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即便是被拋了出去,但是那頭巨鹿仍舊沒能逃脫死亡的命運。
植山蛇的嘴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一口就將那巨鹿整個給生吞進了口中,然后一轉(zhuǎn)身形就朝著紀的方向游動了過去。
看著那蛇飛速靠近,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一口就又將那如燙手山芋一般的藍色花朵叼在了口中,奮力的向那山崖游了過去。
它最熟悉的就是土陣列了,它還是想嘗試一下到那山崖之后,看看能不能做出一個通天的扶梯,甩開這些煩人的尾巴。
可是世間萬般的美好都很難存在,就在它距離那山崖的距離已經(jīng)很近的時候,身下的湖水突然就波動了起來。
先是出現(xiàn)了一個個小小的漩渦對其造成了許多阻難,隨后就水中就傳來了一股子巨大的吸力,將其給吸入其中。它身后的那些家話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一并因為湖水的異變沉了下去。
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湖中的夏永清額頭上早以青筋暴露,它本以為通過陣列隔斷出一捧水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直到它嘗試了一番之后才發(fā)現(xiàn)遠比想象中的要難。
始終都有那么一絲水痕連接著星源重水,以至于不能將其完全同這湖水分割開來。自然也沒辦法單獨的將其收到那儲物錦囊之中。
他也能感受的到周邊的環(huán)境在不停的發(fā)生變化,可越是這樣它就越是著急,畢竟腦袋上面還有這那么幾道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身影,隨時都有可能威脅到他的性命。
在一旁的破界珠看著他這般努力,終究還是心軟了?!鞍Γ襾韼湍阋话??!?p> 那黑白的珠子直接就沖著夏永清的手邊飄了過去,最后的那一縷同星源重水相連的水被它從中隔開了。夏永清也趁著這寶貴的一瞬間將起收進了錦囊之中。
整個湖水就像是失去了重心的柱子一般坍塌掉了。夏永清的整個身子也都旋轉(zhuǎn)著雖那水一同向下落去了。
等一切恢復了平靜之后,從口中吐出了許多腥臭之物后,夏永清才算緩過神來。這次他是真的跌落到了山澗之下。抬頭望去就能看到那湛藍的天空上飄著朵朵白云,還有那一眼望不到頂?shù)膽已虑捅凇?p> 原本那一汪湖水完全沒了蹤跡,就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就連地面上都沒有一絲水跡。只有那山體的石頭之上還存在被水浸泡的痕跡。
不等夏永清發(fā)問,一旁的破界珠就主動開口道:“星源重水,從星河而來,不受污垢,無染清風,一源如始,一滴重若千萬斤,一滴可成一湖泊……”
夏永清對這些東西并不感興趣,他只想知道自己費勁千辛萬苦才取來的東西究竟有何作用?!昂?,打住,你就告訴我它有什么用!”
那御姐聲戛然而止,隨后有些不悅的說道:“小弟弟難道你不知道打斷別人說話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情嗎?特別在對方是一個大佬的情況下?!?p> 經(jīng)過相處已經(jīng)摸清楚了破界珠脾氣的夏永清,并沒有同其廢話?!耙恢豢救?!”
“等你凝丹的時候把它放在頭頂,對你的修為有莫大的好處。”得到了承諾的破界珠一點也不墨跡。
聽到這個回答,夏永清才算是平復了心情。自己凝丹之日就在臨近,這東西出現(xiàn)的也恰是好處。既然寶物已經(jīng)到手,那么這地方也就沒什么好呆的了。
就在他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破界珠卻又突然擋在了他的身前?!澳悴幌氚涯峭ㄒ材米邌幔俊?p> 夏永清很是激動的停下了腳步,他從小角鹿一族追出這么遠的原因不就是那往生花嗎。破界珠自然也不會無故放矢,它膽敢說這話,也必然是有所依據(jù)。
“別問,問就是想?!毕挠狼逑灿谘员怼?p> 隨后破界珠就給他指了一個方向,在夏永清邁出第一步的時候險些摔倒,全因那珠子的一句話:“花歸你,但是叼花的那只鹿你要負責給我烤熟了。”
等站穩(wěn)了身形之后,夏永清一言未發(fā)。他大概也知道之前看到那幾個身影是什么了,既然往生花都在此處了,那么植山蛇必然不會距離很遠。
烤肉什么的,還是等到安全悠閑的時候再說吧。
果然走出了一里地之后,在一個角落他發(fā)現(xiàn)了那正瑟瑟發(fā)抖的紀,它在那湖水的異動中傷到了腿部,根本就無力再逃了。
那朵藍色的花就在它的腳下安靜的躺著,在這寸草不生的谷底很是獨特。
看到異族的身影,本就不安的紀就更是慌張了,大多數(shù)生靈的教育核心體系中都有這么一條“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夏永清一步一步向它走了過去,看似異常鎮(zhèn)定的他心里卻慌的很。要知道當初再獸叢中,那個追著他滿街跑的黑熊可是被紀控住了許久。
他將朱厭毫錐藏在了手中,以防止紀有什么異動的時候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來。
紀看著那緩緩走來的兩腳獸也很是慌張,不知不覺中已將石柱藏在了周邊的地上,若是對方真的做出了什么異常的舉動,它也一定要對方受到該有的傷害。
大概是因為星源重水被取走的緣故,這山底終是刮起了風。那風將夏永清散落的鬢角給吹的凌亂,將紀身上的毛發(fā)給吹的抖動。
好在兩者都沒什么異常的舉動,夏永清也只是彎下了腰將往生花拿在了手中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雖然看著他將往生花取走的時候紀感覺很是難受,但也只能放棄了。
等兩者拉開了一些距離之后,夏永清和紀一同松了口氣。
在一旁的破界珠很是著急,不停的在夏永清的耳旁小聲說道:“說好的你取花,給我烤肉的,你怎么這樣?下次還想不想得到我的指引了?”
然而夏永清并沒有搭理它,而是轉(zhuǎn)身看向了紀。
看到對方停下腳步的那一刻,剛稍有輕松的心瞬間就又蹦到了嗓子眼上。
夏永清看著對方那副落魄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澳阒熬任乙幻?,現(xiàn)在我不殺你也算是還你一命,我們兩清了。”
在地上趴著的紀瞬間就傻了,它根本就沒有一點有關(guān)于這個異族的記憶,更別說曾救過他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