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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中妖

第四十章 直軍失敗

董中妖 一曲寒梢 2034 2019-11-27 21:13:22

  “這是……奉軍……么……”

  程時溪聽見自己身后車夫微微的顫音,緩緩轉(zhuǎn)頭,問道:“奉軍?東北奉系軍閥怎么來上海了……難道!”

  程時溪忽的轉(zhuǎn)頭,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嘆:“直軍呢?”

  他在問自己,亦或是問身后的車夫??墒撬睦锖芮宄拿靼祝@個問題的答案是什么。只是不愿意相信,再問一次。

  “??!”

  “不聽話!見到我們奉軍不低頭問好????”

  程時溪不遠處,一個奉軍軍官粗暴的抓起一個女人的頭發(fā),將嘴靠近她的耳朵不斷呵斥,同時又是對其拳打腳踢。

  女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奄奄一息。

  這里圍了一堆百姓,他們?nèi)慷剂髀吨榈哪抗?,嘴里也喃喃的罵兩句打人的奉軍,可是沒有一個人敢沖上去制止。

  “我們只信……直……”

  女人還沒說完,眼皮便是沒有了力氣,緩緩合住。

  奉軍軍官歪嘴一笑:“哎呀……睡過去了?給我清醒過來!”忽的抬起大手,又抽向女人的臉龐。

  “住手!”

  程時溪沖過人群,一把抓住這奉軍軍官的手,緩緩抬眸,目光森寒。

  周圍百姓有的驚訝的張大嘴巴,有的窩在一起竊竊私語,懦弱的他們心里有一絲竊喜,總算有人站出去制止了,也有一絲絲同情,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這個站出去阻止的人下場會非常慘。

  果然奉軍軍官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程時溪,他慢慢放下了女人的頭發(fā),狠道:“呦呵!可以??!逞英雄?我讓你去地獄逞英雄!”

  話音剛落,奉軍軍官手下的兵呼啦啦的跑過來包圍了程時溪,端著槍,瞄準他,手搭扳機,聽候命令。

  程時溪沉著頭,眼神瞟向四周。

  奉軍軍官趁此機會朝程時溪揮出另一只騰出的手。

  程時溪眼睛一厲,瞬間擒拿住,將其反扣于背后。

  “砰!”

  不知是哪個軍兵朝著程時溪腦袋開了一槍。

  那被程時溪控住的奉軍軍官看著程時溪都驚呆了,他的腦袋竟然沒有出一點血?!??!

  程時溪輕松的笑了笑將食指和中指間夾住的子彈扔在地上。

  旋即奮力一踏腳,一股氣波從他的腳下似水紋漣漪一般散開。

  氣波以勢不可擋的威力轟開了包圍在程時溪周圍的全部奉軍。

  他們一個個躺在地上慘叫連連,被氣波震到吐血不止。

  而離程時溪最近的那個奉軍軍官受傷最嚴重,五臟六腑全部被震碎,程時溪慢慢松來了他,他瞬間癱在地上,看著程時溪,目中殺意波動。可是自己已經(jīng)連輕啟嘴唇發(fā)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程時溪這么生氣,因為這些百姓被這些剛來的奉軍慘無人道的虐待,喪心病狂的毆打。

  他怎么可能忍的住心中的憤怒之意。

  他知道,直軍奉軍一戰(zhàn),直軍輸了。他根本不敢想象柏督軍的下場。

  還有,柏清川是否……安好。

  柏家作為直軍下最有威望的大家族,自然逃不過敗者為寇的恥辱和折磨。

  一想到這里,他猛然抬頭,眼眸中盡是擔心緊張。

  忽的轉(zhuǎn)身瘋狂的跑向遠方。

  車夫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客人從自己身邊徑直跑過,大喝:“欸!小伙子你不去火車站了??!”

  沒有回應(yīng),車夫撓了撓頭。這才發(fā)現(xiàn)手里有程時溪給他的車費。

  一波又一波的奉軍到來,他們駐扎各處,清理直軍存在過的痕跡,對于不服從的百姓往往都是暴力解決。

  很快,整個上海灘已經(jīng)變成了奉軍的天下。

  火車站的事情發(fā)生后,程時溪成了奉軍來到上海的頭號通緝對象。

  奉軍軍官張信是抓捕程時溪命令的主要負責人。

  火車站人來人往……

  “張參謀,這個車夫知道程時溪去了哪里……”

  “哦?”

  “但是一直不說?!?p>  “嘖!”

  張信手插在兜里滿臉不耐煩,一腳就踹向蜷縮在一角的車夫:“那個人跟你非親非故的你這么護著他啊,何苦,自己遭罪?嗯?”

  “他是個正義勇程時溪緊張一語他對我誤一定會——”

  話未說完,張信一只腳踏在車夫的臉上,轉(zhuǎn)動腳尖使勁碾壓。

  他目視遠方,面無表情,可是手中動作實則毒辣至極:“人呢!我不想聽你廢話!”

  “不知道!”

  “啊……太鬧心了。給我斃了——”

  張信環(huán)顧了四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路人,停下了自己的話。他咽了咽口水,手中的槍也慢慢放下。

  可不能讓上海人覺得我們奉軍一點人情都不通。

  他對著自己手下的兵擺了擺手,隨意道:“行了行了,把這個人帶回去。”

  “是!”

  幾個士兵將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車夫架進了黑車里。

  張信坐上另一輛車,揚長而去。

  一開始便是摧殘虐待百姓,奉軍行事作風狠辣惹得人們嫉妒不滿,可是他們只能窩在家里抱怨抱怨,不敢出去發(fā)泄。

  可是正義感爆棚的學生們不這么想。僅僅一天,他們心中那股正義的勁就爆發(fā)了。他們決定要學生起義,聲討這種行為??墒菐讉€小時這個想法就不了了之了。畢竟奉軍來上海時間極短,很多學生并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暴力的行徑,甚至不清楚奉軍的事情。

  沒辦法,人數(shù)太少。起義一事只得作罷。

  直軍的失敗,導致上海政治圈來了一個大換血。四大家族一下子變成三大。更是直接導致柏家跌落神壇。

  程時溪當時就意識到柏家會是奉軍來到上海的重點清剿對象。

  “柏清疏有危險!”

  這是他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于是他不顧一切的回頭,沒有坐火車去漠河,一路狂奔去柏家。

  他在自己腳下按了符紙,加快速度。

  “一定不要出事啊……柏先生?!?p>  可是,不幸的事情依舊發(fā)生了。

  當程時溪匆匆趕到柏家,已是夜晚。

  寒風呼嘯,程時溪站在風中,絕望且出神的看著自己面前那個幾天前剛剛來過的柏家。

  “不會吧……”

  程時溪緊張一語

  這一次,他面前的柏家是如此的令人陌生,表面雖依舊一片寧靜高雅之氣。可是沒有一處房間亮著燈,氣氛甚至可以用詭異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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