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裝暈被看穿
秦慕瑾聽后,眉心一攏,語氣不善,“端王殿下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臣女幫了您,您為什么到頭來,弄得臣女如此下不來臺(tái),名聲更難以洗白?是臣女得罪過您嗎,讓您如此的報(bào)復(fù)?“
“本王絕對(duì)不是報(bào)復(fù)你!”褚詣言之鑿鑿說,“本王不是說過,要娶阿瑾進(jìn)門的!”
“……”秦慕瑾嘆氣,“端王殿下,我們才認(rèn)識(shí)沒兩天的,您就說要娶臣女進(jìn)門?”
“您……這么隨便嗎?”
“有些人,不需要認(rèn)識(shí)很久,一面,足夠定一生!”褚詣沒有猶豫,回復(fù)道。
“……”秦慕瑾不禁又嘆氣,他這是非要讓自己拆穿他戲精的樣子了。
微一低頭尋思后,她抿唇看他,“端王殿下,您不是說要娶臣女嗎?為何不直接去御前,您父皇面前請(qǐng)旨賜婚,而卻要在這里,冀州府這里,當(dāng)著這么多百姓的面來威脅臣女呢。您的婚事,是您能說的算嗎?是冀州府百姓說的算?還是,臣女說的算?”
“是,婚事,本王說的不算!但是,父皇給了本王足夠的尊重,可以選擇自己心儀的女子!”褚詣不否認(rèn)婚事自己不能私自做主,但是,也不是說完全的不能做主,頓后,他晃了晃手中的玉佩,“這塊玉佩確實(shí)是真的,確實(shí)是父皇說只要碰到自己心儀的女子,就可以將玉佩送出去,就是本王的王妃。父皇一言九鼎,若是知道玉佩,本王送給了你,不會(huì)不履行諾言,而為難我們的!”
“你收下玉佩,回京后,本王就去父皇御前,請(qǐng)旨賜婚!”
“……”秦慕瑾略略有些震驚地望著他,沒想到會(huì)是這樣。
褚詣一勾唇,“阿瑾,本王還等你回答,你做不做本王的王妃?”
他又推了推自己手中的玉佩。
秦慕瑾的心,亂了。
“阿瑾,這么多百姓都看著呢,還等你回答呢,本王請(qǐng)你嫁給本王,這很難嗎?”褚詣原本沒想這么做的,但是,這姑娘嘴緊的很,不管他怎么說,她都不肯松口說嫁給他。
他親了她,抱了她,他怎么能夠允許她不嫁給自己呢。
所以,就在前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這么一出,利用百姓的輿論,讓她不得不接受自己的求婚。
至于感情,他相信只要生活在一起,她一定會(huì)愛上自己的!
褚詣這么想,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gè)計(jì)策很好,不僅解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還能很好地掩護(hù)自己的身份,今日的事情傳出去后,相信冀州府的這些人不會(huì)再懷疑什么了!
真是,一舉兩得!
答應(yīng)嫁給他嗎?想要……嫁給他嗎?
秦慕瑾整顆心開始起起伏伏的跳躍,忽上忽下,忽快忽慢,不受控制。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想從紛亂的嘈雜聲中摘出一點(diǎn)的安靜,能讓自己好好的想想,可是半天過去了,她根本沉不下心來去思考。
“阿瑾……”褚詣看她還是不松口,原本胸有成竹,此刻多了幾分的忐忑,怕她連輿論都不顧,就是不肯接受自己。
秦慕瑾聽了他的低呢,身子突然一軟,就往后倒去,褚詣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的腰身,沒讓她倒在地上。
他低頭看著懷中雙眸緊閉的女子,一時(shí)之間,心里空落落的,極其的失落。
燕兒眼見著自家主子倒了下去,忙撥開人群往他們所在的方向擠,“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小姐……”
她擠到褚詣面前,伸手要撈他懷中的女子,“端王殿下,您把小姐給奴婢吧,小姐一定是受驚過度,嚇到了!”
褚詣垂眸,心情復(fù)雜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將手里的玉佩塞入了燕兒手中,說了一句,“替你家小姐收好!”
說完,打橫抱起了秦慕瑾,往客棧方向走去。
燕兒雙手捧著玉佩,有點(diǎn)傻,她沒注意到,在褚詣?wù)f了那話時(shí),秦慕瑾緊閉的雙眸,睫毛顫了顫又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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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詣抱著秦慕瑾在路上走,很安靜,一路上都沒說話,直接將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枕頭上的秦慕瑾,聞著身邊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放在腹部的手不斷的縮緊,心中十分忐忑不安。不過,更讓她不安的還在后面……
褚詣將她放在自己床上后,便坐在床邊看她,目不轉(zhuǎn)睛。
他是屬于那種氣場(chǎng)很強(qiáng)的男人,別說一直瞪著你瞧,就是不瞧你,只要和他待在一處,周身幾步之內(nèi),都能感受到他的強(qiáng)大的氣場(chǎng),令人生畏。
直接被他緊緊鎖定的秦慕瑾,簡(jiǎn)直就像是直接放在油鍋上煎炸似的,從里到外,近乎凌遲處死。
無畏的挺了一會(huì)兒后,她再也挺不住了,睜開了雙眸。
一睜開眼,耳畔傳來一道男人清冽的聲音,“醒了?”
“……”秦慕瑾只好硬著頭皮點(diǎn)了點(diǎn)頭,“恩,醒了!”
她雙手撐在身體兩側(cè),慢慢的伏起身子來,自顧自的整理衣裳。
褚詣從椅子上起來,直接坐在了床邊逼近她,秦慕瑾所有的動(dòng)作就是一滯,抬眼微微瞟了他一眼迅速移開,不敢和他對(duì)視。
這時(shí),男人清冽的聲音又傳入了她的耳朵,“心虛???”
“……”心虛?她心虛什么?是他在利用她好嗎?
秦慕瑾盡管心里這么想,不過,還是使勁的垂著雙眸,不敢抬頭。
“玉佩,你是收下了,不管怎樣,你都只能是本王的女人!“褚詣低頭凝視著她烏黑的頭頂,幽幽的說了一句,“躲肯定是躲不過的!”
以為裝暈,他就無可奈何了,褚詣心里菲薄了一句,她可是小覷了他。
“那不是我收的!是你強(qiáng)塞入燕兒手里的!”秦慕瑾抬眸望他,下意識(shí)反駁,話出口半天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用敬語。
雙睫眨動(dòng),她目光從男人多了幾分興致的五官上微動(dòng),圓話說,“臣女……的意思是,臣女……沒收,是王爺您老人家強(qiáng)塞的!”
說完,她低頭揉了兩下自己膝蓋上的布料,“照殿下您之前的意思,誰要是接受到您的玉佩,就是您認(rèn)定的端王妃,現(xiàn)在看來,您親手給了臣女的婢女燕兒,您應(yīng)該娶燕兒為端王妃的!”
他要是能娶燕兒為王妃,她就相信他的婚事能自己做主!哼!
想到他娶燕兒,秦慕瑾心中就一陣的覺得好笑,止不住便彎了唇角。
褚詣慢慢對(duì)她側(cè)目,見她唇角斜勾,就知道她一定沒什么好的聯(lián)想。
秦慕瑾笑夠了后,清了清嗓子,瞟了褚詣?dòng)怖实奈骞僖谎?,含糊一句,“臣女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說完,她努力的從他留下的一點(diǎn)點(diǎn)的空隙往外爬,只是,剛爬了兩步,男人一拉一甩再一壓,她就被壓在床上,而頭下,是男人炙熱跳動(dòng)的手掌。
蘆葦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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