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黎羽的綠毛被快就被后來趕上的三個人男人中的一個制服了。
制服綠毛的男人扣著綠毛對著那個氣質(zhì)凜冽的男人說了幾句,就帶著綠毛走向迎面跑過來的車站安保人員了。
氣質(zhì)凜冽的男生面無表情地站在被搶東西的女生面前,小女生被那個男人訓(xùn)得只能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你知不知你剛剛的行為有多危險?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了是不是……”黎羽站直身子看過去的時候,男人還在訓(xùn)著那個小女生。
黎羽小心翼翼地動了動右手,一股鉆心的劇痛讓她不由自主地“嘶”了一聲。
正在訓(xùn)人的氣質(zhì)男聞聲看過來,他旁邊的另一個帶著香檳色領(lǐng)帶男人識趣地走過來慰問黎羽,“這位小姐,實在是太感謝你出手相助了,你手受傷了?”
黎羽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么明顯的事情還用問?可是臉還是面帶假笑,“是的呢”
“你放心,我們會送你去醫(yī)院的,醫(yī)藥費我們也會賠償?shù)摹U埬闵缘??!毕銠夘I(lǐng)帶也官方的笑了笑。
黎羽:“……”看來出門沒看黃歷呀。
黎羽表面笑嘻嘻,內(nèi)心卻是MMP!你當(dāng)骨折不是很急,就當(dāng)她不是病人了?
也許是黎羽的目光太過于強烈,氣質(zhì)男一個稍帶打量眼神看來了,她秒慫了,轉(zhuǎn)過身去四處亂瞄。
不知道香檳領(lǐng)帶走過去跟氣質(zhì)男說了什么,最后香檳領(lǐng)帶拉著人家小姑娘走了。
黎羽急眼了,對他們的背影“哎”了一聲。
說好了送她去醫(yī)院的呢?說好了陪醫(yī)藥費的呢?這是要坑她嗎?
接著眼前投落下一個黑影,擋住了照射過來的有些刺眼的陽光。
“你好,我是封梓宇,感謝你幫了舍妹?!崩栌鹛痤^一看,氣質(zhì)男比她高出了一個頭,她看起來有些費勁。
男人的聲音有些好聽,像是夏日里的薄荷冰水一樣沁人心脾,又像是一支動聽的交響曲一樣聽了令人心生愉悅。
下午的天空云層看起來格外的稀薄,分散在一片湛藍(lán)的天空中,飄來飄去,在地面上拉扯出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陰影。
他說,他是誰?
封梓宇?
這個名字怎么有點耳熟?。?p> “哦,哦,”黎羽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你好,我叫黎羽?!?p> 說著,她習(xí)慣性地想伸出右手跟對方握手,結(jié)果手沒有握到,倒是把自己疼出了一身汗,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封梓宇看了一眼她的臉,語氣跟黎羽想象中的一樣涼薄,“走吧,送你去醫(yī)院?!?p> 說完,男人轉(zhuǎn)身就走了。
不久,封梓宇帶著她走到了一輛黑色的保時捷旁邊,拉開副駕的門讓她坐進(jìn)去,然后自己才走回駕駛室。
等他系好安全帶準(zhǔn)備開車的時候,黎羽還在用左手跟安全帶作斗爭。
她實在是太難了,本來用左手單手系安全帶已經(jīng)不太順手了,結(jié)果還要護(hù)著點右手就更難了。
本來很輕易做好的動作,硬生生地被她放慢了許多。
封梓宇似乎也不著急,沒有催她,但是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也是,任誰都不會喜歡一個陌生人靠自己這么近的,不管是封梓宇還是她自己,都挺排斥的。
一會兒,黎羽終于把安全帶系好了,她如得特赦一樣松了一口氣,左手挽著右手癱在了座椅上。
車站到醫(yī)院的距離不算遠(yuǎn),就是中途有些塞車,耗了些時間以外,一路上還算正常。
反正兩個人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黎羽趁著無聊,就拿出了手機玩,順手查了一下這個讓自己覺得耳熟的名字。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她說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呢,這不就是她前一陣子應(yīng)聘那家公司的總裁嘛?。?!
