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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越吳情一吳宮絕戀

第四十四章 風(fēng)起云涌

烽越吳情一吳宮絕戀 越景宸 2964 2019-11-28 12:30:24

  “你馬上帶一隊人搜尋坎古,務(wù)必將他找到!”棹宿聽后一下子心提了起來,但愿他的猜測錯了,不然,等于他們給自己刨了個坑,到頭來還得跳進去!

  趨直、多壘各率數(shù)名侍衛(wèi),沿著可能出現(xiàn)的宮苑、廊道仔細搜索。卻說侍衛(wèi)們在王宮大肆搜查,而坎古自喝下攙了迷藥的酒,就躺在樹底下一直昏睡著。他睡覺時有個習(xí)慣,呼嚕聲非常大,只要從旁邊經(jīng)過,定被他的鼾聲所震撼,那動靜大得仿佛天雷震響!也正因為他的這個特點,趨直朝依霞軒搜來時,沒看到他人影兒,就先聽到他的打呼聲!趨直一聽,就辨出這是坎古獨有的,急忙命人沿著聲音響動的地方去尋找,一路尋,一路找,很快尋到假山后,坎古四仰八叉地躺著梨樹下!

  趨直喊了好久,坎古仍舊睡在他的沉沉夢鄉(xiāng)。趨直沒辦法,只好死死掐住坎古肥厚的糟鼻子。這樣一來,坎古不能順暢地通氣,憋得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地在晃動,最后實在透不過氣兒,一個激靈,猛地驚醒!坎古迷迷糊糊中,瞧見有人在捉弄他,頓時火起,翻身將趨直一個抱摔,將他狠狠地摔在地上!這可把趨直氣壞了,直嚷嚷要告他的狀!

  坎古不以為然,拍拍身上的塵土,準備了走了之!趨直見他要離開,急忙上跟隨的侍衛(wèi)攔住他。“你想干什么?”坎古細瞇著眼問,他還沒睡足就被吵醒,擱著濕潮的草地睡了一宿,身上的衣服都是潮潮的,著實難受,得趕緊回寢宿更換,再好好地補一覺。

  趨直顧不得腰背疼痛,急忙問:“鎖井察子鐐銬的鑰匙可還在?”

  坎古一聽“井察子”,頭腦瞬時清楚,連忙問:“他怎么了?”

  “跑了!”

  “跑?”坎古一聽馬上驚住

  “棹宿將軍讓我來問,鑰匙可還在身上?”趨直明言來意。

  “鑰匙?”坎古這時才覺察出自己莫名其妙地在泥土地里睡了一宿,突然反應(yīng)過來昨晚那小宮女來路不明,自己很可能被擺了一道!坎古心里緊張,在身上一通亂摸,終于,摸到系在腰間的鑰匙!他翻出來一瞧,安然無恙!坎古心中的這塊大石頭才悄悄放下,他定了定神,對趨直趾高氣昂地道:“瞧見了吧?鑰匙在我身上是刻不離身!井察子逃跑一事,你們應(yīng)該去查別人,找一找他有什么同伙共犯?”

  “小的也是奉棹宿將軍的命令,冒犯之處,請將軍多多包涵!”鑰匙沒丟,目前來看這件事就跟坎古沒有關(guān)系,趨直只好陪著笑臉求情。

  “行行行!你都說奉命行事,老子要是緊抓不放,豈不顯得老子不懂大局?”坎古罕見得寬容。趨直受寵若驚,他十分擔(dān)心坎古揪著自己方才的魯莽追究到底,沒想到這么輕易就放過了。

  “老子不跟棹宿一般見識!”坎古見他呆若木雞,和氣地拍拍趨直的肩膀。

  “是是!坎古將軍寬宏大量,小的敬服!不過,還得勞煩將軍一起趟,去向棹宿將軍做個交待!”趨直揀好話奉承。

  “好吧!”坎古看似不樂意,不過,也沒拒絕?!斑@是給你的面子哦!”

  “多謝將軍!”趨直趕緊道謝,不枉他一番精心周旋,總算把坎古這尊“大神”給請過去了。

  一到書閣,坎古就呈上隨身攜帶的鑰匙,一臉正色地說:“看,完好無損!”

  棹宿接過仔細驗看,確實,從鑰匙上看,發(fā)現(xiàn)不出什么?!澳愕谋蝗旄緵]被動過,這一整夜都在哪兒,干了些什么?”棹宿緊緊地盯著坎古問。

  “昨天晚上......坎古撓撓后腦勺,想著怎么應(yīng)對才不會被牽扯上,“噢,想起來了!昨晚交接之后,肚子餓得直燒心,快三更了還睡不著覺,所以就去膳房找吃的,恰巧看到壺酒,一時沒忍住嘴,喝得有點兒貪了!我知道錯了,您放心,從今往后,決不沾半口!”坎古信誓旦旦地保證。

  “只是喝多了?”棹宿疑心頓起。

  “真的!真的!我......我抱著酒壺一路吃,一路喝??熳叩揭老架幍臅r候,困勁兒上來,就......就跑在假山后面,坐了會兒,坐著坐著,就溜到草地上睡著了!”坎古不敢道明實情,只好編造了個“饑餓”這個由頭。

