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臉頓時抽搐了一下。
講了那么半天到底什么意思,你聽不懂嗎?
不就是暗示你到此為止嗎?
不就是告訴你,做人要留一線嗎?
不僅是許飛怒了,就連寧皇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的難看了,冷冷的盯著趙全,然后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意思,道:
“同學(xué),差不多就得了,做人太剛太硬可不是什么好事?。 ?p> “怎么?你在教我做人嗎?”趙全的臉色也變了。
這時,朱隊張神等人也走了過來,蹙著眉頭,問道:
“怎么了?干嘛不打了?”
“寧皇,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不管怎么說,先把這場球打完,好吧?”張宇航笑道。
球球思前想后,最后還是決定了,對著直播間的水友說道:
“那個不好意思,今天的直播就到這里,下一次的直播時間,我會在微博上告訴大家的!”
說完,也不管彈幕怎么刷屏,便直接關(guān)了直播。
球球也感覺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變大了,這場球再直播下去,將會是對西川路人王品牌的一次重創(chuàng)。
她雖然不是職業(yè)主播網(wǎng)紅,但靠著籃球和路人王,也恰了不少錢。
拿起手機,她就朝著球場走了過去,湊到了趙全的身邊。
這是她最近距離的接觸趙全,能清楚的看清趙全臉上的每一個毛孔,也能聞到趙全身上淡淡的體味兒。
本來想要說些什么,但一靠近趙全,卻發(fā)現(xiàn)大腦一片空白,啥也不知道說了,就那么傻站著。
趙全此時的心情是很無語的,他蹙著眉頭,看著寧皇和許飛,道: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么想的?沒開球之前,你,許飛!是不是什么難聽的話都講出來了?我說什么了嗎?我一句話都沒說,非但如此,我還讓了你兩步,對不對?”
“話是這么,但……”寧皇點頭又搖頭。
但話說一半,就被趙全直接打斷。
“一句話,對不對??”趙全問道。
“對!沒錯!但是……”
寧皇又是先點頭后搖頭,但又被趙全從中間打斷。
“但是什么?有什么但是的?我是犯規(guī)了?還是過分了?五個球打完,該干嘛干嘛,不就是這么簡單的事嗎?”
兩次被嗆,寧皇頓時來火了,臉一黑,直接道:
“簡單?哼!趙全,你還是個學(xué)生,你用的是學(xué)生思維,所以覺得簡單!但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就根本沒有簡單的事兒!”
這話一出,邊上的西川大學(xué)漢子就不答應(yīng)了。
“什么學(xué)生思維???說什么呢?”
“怎么就沒簡單的事了?打個球而已,有那么復(fù)雜嗎?”
“得了得了,繞那么大圈子干嘛?你兩不就是輸不起了嗎?直說嘛,至于扯什么學(xué)生思維不思維的!”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直接把寧皇的底褲都給扒了,讓他頓時臉紅耳赤,無話可說。
但沒辦法,在人家的校園里頭,又是理虧,有火氣也得憋著。
“我們不是輸不起,只是今天這事兒吧,它搞得有點大,現(xiàn)在輸?shù)靡呀?jīng)很難看了,再輸下去,就收不了場了,同學(xué)們,你們懂我意思嗎?”
寧皇在費力的解釋著,然后轉(zhuǎn)過臉,又對著趙全說道:
“同學(xué),我沒別的意思,但說實話,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再說了,抬一手對你來說,也不算什么,而且還能多交幾個朋友是不是?”
邊上的球球,聽得一愣一愣的,不停地點頭。
轉(zhuǎn)個頭,就對著趙全說道:
“對啊對啊,學(xué)弟你就給寧皇一個面子嘛,好不好?”
趙全很無語??!
他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好像有很大一部分學(xué)長還挺認可寧皇的這一番話的,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還有這個球球,真的是球大無腦、傻的可愛啊。
這寧皇說的很有道理嗎?
放屁!
這哥們兒一直端著架子捏著姿態(tài),帶著濃濃的優(yōu)越感,講了一堆自以為是的屁話!
趙全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
“兩位,沒開玩笑吧?這事情是我搞大的嗎?收不了場了?怪我嗎?”
一連四問,問的寧皇和許飛兩人目瞪口呆,無話可說。
但,趙全還沒完,又質(zhì)問一句:
“說不出話了?那好,我再問你一句,要是今天我不在。萬一,我們西川大在校的、能到場的卻沒有一個人能贏了你許飛,結(jié)果怎么說?那我西川大豈不是沒爺們了?豈不是全是你許飛的女兒了?”
“學(xué)弟,你想多了,許飛就是打球之前拉拉仇恨而已,要是真贏了,又怎么可能真的讓你們承認這些??!別的我不敢保證,反正有我寧皇在,我絕對不允許他這么做的!”寧皇笑呵呵的說道,最后,還把自己的胸口拍的砰砰響。
許飛趕緊跟著附和,搖頭,道:“放心吧,我就是說說而已,要是真贏了,自然就大方做人了啊?!?p> 一邊的球球,聽得很認真,然后點頭道:“對對!”
趙全搖頭,一臉的冷漠和鄙夷。
回頭看了一眼朱隊和張神,還有一圈西川大的漢子,一個個的全部臉色冰冷。
莫名間,趙全惱火了,脾氣也不壓著了,爆了一句粗口:
“媽的,你們兩是不是沒讀過書?。俊?p> “同學(xué),你講話注意一點!”寧皇頓時黑臉。
“艸,你什么意思?”許飛直接指著趙全的鼻子。
但,兩邊西川大的漢子,只是往前站了一步,這兩人立馬就慫了。
寧皇摸了摸鼻子,故作鎮(zhèn)定的緩和的氣氛,道:
“同學(xué),我沒別的意思,咱們有話可以好好說嘛!”
“好好說?怎么沒跟你們好好說了?這孫子在他直播間,當(dāng)著幾萬人的面,各種踩我們西川大,他好好說了嗎?”
“一場球而已,打得過我厲害,打不過你牛批!怎么到你這兒,就上升到了整個西川大了?校隊的你不敢打,路人撿軟柿子捏,贏一場球你就能踩著西川大了?我問你,給你他媽的再高考一次的機會,你能摸到西川大的校門不?”
“怎么?又沒話說了?你不是要打球嗎?我陪你打啊,讓你兩個球,球權(quán)也先給你!你口口聲聲的爺們兒長爺們兒短,自己說,誰不是爺們兒??我們西川大的人做人做事你有的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