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倉庫那種地方,全都是老鼠,萬一不小心咬壞了你的鼻子那可就不好了。”
“小畜生,你敢趕我走,看我不打死你?!?p> 郝月娥抬起胳膊,朝著詹茹羽的臉上輪了過去,被一個大手一把抓住。
“打她,你還不夠資格。”曹鈺搏聲音冷冷響起。
郝月娥不知道曹鈺搏的身份,但見他穿著不一般,自然是個有身份的人,聲音也緩和了許多,“我是她大姨?!?p> “你認(rèn)識?”曹鈺搏問。
詹茹羽搖了搖頭,“不認(rèn)識?!?p> “你……你個小畜生,你六親不認(rèn)?!焙略露鹕鷼狻?p> 詹茹羽不理她,拽著曹鈺搏就走,“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說什么廢話,快走吧,一會該遲到了。”
詹茹羽的手拉在曹鈺搏的胳膊上,看起來很是親密,曹鈺搏很滿意,任由她拉著,帶她離開。
詹茹羽一走,郝月娥在身后叫罵起來,直到詹茹羽消失不見,她才停下罵聲,為自己今后的住所憂愁起來。
倉庫有了老鼠,自然是不能住了,可憐她年記一把,居然沒了落腳的地方,想想還真是悲涼,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賣房子的一千萬都給了女兒,即便女婿不歡迎她,她也可以讓女兒給自己買一套小一些的房子。
張怡純怎么也沒想到,媽媽會再次找來。
郝月娥拿著大包小包,站在女兒家門口,也不進(jìn)門,只開口道,“我不在這住,你給我兩百萬,我去買個新房子?!?p> “兩百萬,媽,我哪來的那么多錢?”
“你姥姥的房子,詹茹羽給了一千萬,我可是全部都給你了,怎么,只問你要兩百萬,過分嗎?”
張怡純哪里還有錢,她手上的錢和媽媽給她的錢,全部都用來和艷琳合作了,如今她得罪了艷琳,那些錢也都被套住,無法動彈,而且艷琳也不打算放過她,她不吃官司都不錯了,哪來的錢給媽媽買房子。
心里本來就不高興,再加上媽媽這么一鬧,張怡純一下子火了,“要錢要錢,你只知道要錢,你什么時候真正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
郝月娥被女兒的話驚到了,一臉錯愕的看著女兒,她一心為了女兒,手里的錢也全部給了她,從來沒想過給自己留一分,可是沒想到女兒會這么說她。
心里的難過如泉涌一般,再加上在詹茹羽那受的委屈,郝月娥不由的蹲在地上,大哭起來,“我怎么這么命苦啊,我干脆死了算了?!?p> 郝月娥的嚎叫,讓張怡純有些沒面子,她不耐煩的蹲下身子,“媽,你能不能不來這套?!?p> 張怡純的話,讓郝月娥更加傷心,將自己在詹茹羽那杯趕出來的事情哭著說出來,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口,“我如今反正是沒地方去了,你也不心疼我這個媽媽,我干脆就死在這大街上,免得你看了心煩?!?p> 聽到詹茹羽放老鼠的事情,張怡純也很驚訝,她生氣的附和,“她怎么能這么樣子,是不是人啊,居然在你住的地方放老鼠,我去找她?!?p> 張怡純說著就要走,被郝月娥一把拉住。
“媽,你為什么不讓我去,我去找她,當(dāng)著全部鄰居的面,好好揭開她的真面目,讓大家知道她是多么虛偽,放老鼠這么不是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郝月娥有些心虛,只好如實交代,“其實,是我先在她的臥室放了老鼠的?!?p> “什么?”
“還不是以為她讓我住在倉庫,我是她大姨,就算當(dāng)初有什么過節(jié),可那畢竟是過去了,再說我是她的長輩,住在倉庫這樣的事情,她都做得出來,我當(dāng)然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了?!?p> 教訓(xùn)詹茹羽,張怡純是同意的,但是只不過,放老鼠這件事卻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媽,你讓我怎么說你,對付詹茹羽,我們可以有很多辦法,你這么做,現(xiàn)在被趕出來了,你以后就沒地方可去了啊?!?p> “我有你啊,我跟著你?!?p> 不管怎么說,張怡純是郝月娥的女兒,她理應(yīng)跟著她。
聽媽媽這么說,張怡純卻一臉的心煩。
郝月娥看出來了,知道女兒不愿意自己跟著一起住,有些不開心,“怎么,你不愿意,你還是不是我女兒?”
“媽!”張怡純一急,開口道,“我……我被辰月給趕出來了,他要和我離婚?!?p> “什么?”郝月娥聲音一挑,轉(zhuǎn)身就要沖進(jìn)去拼命。
張怡純立馬攔著,“媽,求你了,別摻和了行嗎,你別給我添亂了,這件事我也有錯,不乖辰月?!?p> “都要和你離婚了,還替他說話?!?p> “你別管了,這是我的事。”
女兒的態(tài)度,讓郝月娥徹底傷了心,本以為可以投靠女兒,沒想到她自己也遇到了難題。
郝月娥冷笑一聲,想想自己聰明一世,百般呵護(hù)的女兒,如今日子過成了這樣,而自己也混到了流落街頭的地步,想想還真是悲哀。
“媽?!笨粗鴭寢屖x去的背影,張怡純心里忽然升起一絲凄涼的感覺,她追上去,拉著郝月娥的手,“媽,要不你先去老家住一段吧。”
郝月娥冷笑一聲,沒有說話,繼續(xù)向前走著,充滿了失望和傷心。
——
詹茹羽并不知道郝月娥的事情,她也沒興趣,不管是無處可去,還是流浪老家,都是她自作自受,她不想去管。
曹鈺搏的車在公司門口停下,詹茹羽早早的下了車,解釋一句,“被人看到我坐老板的車上班,對你影響不好。”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當(dāng)然不怕,你臉皮多厚?!?p> 曹鈺搏嘴角一牽,跟詹茹羽認(rèn)識以來,她看到自己多是拘謹(jǐn),有些放不開,如今時間長了,她漸漸的開朗起來,話也多了,他留意到這些細(xì)小的變化,心里自然十分歡喜。
“過來。”
“干什么?”
曹鈺搏下巴微微抬起,向詹茹羽身邊湊了湊,“想提前下車可以,親我一下?!?p> “你……這可是公司門口?!?p> “我不介意?!?p> 詹茹羽咬了咬唇,她介意啊,可是看著曹鈺搏一副不親就不讓下車的樣子,還是湊過去,輕輕碰了一下,觸碰之后,火速離開,從車上逃離而去。