  棹宿了解坎古脾性,知道他夜間游蕩在依霞軒附近肯定尋找小宮女,伺機下手。按照他的說辭,鑰匙也沒丟,那井察子到底是如何逃跑的呢?還有,季子、井察子消失不見,長公主母女可一塊跟隨,棹宿不敢怠慢,急忙率人往碧云閣趕去。

  碧云閣的守衛(wèi)看到棹宿氣勢洶洶地率隊進來,嚇得大氣不敢出。“長公主呢?”棹宿粗聲粗氣地問道

  “在屋內(nèi)。”守兵小心翼翼地回答。

  “把門打開?!辫廾畹馈?p>  “是?!笔乇槔靥统鲨€匙,開了鎖。

  “砰!”棹宿一腳踹開房門。長公主臥床未起,突如其來的巨響,驚醒了她,慌恐地質(zhì)問:“你們要干什么?”

  棹宿沒有答話,他讓人掀開簾幔,長公主披散著發(fā)絲,半倚在床榻上,看她面容,容顏憔悴,唇色干枯,顯然是病體尚未復(fù)原。棹宿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狠狠地瞪著。長公主神色平靜,毫無懼色地與他對視。過了一會兒,棹宿凌厲的眼神松緩下來,轉(zhuǎn)身走出寢房,對身邊的守兵命令道:“好好看著,不許任何人接近!”

  “是!”

  案情重大,棹宿隨即向夫概稟明狀況。夫概大吃一驚,氣得破口大罵:“一群蠢貨!連個女人都看不??!”

  夫概素來嚴苛,棹宿嚇得不敢正視。

  夫概當即率人去德陽宮又搜查了一遍。如棹宿所述,一無所獲。夫概隨后來到碧云閣,長公主已經(jīng)起床,正坐在妝臺前梳發(fā),看到夫概氣急敗壞地踹門進來,她不急不緩,平靜地梳理著發(fā)絲。

  夫概步步逼視:“大侄女可真沉得住氣,還這么有閑情逸致在這兒梳妝打扮!”

  “本宮乃吳國長公主,蓬頭垢面有損王族威儀,儀容自然得一絲不茍?!遍L公主慢悠悠地回答。

  “事到如今,你還在跟我裝蒜!說,季子、昀欣到底去哪兒啦?”夫概緊緊抓住長公主的手腕,捏得她鉆心地疼。

  長公主強忍痛楚,冷冷地說:“夫概叔父,這事問錯人了吧?她們不見了,著急該是本宮,請問叔父,您是不是又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謀算,才把季子、欣兒藏起來?”

  “你這是反咬一口,別以為寡人會上當!”夫概厲聲斥責(zé)。

  “本宮被困在這兒,長久不見天日,怎會知曉她們在哪兒?”長公主義正言辭地駁問,“與其花這功夫與本宮閑話,不如多花心思問問自己的手下,他們寸步不離地守著宮苑,連只鳥雀都飛不出去,幾個大活人怎么可能憑空消失?”

  “你最好老實交待,否則休怪寡人不顧宗族親情!”夫概狠狠地威脅,手上勁力又加重幾分。長公主腕部仿佛被捏碎了般,須臾間,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但她仍不松口,沉沉地道:“有本事殺了我!”

  夫概望著長公主凜然的神態(tài),知道她抱了必死的決心,多問無用,她不會吐露半個字。夫概決定從守衛(wèi)入手,查找季子、昀欣的下落。想到這里,夫概手勁一松,長公主一踉蹌,差點兒跌倒。

  夫概冷笑道:“你以為少了她們兩個,寡人就束手無策了嗎?太小瞧寡人了,宮里看押著那么多闔閭的夫人、公子、公主,跑了區(qū)區(qū)二人,根本不足為慮!”說著寬袖一揮,洋洋得意地出了碧云閣。

  侍衛(wèi)隨夫概離去,長公主揉揉脹痛發(fā)麻的手腕,深深地吸了口氣。最艱險的一幕總算過去,現(xiàn)在,就盼著昀欣不要搗亂,能夠安靜地藏在宮外的隱匿處。

  夫概將兩處看守的兵士集中起來,挨個詢問。這些人怕夫概暴躁的脾氣,將事情推脫得一干二凈。夫概又召集闔閭宮中的舊部,面對著成隊成列的侍衛(wèi),嚴厲地道:“昨夜,勾吾夫人、昀郡主和井察子神秘失蹤。寡人知道井察子被重鐵鐐銬著,無論如何逃脫不掉!而勾吾夫人與昀郡主乃柔弱女子,單憑她們,也不可能成功出逃!宮中必定暗藏著她們的同黨,而且肯定不只一人?,F(xiàn)在,給大家一個更正改錯的機會,只要說出勾吾夫人的下落,寡人不但不追究,還會封賞一筆重金?!闭f完夫概審視著一列列齊整的侍衛(wèi),仔細辨認他們的舉動。

  人群鴉雀無聲,無人開口!

  夫概繼續(xù)游說,“或者說出知情者,一并重賞!”

  侍衛(wèi)們靜靜站著,依然不為所動!

  “等到寡人查出來,從犯將死無葬身之地!”夫概忍著怒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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