這也是兩家第一次正規(guī)的見面,趙家早已把于園和趙魚兒看成了一對,在提到結(jié)婚證的時候,趙家很爽快的答應下來,日子就定在下個月的初八,周惠惠和趙魚兒高興的拉著于園的手,于哥,我們要去看婚紗。好啊,馬上就去,于園自然是欣然同意。于哥,我知道你心里有個清婷,那我們就帶著她一起去吧,嗯,行,那就帶著吧。周惠惠把清婷留給于園的信小心折疊放進口袋里。趙魚兒也是知道陳清婷的事,這些以前于園都曾和趙魚兒講述過。
兩女在婚紗店里試穿了好多件,于園一直跟在一旁,看著幸福的像花兒一樣的惠惠和魚兒,終于覺得自己沒有辜負她們,可以給她們一個家了,雖說自己常常忙于修煉而忽視了惠惠和魚兒的感受,可她們依舊無怨無悔的愛著自己,那是前世修來的福啊?;莼?、魚兒你們先看著,我去個洗手間啊,去吧,去吧,惠惠高興的向于園擺擺手。趙魚兒則一頭邁進婚紗堆里不出來,左挑右挑,然后嘟起嘴巴說,不行,我要重新定做。然后拉著這里的婚紗設(shè)計師說個不停,這里、那里的要求都要根據(jù)自己的想法加以修改。
而穿著婚紗的惠惠站在大廳的鏡子前左右旋轉(zhuǎn)了幾下,覺得很是滿意。
街上一輛越野車搖頭晃腦的東拐西拐的向著婚紗店沖了過來,后面的警車不停的喊叫,停車,停車。
越野車撞破了店門,速度極快。周惠惠剛走出試衣間,就看見一輛車向自己沖了過來,太快了,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眼睛一閉,啊。奇跡是沒有發(fā)生,車身撞到惠惠,周慧慧的頭又撞在旁邊的墻上。車子依舊在往前行駛直到穿過收銀臺撞在立柱上才停了下來。于園聽到周惠惠的異樣的喊聲,從衛(wèi)生間沖了出來,眼看著周惠惠飛起撞在了墻上,極速的身體卻是晚了一步,惠惠,惠惠?;莼?,你怎么樣,惠惠,傷口,傷口在哪?怎么沒有傷口,傷口在哪?于園不斷在搜索惠惠的身體,希望能找到可以下手的地方,可是整個身體完好無損,惠惠的眼睛卻是沒有睜開過。快啊,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于園對著身邊的人喊叫的。
隨后的警車趕到現(xiàn)場,把那輛越野車上的人拷在大廳,警車開道把周惠惠送到了醫(yī)院。
醫(yī)院的搶救室里,醫(yī)生用盡方法查詢周惠惠身體,沒有一處致命傷,甚至連劃破一點外皮都沒有。院長組織了院內(nèi)所有的專家醫(yī)生都只有一個結(jié)論,應該是腦部的問題,可CT的片子上沒有腦部出血,一個可能就是植物人。
周惠惠被送到專護病房,于園聽從醫(yī)生們的建議,始終做在周惠惠的病床前,說著一些屬于他們兩的話,期望能喚醒周惠惠的意識,魚兒一直默默的陪伴在于園的身邊一刻園也不曾離開,于園一直拉著周惠惠的手:惠惠,我們在一起那么久了,好像都沒有送過一朵花給你,沒有給你買過一次禮物,你說我是不是感情的白癡啊,婚紗店如果我不去衛(wèi)生間,你必然不會是這樣子的,都怪我,對不起,惠惠,你醒醒啊,只要你醒了,我一定帶你和魚兒游遍世界,一定送你世界上最漂亮的東西,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摘給你,好嗎?惠惠,醒醒啊,眼淚的流淌似乎是不受控制的。三天了,于園就是這么做在病床前,不停的說著話,一刻也沒離開過,茶水、飯菜一點沒有動過。直到第六天,于園突然覺得心猛然一疼,惠惠的心臟也停止了調(diào)動,于園沒有再哭,只是站了起來,看著早已趕過來的周勁光,爸。查到?jīng)]有,是誰在背后指使的,我要屠盡所有與此事有關(guān)的人,于園的臉陰沉的讓人窒息。丸子啊,這事,真是一場意外。沒有預謀,周勁光痛苦的說著。
