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唐小龍吃的無比歡快,原本在沙發(fā)上喝著夏日嬤嬤茶的朱云龍,也忍不住好奇,放開手走過去。
英雄會所他不知來過多少次,熟的和自己家一樣。
但是,這里的飯菜真有那么好吃嗎?
他怎么不知道!
“龍哥,你在干啥?”
“吃菜呀,你看不見?”唐小龍頭也沒抬,一桌子將近二十個菜。
他忙著咧,嘴里嚼著,根本停不下來。
這般做派,更叫小朱糊涂了,“很好吃,香不香?”
來會所,不該做點(diǎn)其他的好事,比如說學(xué)習(xí)外語,比如說和幾位靚女打打麻將嘛。
吃菜?
大哥你有沒有搞錯,這就不是吃菜的地,香噴噴的小姐姐,他不香么?
“放著好白菜不拱,偏偏要吃菜,難道龍哥不好這一口,有什么特殊的需求?”沒辦法,佩奇不得不朝歪處去想。
換做正常人,誰不得熱血上涌,手腳并用,渾身不得閑。
哪有工夫吃菜啊。
“這菜嘛,其實(shí)還行,比市面上普通酒樓強(qiáng)不少,但終究差了點(diǎn)意思。”唐小龍招招手,示意佩奇過來。
“你品,你細(xì)品,就知道了?!?p> “是嗎?”不管龍哥說的話是真是假,小朱還得配合對方的表演。
“梅姐!”
英雄會所一個豪華包間內(nèi),梅姐正招待另外的客人時,聽見門口有人在叫她。
當(dāng)看清是陪伴朱云龍那邊的珍妮時,還以為出了什么事。
“你不在那邊陪好朱少龍少,來找我做什么?”她的心有點(diǎn)緊張。
朱少可是會所的???,也是大顧客。
“那個梅姐,好像那位龍少有特殊要求?!闭淠萃掏掏峦碌赜杂种?。
“特殊要求,那你別不好意思啊。”梅姐聽完,先松口氣。
只要不是砸場子,那便好說。
出來玩,不怕你提要求。
錢到位,啥特別的服務(wù)全都好說。
只要給了錢,便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
“可是他不說呀,光顧著吃菜了?!闭淠莸谋砬楹軣o奈,苦笑不已。
她來會所幾年,還罕見這么奇葩的客人。
來到滿園春色的會所里,寧愿吃菜,也不愿多陪陪她們姐妹。
不知道是有心無力,還是有什么別的愛好。
比如說,難上加難?
啊!
梅姐的臉色也是劇變,頗有些復(fù)雜。
這就比較難辦了。
因?yàn)樵谒@里,兩條腿的漂亮女孩子滿地跑,可若找三條腿的奇男子……
這個、這個,臣妾做不到呀。
沒辦法,梅姐只好朝豪華包間里的楊少道一聲歉,便急忙帶著珍妮返回。
剛到門口,還能聽見包間里傳來的話聲。
“清蒸昌魚,講究的就是一個滑嫩、鮮甜,對廚師的火候要求很高,可惜了。”
“這藕粉蓮花羹,講究清香粉糯甜。但你原材料的藕粉就不行,太老了,得改進(jìn),不能忽悠顧客以次充好……”
唐小龍本著明辨是非的宗旨,給佩奇科普。
作為消費(fèi)者,不能花了大價(jià)錢,還享受不到應(yīng)有的優(yōu)質(zhì)服務(wù)吧。
鑒于兩人也算朋友,他絕不能眼睜睜叫佩奇吃虧上當(dāng),必然得當(dāng)場指正。
人,應(yīng)當(dāng)有對美好事物的追求。
“懂了嗎,記住了沒?”