天哪,她這是什么狗屎運,這都能被她碰到???
她這……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個后門什么。
正癡心妄想著,她手里的手機抖了一下,老黎同志又打電話過來了,她沒好氣地“喂”了一聲。
“親愛的鯉魚精!”電話里傳來老黎同志中氣十足的聲音,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賤兮兮,“到家沒?等會兒你李叔叔的女兒過來咱家拿個文件,你給找找唄?”
“哎呦,巧了,我還真沒在”黎羽因為剛剛的事還沒有消氣,不打算跟他好說話。
老黎:“你又在外面浪?”
黎羽本來不想告訴他們的,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他們明天回來還不一樣會知道嗎,還是先說好一點,好保命。
這樣想著,她的語氣里多了幾分賣乖,“我沒有去浪,在您老人家眼中您女兒就是這么不著家的人嗎?”
一聽自家女兒這副拍馬屁的樣子,他就知道沒有好事發(fā)生,果不其然,他一口水還沒喝下去,又聽到黎羽磕磕絆絆地小聲說:“我就,就是手有點折了,去醫(yī)院呢!”
封梓宇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黎羽,什么叫做……有點折了?
老黎同志一聽,血壓蹭蹭的往上漲,沒咽下去的一口氣又吐了出來,“你有本事啊,黎羽,你又跟人打架了?”
黎羽一聽老黎同志這稱呼,更慫了。老黎同志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叫她黎羽,一般叫她小黎同志的時候,都是他搞不定老媽的時候,而更多時候都是叫她鯉魚精或者,小鯉魚精的。
而且老黎同志的聲音這么大,隔壁這個男人肯定聽到了。
唉~她的老臉啊,又沒了。但是大女人能屈能伸,該慫還是要慫的。
她尬笑了一下:“息怒息怒,皇上,奴才這不見義勇為呢?沒打架,沒打架!”
一旁正心無旁騖地開著車的封梓宇聽到這么慫的黎羽,突然輕笑了一下。
黎羽瞬間不爽了,睜著大大的杏眼瞪了他一下,仿佛用眼神告訴他,“老娘現(xiàn)在很不爽,你少幸災(zāi)樂禍。”
全然忘了他未來有可能是自己的boss的事情。
接著黎羽對著自家老父親半賣乖半威脅,用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哎呀,老黎同志,我前些天呢,在沙發(fā)坐墊下猜猜我看到了什么?酒哎!還是你經(jīng)常喝那個。”
然后她換成語重心長的語氣,繼續(xù)說道:“咱兩可是這么多年好戰(zhàn)友,你可千萬別拋棄我啊,特別是在老媽面前,你可別倒戈啊,不然你不仁我也不義!先說好了。告辭!”
說完,也不等老黎同志回應(yīng),她就掛了電話了。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目視前方的封梓宇,裝模作樣地輕咳了一聲,心虛地將目光轉(zhuǎn)向車窗外。
雖然她確實是見義勇為才受傷的沒錯,但是在人家當(dāng)事人的哥哥面前說出來,她還是有些不自在的,仿佛她是為了得到別人的感謝或者是某種噱頭一樣才幫的忙一樣。
這就好比你在公交車上給殘疾人讓了個座,然后同行的人當(dāng)著一堆人的面問你,“你剛剛不是坐在座位上嗎?”“你為什么要站著?”之類的問題。然后你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我剛剛給別人讓座了”一樣尷尬。
這樣的情況,不僅自己尷尬,被讓座的人也一樣尷尬,就像現(xiàn)在,她就覺得有些尷尬。
但是她剛剛偷瞄了一下封梓宇,好像對方什么都沒聽到一般,神色自若。
可是他剛剛明明就聽到了,而且還笑了一下呢!
切,狗男人還真能裝啊。
手里的手機再次震了一下,她低頭看過去,是時然的信息。突然想起了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跟時然說一聲呢,就別扭的用左手打字給時然發(fā)信息,讓她直接先過去第一人民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