我不信,查,一定要查,我要屠盡所有與此有關(guān)的人,一個不留。查,繼續(xù)查。
沒有看到,護士在撥出插在周惠惠手上針頭時一滴鮮血落在了周惠惠口袋露出一角的信上。
醫(yī)生輕聲的告訴于園,病人已經(jīng)身亡,請節(jié)哀。
于園的怒火不知道該往哪里發(fā),騰身從病房的窗戶飛了出去,丸子,于哥,魚兒和王蘭緊跟著追到窗戶口,看著于園的身體并沒有墜落,而是直向天空飛去,一屋子的人都驚呆了,這還是人嗎?于園,你已經(jīng)達到了什么樣的高度了,爸的心可是經(jīng)不起折騰啊,于富海和周勁光擁有著同樣的想法。
茫茫的大海上,一片片像是炮火轟炸一樣的水花四濺,飛起成冰,落水溶解,直到于園精疲力盡,落入海水中才算終止。于園落水不久就有救生人員把于園打撈上岸,在于園落水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惠惠的笑臉,于哥,我不你能陪你了,再見,你要好好的,我愛你。仿佛又是惠惠的吻落在了于園的臉上,那么真切。被打撈上岸一直昏迷的狀態(tài)下淚一直是流淌著的。此刻的男人也是水做的,那淚似乎都流不盡一樣。
二個小時過去了,當醫(yī)生推著周惠惠向并外走去,蒙著的白布低下周惠惠的手輕輕的動了一下,周勁光走了過來,惠惠,爸帶你回家,說著說著老淚縱橫,惠惠,爸帶你回家。
王蘭也來到周勁光身邊,惠惠,媽來看你了,媽沒有福氣啊,話沒說完又是一陣痛苦。
周惠惠似乎是有了一些回應,手的動作稍微大了一些,被細心的魚兒發(fā)現(xiàn)了,咦,媽、媽,惠惠的手在,自從上次趙家回來后,趙魚兒就已經(jīng)改口喊王蘭媽。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魚兒,真的,我看見惠惠還在動,醫(yī)生搖頭,心臟都停止跳動二個小時了,還能活?
周勁光似乎有些不死心的拉開蒙著的白布,周惠惠眼睛是睜開的,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要說話??欤?,送回急救室。全院的醫(yī)生都動了起來。此時的于園也被送來了醫(yī)院,還處在昏迷狀態(tài),也許是他自己不愿意醒來吧。
一個病房兩張病床,躺著一對有情人,看之讓人心酸,尤其是男病人從躺進病房眼角的淚就沒有停止過,醫(yī)生都沒辦法止住,很多人擔心會不會這樣哭死。
王蘭守著于園的床邊,丸子啊,你不能撇下媽和你爸啊,你得醒過來,惠惠還在,她沒死,你聽到了嗎?
趙魚兒看著于園的模樣心亦是如刀割一般,于哥,你醒醒啊,你還有魚兒,而且惠姐還活著。
也許是母親王蘭和趙魚兒的話起了作用,眼角的淚不在繼續(xù)流淌,只是人還是沒有醒來?;莼莸姆磻絹碓綇娏?,有時呆滯,有時不停的喊著園,園,園。
惠惠啊,你快點醒來吧,丸子已經(jīng)昏迷兩天了。你們兩個這都昏迷著不愿醒來,讓我這老不死咋辦?。坑诟缓?粗莼輫@了口氣說。
園,園,周惠惠突然做了起來,園,園在那?
