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赫走過去,站在她身邊,“不是那個知足,是身邊有你才知足!”
看見他的靠近,童歆然先用手捂住臉,“別耍流氓——沒名沒······”
“你想說什么?”
她躲到一邊,“沒有啦,一會就好飯——去工作吧!”她不知道季宸赫會不會捅破這層窗戶紙,也不想多說。
隔著桌子,季宸赫也夠不到她,只好按下騷動的心,作罷!回書去房辦公。
春節(jié)前的日子,在所有人的忙碌與期盼中慢慢消逝。
童歆然提前打包好一切,過完年,不會在回到這里,她也假裝一回土豪,不能帶走的東西全部送人,當然這個人只能是離職的李馨。
中午,她要和公司的所有人一起做大巴去渡口,當天早上,季宸赫才把北海的火車票給她,高鐵商務(wù)座——她還是第一回坐。
“這么貴——欠你的錢越來越多!”
“那么長時間,舒服要緊?!奔惧泛湛粗澳氵@么功利——老和我提錢。”
“無功不受祿!”
“你是功臣——陪我受苦受累的功臣!”
“哼!”
“我們——過完年見。要記得想我?!?p> “不要記得!”
“你要是敢不想我,我會——”
“怎么樣!”
“不告訴你,路上照顧好自己?!?p> “知道了。”
季宸赫輕輕摸一下她的頭,“我明天走,要是能來的及,我去送你!”
“你怕我丟??!”
“這個不怕,天涯海角也能找到你?!?p> 童歆然坐渡輪到北海的時候,原詩函已經(jīng)在港口等她。她們兩個在候車站附近找個小店吃早餐,很巧,兩個人刷到同列高鐵的車票,都是下午4點的列車。
興奮之余,兩個人安心熱聊。有一小天的時間要打發(fā),帶著大包小包也不方便逛街。
兩個人只能在候車大廳呆著,童歆然好奇的問:“詩函,李沐遙今天不回去嗎?”
“不清楚,她現(xiàn)在很傲嬌!”
“就是個秘書,有什么了不起的,一點技術(shù)含量都沒有!”
“人美嘴還甜,不一樣?!?p> “照你這么說,技術(shù)工種都不用活了?!?p> “哎,老天不公平——既沒有給我頭腦,又沒有給我臉蛋。”
“咱們兩個不是一樣嗎,努力鍍金?!?p> 原詩函一把扭住她的小臉,“長生天偏心,看看你的小嘴、小鼻子、大眼睛······”她好像看見什么,觸電一樣松開手,“哎呦我去,出門沒看黃歷!”
童歆然順著她的視線,“咋了?”
“快看富婆和丫鬟!”
“啥富婆?”
“電梯口北側(cè),兩個女人!”
“李沐遙、江南汐,冤家路窄!”
電梯口的李沐遙一身貴氣,比剛畢業(yè)時高出好幾個檔次。江南汐還是老樣子,怎么打扮,都是特別蠢的妞。
她們兩個本來想上樓上,電梯走到一半,李沐遙看見童歆然她們兩個人。從另一端又走下來,故意過來寒暄。
“哎呀,這是誰???”她放開拉著江南汐的手,扭著小腰走到童歆然面前,“好久不見啊!”
童歆然莞爾一笑,“你們也是今天的車?”
“是唄,領(lǐng)導給買的——沒得選?。 ?p> 江南汐又補充道:“你們兩個刷票很費勁吧,怎么沒和沐遙說呢,給你們兩個帶兩張?!?p> 原詩函與童歆然相視一眼,沒有接話。
李沐遙岔開話題,“歆然,你一個人在萊州過得怎么樣,也不和我們這些校友聯(lián)系?!?p> “很好,天天有海鮮,沙灘也很干凈。”
“聽你這么說,我就安心了——不知道為什么郭總監(jiān)非要我去秘書室。”
“原來就是屬于你的!”
“怕你誤會嗎——我把你擠走?!?p> 童歆然突然想起江南汐說過得一句話——當婊子還想立牌坊,此處用在她身上這合適。不是她花錢送禮,自己也不會受這么多的苦,唯一的幸運是遇見季宸赫。
李沐遙見她不說話,轉(zhuǎn)頭又面向原詩函,“你也是,同在北??偛?,也不去我哪里溜達。”
“關(guān)鍵你太忙!”
她惺惺作態(tài),拉著原詩函的手:“咱們是老鄉(xiāng),有什么事應(yīng)該照應(yīng)?!?p> 哈哈······“是啊,就你混得好!”
“你打胎的事情,怎么不和我說呢!”
媽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原詩函心里暗罵。童歆然看一眼江南汐,對李沐遙說:“你這消息好靈通!”
“這種事情哪能滿的???”李沐遙拿出口紅對著鏡子補妝?!办?,你怎么一點也沒有變。你在哪里工資高嗎?”
“對付生活唄,誰不都是從最底層混氣的?!?p> 原詩函特意大聲的說:“歆然,你注冊會計師考過了,我還沒和你慶祝呢!”
聽到這里,李沐遙描口紅的手停頓一下,眼底幾絲恨意馬上被她強壓回去,笑道:“我們歆然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就是優(yōu)秀?!?p> “就是為了自己成全自己——與優(yōu)秀無關(guān)?!?p> 呵呵······“這么謙虛!”李沐遙收起化妝鏡,放進LV包包里,“不過話說回來,現(xiàn)在都是憑本事吃飯——書呆子沒什么發(fā)展空間。”
江南汐在一邊煽風點火,“書呆子,就是把自己學成呆子。”哈哈······
童歆然忍無可忍,“總比一事無成強,特別是那種墻頭草的蠢蛋!”
江南汐起身,剛想動怒。被李沐遙一個眼神制止,“何必和在萊州混不下去的人一邊計較,歆然,你在萊州那點事我們都聽說了——大家都是校友,有什么好隱瞞的。”
“那么,請問你聽說什么事?”她以為是關(guān)于季宸赫的。
“哎呦,聽說你天天勾引辦公室主任,還為人家墜胎——真給學校抹黑。”
“放屁,那個不要臉的瞎造謠!”童歆然兩耳氣的通紅。
“怒了,看來被說中了?!崩钽暹b向后甩了一下長發(fā),濃郁的香水味劃過童歆然的鼻腔,嗆的她忍不住咳嗽兩聲。
原詩函用手捂著鼻子,“歆然,我們走——這里空氣不太好?!?p> “好,珍愛生命,遠離垃圾?!?p> 李沐遙提起拉桿箱,“南汐,應(yīng)該是我們女孩子離開,畢竟這兩位打過胎的大嬸和我們不是一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