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架飛往栗山的飛機上,一名旅客突然昏厥,失去意識。幸運地是同機剛好有一名醫(yī)生。在醫(yī)生的初步診斷下,這名旅客并無生命危險,并在半個多鐘頭后自然醒來。但是從昏迷中醒來的這名旅客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從他各種表情與舉止看來,那名旅客宛如變成了一名一兩歲左右的嬰孩,不僅失去了言語交流的能力,而且哭鬧不斷,一直重復著呼喊著‘媽媽……媽媽……’。在機組人員用盡各種辦法無法讓他消停的情況下,另一名旅客攜帶的奶嘴終于恢復了機艙內(nèi)的安靜……”
“類似的怪事還發(fā)生在開往巖城的動車上。一名旅客在車廂內(nèi)突然昏厥,倒在過道。列車員發(fā)現(xiàn)后聯(lián)系了車載醫(yī)護,結(jié)論依然是無生命危險。不過與那名飛往栗山的旅客不同的是,這名旅客在醒過來后,聲稱自己只有九歲,并且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巖城干什么。他只記得一件事,就是他的同學林柏約了他一起去打籃球……”
“就在不久之前,遠渡重洋的客輪‘巡洋者號’上面亦發(fā)生了類似的事件……”
如果說偶然發(fā)生一件這樣的事情,估計會讓大家覺得這是一件奇聞異事,而將其作為談資搬上飯桌。但是接二連三地發(fā)生了類似的事件后,事情越來越明朗化了。
所有類似的事件均發(fā)生在離開宜江市的某一交通工具或路上。
事件發(fā)生的地點,距離宜江市市中心的距離都差不了多少。
如果天賦者離開宜江市就會遭遇如此嚴重的變故,相信天賦者事件是可以完全控制在宜江市范圍內(nèi)的。只要維持好宜江市的秩序,并支持異能事務組的行動,天賦者事件就很快會得到解決。
靖衛(wèi)部部長長舒了一口氣。他向自己的上級申報了宜江市異能者事件的最新動態(tài),以及異能事務組對異能者事件的看法和舉措。只要事態(tài)范圍不繼續(xù)擴大,那么有卓不凡背鍋,相信也沒他什么事情。
坐立不安、惶惶不可終日的卓不凡也終于明白了霸星那天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他的臉色非但沒有輕松,反而更加嚴峻了。他感覺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將毀在這天賦者事件上。
天賦者無法離開宜江市。那么,困在宜江市的天賦者,只有兩個選擇:要么等待異能事務組的上門,或者自行向異能事務組自首,要么就是魚死網(wǎng)破、同歸于盡。
也就是說,宜江市可能變成天賦者相互之間的困獸之斗的斗獸場。
而他能信賴的力量,只有霸星和他的異能事務組而已。
而此時的異能事務組,依然沒有出現(xiàn)在公眾的視野中,依然悄無聲息地進行著自己暗中的工作,依然沒有任何向公眾交代事態(tài)進展的舉動。
……
“你怎么看?”侯躍云關掉了手機上的新聞頁面,轉(zhuǎn)身問正在烤架前忙碌的楊望。
楊望眉頭緊皺,不無擔心地說道:
“很明顯這些事件都跟天賦者有關。也就是說,天賦者一旦離開宜江市范圍,輕則部分失憶,重則完全喪失心智,成為懵懂無知的嬰孩。不過還好,還沒有直接喪命的案例出現(xiàn)。朱不是說了嗎?被天賦剝離陣廢除天賦系統(tǒng)的人,會被抹掉獲得天賦系統(tǒng)之后的記憶。我猜測,這幾個人應該是被強制消除了天賦系統(tǒng)。所以出現(xiàn)了不可控制的后遺癥?!?p> “嗯,相比較之下,被天賦剝離陣廢除天賦技能,應該是一個更好的選擇。你覺得我們幾個之間,需不需要商量下,誰想放棄自己的天賦系統(tǒng)?”侯躍云問道。
“關于這一點,雖然我也很想問他們。但是……我估計他們幾個都不會放棄吧……”
楊望將每個人的情況仔細捋了一遍。張憶肯定不想,只要還有心存惡念的天賦者存在,她肯定是希望自己出一份力的。舒曉亦的天賦技能也是她非常享受的,而且對于他們的燒烤店也是至關重要。如果他還想繼續(xù)營業(yè),舒曉亦的天賦技能必不可缺。至于冷天明……就算沒有天賦系統(tǒng),他依然還會留在自己身邊吧?所以有沒有天賦系統(tǒng)其實沒差。
“嗯,我也這么認為。”侯躍云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好友,默默地點頭,然后神秘兮兮地靠近楊望輕聲說道,“楊,我從我們的幾個食客那里,聽到了幾個疑似天賦者的事跡。為了更快地獲得更多的信息,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親自施展一次天賦剝離陣?!?p> “哦。你已經(jīng)確定了目標了嗎?”楊望也非??释芸禳c找到更多的線索。
“基本確定了。今晚我們早點結(jié)束營業(yè)吧?反正最近客人也少了不少……唉,再這樣下去,我們要想維持生計,必須連早餐也得賣起來了?!?p> “不好吧?又賣夜宵,又賣早餐!我肯定得累死!”楊望倒吸了一口涼氣。
“嘿嘿,辛苦了??局茤|西,我們其他人也幫不上多少忙啊,你說呢?”侯躍云壞笑著。
要死要死要死……
楊望絕望地嘆著氣。
……
身穿舒曉亦特別設計的黑色行動服的眾人,在月光的照耀下,已經(jīng)接近侯躍云根據(jù)食客描述的天賦者所在的位置。
“應該就是前面那家照相館了?!焙钴S云指著前方某一家店鋪說道。
“照相館啊……”楊望環(huán)目四周,發(fā)現(xiàn)這一城區(qū)非常的老舊,街道兩旁的建筑都偏矮,基本上都是商住一體的房子。也就是說,他們的目標可能就是住在他的店鋪的后面。
“這門一看就是吹彈可破,要不要我輕輕地給它彈一下?”帶著一張舒曉亦設計的兔子面具的張憶揚了揚手。
“這個面具真好啊,舒妹子,張憶那張冰鑿霜造的臉,瞬間看上去順眼多了?!甭晕⑼嶂暮钴S云的臉上,毫無疑問是一張猴臉面具。
“你要是找死,可以提早說?。∠氤弥F(xiàn)在在辦正事,我沒空收拾你是吧?告訴你,回去就將你剝皮拆骨!”張憶站在原地,前臂這么一劃,一陣風就沖著侯躍云吹過來,險些吹飛了侯躍云的面具。
“好可怕的兔子……”猴臉上貌似留下了幾點冷汗。
“別鬧了,我們周圍看看,是不是有窗戶之類的入口可以進去?!毖蚰槜钔焓种浦沽撕钴S云和張憶的吵嘴。
“對呀,正事要緊?!必埬樖鏁砸嘁怖_著張憶開始找尋可以侵入的地方。
“老大……”冷天明的哈士奇面具上面的兩條眉毛隨著冷天明的抬眉動作,也有了些微的變化,“你看后面二樓,亮著燈,窗戶好像開著呢?!?p> “上吧?!毖蚰槜钔笓]兔臉張憶,示意她直接從二樓直接進入,“記得給我們開門?!?p> 只見身穿黑色行動服的張憶猶如黑影一般,輕輕縱身一躍,就直接闖入了二樓亮著燈的房間。
“你是誰呀?你想干什么?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