王蘭趕忙過來,惠惠啊,你醒啦,太好了,快看看丸子,也許你能叫醒他。
周惠惠似是不認識王蘭一樣,只是問園在那?園在那?
王蘭也沒在意,就指指旁邊的病房,你看就在你身邊。已經(jīng)昏迷兩天了。
周惠惠爬了起來,似乎還有些不太適應的差點摔倒,辛虧周勁光眼快扶助了惠惠的身體。
園,園,我是清婷啊,你醒醒,醒醒,我是清婷。
病房里的人雖說沉浸在悲傷之中,可也聽清楚了周惠惠的喊聲,清婷,清婷是誰?一個個一頭霧水。
園,惠惠已經(jīng)走了,他告訴我你們的一切,她說你很傻,戀愛了都不知道送個禮物給她,她說你反應遲鈍,多次逼迫,你才接受了她的愛,還說在溫市回來的路上你答應了她可以做丫丫的媽媽。
惠惠在醫(yī)院里一直看著你,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惠惠始終走不進自己的身體,就那么一天一天的消散,她叫我姐姐了,她讓我好好的陪著你,可我也只是個靈魂不知道何時才能見你?;莼菹У那耙豢?,告訴我,她懷孕了,園,你聽到了嗎?惠惠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醒醒啊。
于園的眼猛地睜開了,惠惠,惠惠有孩子了。我的孩子。我和惠惠的孩子。
于園看著眼前的惠惠,始終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惠惠,你有孩子了,似乎于園是在忽略惠惠死亡的事實。
是的,惠惠妹妹消失前告訴我的。
慧慧妹妹,慧慧妹妹,你又是誰?你是誰?于園在質(zhì)問。
園,我是清婷啊,清婷。
清婷,我是愛你,可你怎么就在惠惠的身體里,是不是因為你惠惠才回不來的。于園似乎有些瘋狂了。
沒有,不是這樣的,園,不是這樣的,清婷哭著對于園說,園,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園,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清婷一遍一遍含著眼淚說著。
周勁光對著于園大喝一聲,丸子,你冷靜點。
閨女,別哭,我是惠惠的爸,惠惠的離開,我很傷心,不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細想想看。啊,閨女,好好想一想,別怪丸子,他也苦啊。
其實于園真的很苦,年輕的時候愛過的人,沒能在一起,而且還變成靈魂狀態(tài),說是鬼吧,不如靈魂好聽。后來結(jié)婚了才發(fā)現(xiàn)人家根本就沒愛過自己,中年才得到一次真愛,結(jié)果又是陰陽兩隔。誰能受的了。
我只記得惠惠跟我一直聊了六天,沒事我們就說說話,看著于園和你們著急卻又無能為力,直到惠惠快消失的那一刻,她告訴我自己懷孕了。我還在為孩子悲傷,就感覺到一股拉扯的力量把我從那封信里拽到惠惠的身體,剛進來的時候,我不知所措,也控制不了。信,什么信?周勁光問。
我的存在,惠惠是知道的,我早在18年前就已經(jīng)死去了,那時的我是園的女朋友,家里反對我們在一起,分手一年后我郁郁而終。留給了于園三樣東西,莫名其妙的我就住進了那封信里,一直到于園三年前去溫市才把我?guī)г谏磉叄又彐糜职涯谴涡疟凰毫押?,于園的真情之淚修復的事講了遍。
眾人一片唏噓,這里的故事好曲折,王蘭也在感慨兒子的命運真的太心酸了。兒子,這些年苦了你,媽對不住你啊。
于富海抱頭蹬往地上一蹲,唉!突然發(fā)現(xiàn)床底下有一張紙片,順手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是那封信,快看是那封信,我識字不多,老周看看。
