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七八米遠的王強等人,在發(fā)覺蕭風沒有跟上來之后,不禁對視一眼,折返回去。
“怎么了風哥?”王強疑問道。
蕭風回過神來,搖搖頭沒有答話,只是看了一眼時間:“走吧,開始行動了?!?p> ……
就在蕭風等人離開爛尾樓的半個小時之后,沈天澤的別墅當中,管家敲門走進大廳:“少爺,人已經到了?!?p> “快把人請進來?!鄙蛱鞚捎行┘拥恼f道。
“是!”管家答應一聲,但把門關到一半的時候,還是沒忍住說道:“少爺,不是我多嘴,您花這么大代價,就為了對付那個蕭風,值嗎?”
沈天澤眉毛一豎,瞪著眼吼道:“只要能弄死他,老子這次就算沒白把這么多年攢下來的家底全壓上,區(qū)區(qū)十個億而已,沒了還能再賺回來!”
不得不說,沈天澤這次也是急眼了,經過蕭風這么一波突擊掃黃,沈氏集團旗下的會所,直接被掃掉了接近一半的客流量,狼嚎和皇都這兩個吸金主力,更是被迫關停整頓。
這些損失對于沈氏集團來說,即便算不上傷筋動骨,但也絕對不能等閑視之。
所以,沈天澤不惜花下重金,以十億人民幣的天價懸賞,請到了國際著名的殺手組織“血色夢魘”。
關于這個組織,還有一個很傳奇的故事。
據說血色夢魘但凡碰上有拐賣兒童的,只需要支付一分錢的酬金,便能讓其出手,而那些落到他們手中的人販子,往往下場都無比凄慘。
不過,這貌似不能讓血色夢魘的口碑有什么好轉,畢竟說到底它還是一個殺手組織,手上注定要沾滿罪惡,不少人都在背地里罵其,一邊當婊子,還一邊立牌坊。
但不管怎么說,誰都不能否認的一點是,血色夢魘的能力在業(yè)界還是比較靠前的。
不多時,兩個人一前一后,在管家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高只有一米二左右的小女孩,長得唇紅齒白,彎彎的眉毛下,有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睫毛很長,讓人一看便知道絕對是個美人坯子。
而后面的則是一個長相驚艷的女子,留著一頭波浪卷發(fā),雖然個頭并不怎么高挑,但勝在比例很勻稱,瓜子臉上一顆淚痣格外醒目,看上去有種別樣的美感,左手中指上帶著一個古銅色的指環(huán)。
如果蕭風在場的話,便會一眼認出來,這兩人便是他之前在飯館里遇到的老嫗和小女孩。
雖然她們此刻的形象,跟之前相差了百分之九十以上,但有些東西是改變不了的,比如說眼神,再比如女子手上的那枚古銅色指環(huán)……
“二位請坐,相信目標人物你們也見到了,不知道評價如何?”沈天澤讓管家沏茶,熱情的笑著問道:“有多少把握?”
一大一小兩名女子,誰都沒有坐下的意思,那小女孩面無表情的回道:“在我看來,目標只是一個有些實力的莽夫,只是行事比較出人意料而已,至于把握嘛……”
說到此處,小女孩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百分之百。”
“那就好!”沈天澤滿意的點點頭:“百分之五十的定金,已經打到你們制定的賬戶上了,剩下的五個億,會在你們完成委托之后支付。”
小女孩和女子相視一笑,前者看向沈天澤:“合作愉快!”
說完,兩人便朝門外走去,連招呼都懶得打,管家的茶還沒端上來,喝茶的人卻已經離開了。
回到江城的落腳點之后,小女孩赤著腳丫,站在酒店的陽臺上,目光看著遠處的夜空,呆呆出神。
“血魘,我覺得這次的任務有些不對勁。”女子拿著一件外套,走到她身邊為其披上。
血魘沒有回頭:“色夢,我們只負責完成任務,其余的不在考慮范圍之內,這是你教給我的,不是嗎?”
色夢眉頭微蹙:“我說的不對勁,是指目標,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他好像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從名字上不難聽出,這兩人是一對姐妹,血魘、色夢,結合在一起便是血色夢魘。
“你是說他能一腳把鐵鍬踢成兩半?”血魘不屑的笑了笑:“你知道的,這種本事我們的人有一半都能做的到。”
“可萬一目標要是故意留手呢?”色夢擔憂道:“這樣一來,我們對目標的實力估計不準確,很容易會被誤導?!?p> 血魘回過頭,露出一個略顯俏皮的笑容:“我記得你不是這么優(yōu)柔寡斷的人啊,怎么這次變得這么瞻前顧后了?”
色夢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這次的任務不比以往吧,你萬事小心,既然雇主能花十億作為酬勞,就說明目標絕不是那么好殺的?!?p> “好了,我知道了?!毖|有些不耐道。
“這次任務完成之后,我們的錢就湊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拿到解藥,你就能跟正常人一樣了。”色夢有些激動的說道:“我問過歐洲那邊的專家,不屬于遺傳性的侏儒癥,是可以用藥物治愈的。”
血魘卻似乎沒有高興的意思,臉色仍舊平靜,良久才開口道:“如果這次還是不成功,我們就放棄吧?!?p> “你胡說什么!”色夢怒道:“只要我一天還活著,就永遠不可能放棄你,因為你是我妹妹!放棄這兩個字,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及?!?p> 血魘略有些疲倦的一笑:“我就隨口那么一說……”
“那也不行!”色夢斷然說道:“我讓人去準備方案,你好好執(zhí)行計劃,其它的事情你不用考慮?!?p> 事實上,看上去不超過十歲的血魘,今年已經有十七歲,下一個生日便是她的成人禮。
她打小便患上一種非遺傳性的侏儒癥,身高永遠停留在一米二左右,為此兩姐妹不知付出了多少,金錢花費更是不計其數(shù),但卻始終沒能見到好轉。
血魘抬頭望向天空,夜色濃重如墨,似是永遠得不到驅散。
她喃喃自語道:“如果沒有我的話,姐姐應該會活的不那么累吧?”
作為一名殺手組織的首領,血魘本不該有這么脆弱的一面,但只有血魘本人才知道,她從來都不是多么堅強的人。
而如果色夢在場的話,聽到血魘口中說出“姐姐”這兩個字,只怕立刻就能哭出來。
因為自從入了殺手的行當之后,血魘便再沒有叫過色夢姐姐,只是互相稱呼對方的代號,仿佛從那一刻起,她們姐妹之前的名字便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