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考試科目,一天一科??荚嚱Y(jié)束后,童歆然要回家看望爸媽。原詩函直接返回北?!募倨诮Y(jié)束。
在家休息一天,童歆然連夜做火車回萊州分公司。沒和老媽親熱夠的她,在火車上一直在煲電話粥。
在北海下車后,她已不似第一次那么緊張。還特意去報刊亭看看老阿姨。
雖然依舊恐高,依舊哆哆嗦嗦的登上渡輪。奇怪的是,這次她沒有暈船。趁著夤夜還沒侵襲天空,扶著圍欄,欣賞被夕陽灌醉的晚霞,真似那戀人酡紅的臉。
童歆然看著美景出神,當(dāng)她目光落在海面時——媽呀,好高。她腳下一滑,差一點跌進大海。站起身,她發(fā)現(xiàn)除了一對情侶,四周沒有別人。心想——太丟人,還是回去躺著吧。她走后,小情侶才笑出聲。
清晨,她又回到工作的海島——萊州。這次沒人接,自己捉摸半天坐哪一趟公交。童歆然到寢室的這一天正好是周日,李馨還沒有回來。她正好躺在床上補覺。
睡得迷糊的她,被尿憋醒,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她看著李馨的床大叫,拿起枕頭就砸,“你誰啊,出去!”
男子用手擋住枕頭,李馨從他的懷里伸出腦袋,“你干啥?童歆然?!?p> “啊,鑫姐——這是姐夫?!?p> “那你覺得是誰?”
“姐,這狗糧撒的——虐心?!?p> 李馨男友開玩笑的說:“妹子,你單身是有理由的——打人真狠?!?p> 李馨聽聞,“哈哈·······”
童歆然翻個白眼給他,“姐,管管姐夫······”嘴上和李馨開著玩笑,心里有一些小介意。這里是女生宿舍,帶男朋友回來,并沒有通知她,而且,公然睡著一張床上——實屬不便。
童歆然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鑫姐,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p> “回來一小時左右,見你睡著。我們兩個也睡會?!?p> 她看一眼手機——四點五十,走到衛(wèi)生間換好外出的衣服,“鑫姐,我去食堂吃飯。你們?nèi)幔俊?p> 李馨曖昧的看著男友,“你去吧,我們在睡一會。”
“那行,拜拜?!贝蜻^招呼后,她出門去吃飯。
由于是周末,很多人都出去吃。食堂做的飯菜種類沒有工作日豐富。童歆然只要了點炒秋葵,半碗米飯。坐在角落里,邊吃邊看手機。
她實在不想太早回去,一是不想當(dāng)燈泡,二是兩個人卿卿我我一點不避諱。反倒讓她有一點難以為情。
飯菜吃完,她就坐著刷手機,看新聞。整看著入神,聽見有人喊石昊的名字,嚇得她馬上抬頭,詢見石昊在食堂門口。立馬起身從食堂后門溜走。
不知道李馨男友走沒,在外面容易碰見渣男。思來想去還是回寢室。
走到寢室,她沒有拿鑰匙開門。而是輕輕敲門,里面問:“誰呀?”
“我,童歆然?!?p> “自己開門,沒帶鑰匙嗎?”
童歆然聽見答話,自己翻包找鑰匙把門打開。進門,發(fā)現(xiàn)李馨男友已經(jīng)離開。李馨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窗簾拉的嚴(yán)實。小聲詢問:“鑫姐,我開燈了。”
李馨軟綿綿的回一句,“恩······”
燈一開,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上多了個蕾絲內(nèi)褲,床邊耷拉個文胸,文胸肩帶已經(jīng)掉在地面。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李馨突然說:“不行,我的洗澡?!?p> 說著直接站起來,看見光著身體的李馨,她趕緊蒙上眼睛,“姐,哎呀羞死啦!”
李馨依舊大大咧咧,“你羞什么——光著的又不是你?!?p> “哎呀,羞!”
“你把手放下來,公共浴池去過沒?!?p> “浴池是浴池!”
李馨去拉她的雙手,命令:“放下手!”
拿開手,童歆然冒出一句:“姐,我要是男生,也和你睡?!?p> “滾,小流氓。”李馨從一個袋子拿出兩只梭子蟹,遞給她“這個給你留的?!?p> “有螃蟹吃——謝謝?!?p> “吃吧,洗澡去嘍。”
星期一,童歆然來到辦公室,報稅的袁潔還在高速上堵車,姚程臨時讓她去稅務(wù)局報稅。
她帶著財務(wù)報表、公章等資料等著單位專車。過一會,姚程過來說:“小童,你坐公交去吧!所總那面有應(yīng)酬,車都在那面?!?p> “好,我現(xiàn)在出發(fā)?!蓖槐P算,估計這一去一回就得一天,權(quán)當(dāng)溜達啦。
公交上就三個人,心情挺嗨的她坐在靠后門的位置。臨近發(fā)車時間,也沒上幾個人。倒是在第一個站點上了很多人。其中兩個男人帶著一個小男孩挨著她坐下,小男孩十歲左右的樣子。衣服單薄,臟兮兮的,被秋風(fēng)吹裂的黑手時不時擦著鼻涕。
公交走起來沒有多大一會,童歆然感覺衣服兜里動了兩下,下意識的用手一捂,碰到了小黑手。孩子驚恐的縮回胳膊。她沒有馬上反應(yīng)回來,以為孩子淘氣。
又停車的時候,上來一位挎著竹筐買農(nóng)家菜的老婦人。坐在童歆然前一排的空位上。和小男孩一起上來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黑衣服的拿起菜問:“你這個菜怎么賣的?”
老婦人很熱情的介紹:“這個都是自家小院種的,純綠色?!?p> 黑衣服男人彎腰擺弄她的竹筐,“都有什么菜???”
“小伙子,你要買——給你便一點?!?p> 黑衣服男人不說買,也不說不買。就是一直夸:“老太太,你這菜種的水靈。”
老婦人笑的合不攏嘴巴。
這個時候,公交又到朱村站。這個站比較偏僻,朱村離站點有兩里路遠(yuǎn),公路修的地勢比較高。通往村里的是一條下坡路。
兩個男人帶著小男孩下車,公交司機剛把車啟動,童歆然突然喊:“我的手機呢?手機丟了!”
司機馬上停車,指著哪兩個往村里鉆的男人,“你去問問,他們撿到?jīng)]?”
一時情急的她,沖下公交車就喊:“你們是不是偷我手機了?!?p> 司機一聽,馬上急了,“車上男士,跟我下車。要不這姑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