周勁光接過看了起來,清婷沒有撒謊,這是真的。信上還有一滴很鮮艷的血,看似是今日剛?cè)旧系摹?p> 周勁光似乎是明白了,這是天意啊,應該是這滴血把你拉進惠惠的身體?;莼荩?,不對,清婷,好吧,不管你是惠惠還是清婷,這個閨女我還是要的,我還是你爸,丸子要是不要你,那就跟爸回家。
哎,親家,別這么說,惠惠和清婷那不都是丸子的女朋友嘛,讓他們先適應適應。
哎呀,忘了一件事,快喊醫(yī)生來,看看惠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樣?快快。
婦科的醫(yī)生來的快走的也快,笑嘻嘻的說,沒事,孩子有三個月了,一切正常。
于園一直都在皺著眉頭,我該把你當成清婷還是惠惠啊,唉!這是債啊,我欠惠惠的,欠清婷的,可也不能讓我這么個還法吧。
周勁光看著于園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就安慰說:丸子啊,兩個你愛的女人如今都在這里,想開點,惠惠的靈魂走了,身體還在,清婷的身體沒了,靈魂卻在,這就是天意,你也別再糾結(jié)了。如果兩個都沒了,那就真的沒了,連惠惠肚子里的孩子也會沒了。你明白嗎?還有一個魚兒都是不需要守護的人,你不可輕易被打倒。
于園點了點頭,明白,只是剛才情緒波動有點大了,對不起,清婷。我欠你們的。會用一生來補償。
園,你不欠我們的,我和惠惠妹妹都是真心愛著你,就算死的那一刻都沒有變過,惠惠是這樣,我也是這樣。我想以后就叫周惠婷好嗎?
周勁光在旁邊連聲說好,這樣好了,你代惠惠一起活著,閨女叫聲爸,我該回軍隊了。
爸,周惠婷輕輕叫了一聲,哎!好閨女,爸先去忙,一有空就讓丸子帶你回家,爸給你說說惠惠小時候的事。好的,爸。
王蘭也拉著周惠婷的手說:惠惠以前也是喊我媽,你也一樣。
媽,似乎叫起來是那么順,也許這具身體的原因吧。好閨女,等下個月初八,你們正常結(jié)婚。
媽,我沒事了,我去公安局看看那個犯人怎么處理的,惠惠....清婷.....還有魚兒你們在這里等我,等我回來,我要給惠惠一個交代。
園,你去吧,我很好,有媽陪著就行。
嗯,我去去就來。
于園在公安局見到了肇事者,酒后駕駛,富二代,還在警局里猖狂的叫囂著放了我,酒后駕駛撞人,我賠錢啊,意外事故,你們也不能槍斃我吧。
于園嘴角撇了撇一股冷笑浮現(xiàn)在臉上,走過那個富二代的身旁,輕輕拍了拍對方肩膀,在其耳邊說著:你很不錯,死不悔改,那就一定得死。記住三天以后收尸。你個瘋子說什么那,老子有錢,賠錢不賠命。肇事者依舊囂張的可以。
哈哈。哈哈哈,于園笑著離開了公安局。
三天后周惠婷出院回到于家?guī)X,肇事者也在那天受盡折磨而死,于園在其身上注入了一股寒冰之氣,不斷破壞著身體的各個器官。持續(xù)了三天才咽氣。
周勁光電話詢問,丸子,那個肇事者是你處理的吧。
是的,他太猖狂了,惠惠的人還在,法律是不會判他死刑的,可實際上惠惠已經(jīng)死了,我必須給惠惠一個交代。
唉,好吧,有空就帶惠婷回家。就說爸想她。
好的,爸,等她身體好些就回。于園有些心不在焉的說著。周勁光也只能嘆息一口,這事擱誰身上都難以接受,況且于園對惠惠的情感看似平淡,其實靈魂中已經(jīng)烙印下了惠惠的影子,周勁光心里也不好受啊,不明白這么奇妙的事怎么就發(fā)生在了自己閨女身上,反過來想想,我若不認,那就是毀了這個孩子,也毀了惠惠的,也許這就是天意,不過還好那具身體依舊是惠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