“哦哦。”朱云龍聽得滿頭霧水,一陣恍惚。
英雄會所可是有名的銷金窟,哪怕不是專業(yè)的酒樓,但他們聘請的大廚肯定不是普通貨色。
以前吃這些菜,還挺香的。
可龍哥說的一條條,條理分明,使得他不得不懷疑,過去吃的是不是垃圾食品。
嘴里的飯菜,失去了味道,一點(diǎn)也不香了。
梅姐看著嘴里滔滔不絕點(diǎn)評的唐小龍,多少有些臉熱。
珍妮也很尷尬。
“我的龍少誒,怎么光吃菜不喝酒呢,難道是覺得花柔和珍妮不溫柔可人么?”梅姐滿臉笑意,徑直欲靠在唐小龍身上。
似乎在配合著她,珍妮與花柔做出楚楚可憐的小女兒姿態(tài)。
低頭順目的模樣,看著就叫人心疼憐惜。
“哎,不是我兩位小姐姐不漂亮,只是我的要求有點(diǎn)高,梅姐你別在意。”唐小龍擺擺手,示意她無須放在心上。
沒法子,他就是這么高標(biāo)準(zhǔn)嚴(yán)要求。
就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
“對對,會所的柳飄飄呢,把她給我叫出來!”佩奇一拍桌子,高聲大喝。
柳飄飄是英雄會所的頭牌,難道不應(yīng)該出來,讓龍哥見一面。
“不好意思兩位,今天飄飄沒空呀,在那邊陪著楊少呢?!?p> “怎么,要以勢欺人,抬出楊少的名頭,你嚇唬誰?”
咳咳,梅姐干咳一聲,臉色也是有些難看。
你倆小子鬧呢,想拆臺是吧。
若不是看你是朱家大少,我早就跟你翻臉了。
“朱少你消消氣,咱們英雄會所來的全是客,您和楊少都是客人,我們誰也得罪不起吶。”梅姐不得不賠笑臉,陳述自己的難處。
飄飄只有一個,你倆趕到一塊來。
確實(shí)分身乏術(shù)。
“出來玩最重要就是開心,算了,沒空就沒空吧?!逼鋵?shí)唐小龍心底暗自竊喜。
正想不到脫身妙招,還好還好,對方也沒空。
可惜,他想的太簡單了。
“不行!”
朱云龍極為不滿,怒氣難平道:“龍哥你好不容易來趟紅墻城,不叫飄飄,我對不住你,對不住豪哥?!?p> 這話說的,沒毛病。
熱情待客,體現(xiàn)了華夏人民歷史悠遠(yuǎn)的好傳統(tǒng)。
“朱少,你這強(qiáng)人所難,我如何向楊少交代呀!”梅姐看著對方,十分為難。
你嘴巴一張一合,倒是說的輕松。
然而她卻難辦了。
唐小龍善解人意道:“不管身在何地,不管貧富貴賤,咱們得守規(guī)矩?!?p> “總算遇見個講道理的咯?!泵方懵犃诉@些話,倒是肩上一松。
這些富貴少爺,本事不大,各個脾氣不小。
鬧起事來,一個比一個兇。
“龍哥,你別管,這事我來處理,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叫飄飄過來見一面,咱不能白來一趟。”
出來混,朱云龍混的就是臉面。
堂堂朱家少爺,叫你一個會所的姑娘來,還叫不動了?
楊少咋地,他也是朱少。
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朱少您成心來搗亂的吧?!泵方汩_始惱了,好說歹說你怎么不聽人話呢。
真要撕破臉,她們英雄會所也是有后臺撐腰。
想要在會所鬧事,還得看看你朱少硬不硬。
“讓飄飄過來陪我龍哥喝一杯,什么都好說,如果見不得人,老子砸了你家會所咋地,還怕了你不成?”
火氣上頭,又在唐小龍的跟前,朱云龍說啥都不能認(rèn)慫。
他若犯渾,可不管你什么后臺不后臺。
在紅墻城,還真沒怕英雄會所。
三言兩語之間,眼瞅著要爆發(fā)沖突。
梅姐見到朱云龍面上的瘋狂之色,突然后悔起來,“嗨,我跟一紈绔二世祖鬧個什么勁?!?p> 明知對方好事辦不成,壞事一籮筐,她就不該出言頂撞。
倔驢得順著捋。
何況同朱云龍打起來,梅姐并沒有好處。
在會所后臺眼里,她肯定會形象大損,被事后問責(zé)。
想到這里,梅姐妥協(xié)了。
“好好,朱少你稍等,我過去叫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